妈妈说,看见大姐二姐,就像看见自己的女儿。我小时候偶尔跟爸爸回瑞士,看到两位姐姐,总要被她们失常的样子吓一跳。偏偏妈妈在的时候,她们被照顾得那样好,几乎看不出生病的样子。她们年纪相仿,又善良,与妈妈相处融洽。”
祝笛澜诧异,黯然道,“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故事……”
“离婚程序不走个一年半载下不来。爸妈就先回来,办了简单的婚礼,领证的事先拖着。然后就是你出生。”他停顿一阵,“我想不出她为什么非要把你送走……我问她的时候,她只说,她想让你过简单平安的日子,不走两位姐姐的路……”
祝笛澜皱眉,“我也要走这条路?”
“大概率是。”苏逸说得很忧伤。
祝笛澜侧过脸,忿忿道,“约瑟夫这是什么卖女儿的脾性?”
“别这样说,他是你爸爸。”
“我乐意叫他爸爸的时候才叫,反正我也不在你们身边长大……”她气鼓鼓地,说的话夹着犀利的嘲讽,不留情地刺出来,但一看到苏逸暗淡的眼,她只得住嘴。
她把话咽下去,轻声问,“那她是怎么过世的?”
苏逸看了她良久,轻声道,“生病。”
祝笛澜垂下眼眸,没有追问。她想不通苏逸骗她的原因,但或许此刻却是不是询问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