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絮絮叨叨的话语竟然让她心情平复了些,她想着自己的事,耳边播放一盘永不卡壳的收音机,也不算冷清。
幽暗的月光被山脚下灯火通明的城市灯光掩盖。
每次这样看,她都看到遍地的繁华。当下她才明白,这些虚荣,这些光彩,都是假象。
她向宋临讨烟,他犹豫一阵,还是给了。抽完烟,她跟他讨酒,宋临小心翼翼地问,“最近喝得多吗?”
“戒了。”
“那我问问老板?”
“嗯。”
宋临起身的一刹那,祝笛澜攥住他的外套,“这是什么?”
他侧过脸,看见手臂上蹭到的不知什么白色粉末。祝笛澜细心地帮他拍落粉末,对他笑笑。宋临以为她情绪正常了,像平常那样关心他,很是开心,叮嘱两句就跑回室内取酒。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祝笛澜才摊开手掌,看着手心的车钥匙。
顺走别人口袋里的东西,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她没有迟疑,起身快步朝车库走去。盖在膝盖上的刺绣毯子跌落在地。
一时间她根本想不通,她已经很久想不通事理了。她只想短暂地离开,离开这片让她窒息的空气。
为避开走廊里保镖的耳目,她躲进安全通道,但还是有人看见她。
她低着头,不想被认出,可心里也不害怕。这是一种纯粹的鲁莽,她小心翼翼,苟且偷生,在过去的十年里从未有过这样无所顾忌的鲁莽。
保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喊了声,“夫人!”
她加快脚步,瞬间消失在拐角。
保镖抓起对讲机,一路跟在她身后跑。
还未到拐角,他就被人抓住肩膀,回头一看,只得停下脚步。
罗安抽出对讲机,放回保镖裤腰间的袋子里,“我接手。”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