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简直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
其实毓颂的赌石,解石已经完成大半,很快就能出来,但为了怕影响玉匠师傅的工作,他们主动站远三公尺,但就此一步不退。
鉴定师和专家们的表现让很多外行人都不解,什么祖母绿啊?不就是纯绿色吗?单就一种呆板色彩,哪有五彩缤纷的五彩翡翠漂亮?只有真正喜欢翡翠的人才知道,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时代怎么变化,只有最纯正的,才是最值得珍藏的。
帝王极品祖母绿和红翡帝王心两种翡翠,千百年以来都是翡翠中的最优秀品种,现代化之后,人们有了多元化喜好,虽然有可能被其他某段时期受欢迎的翡翠追赶上,但不管怎么说,在翡翠界它们宛如钻石般恒久,地位无可替代。
当然,也不是说它们任何时候都不会输,实际上有一种情况的出现,会让这两种极品翡翠黯然无光……但,出现这种翡翠的可能性实在可遇不可求,和两种极品翡翠对上的机率更是太小。
“嗯,可能是第二了呢!”百合看到这一幕,不无遗憾地道,“真是可惜啊,就算是五彩翡翠都比不上毓颂先生的。
”“不用太遗憾了。
”我安慰她道:“错开这一场,你的翡翠无论在哪里都会获得第一的,这一次也是遇上冤家对头而已。
”谁又能想得到,这个爱新觉罗满清皇族的成员居然能拿出如此极品的赌石,而里面的表现又是如此好呢?百合嫣然一笑:“我哪里是遗憾,能见到这么惊心动魄的比赛,是我人生中一个很好的回忆……再加上,有你在我身边一同参与就更加美好了……”说到后面,百合放轻声音,听在我耳中却是无比温馨。
握紧她的小手,我心中稍有的一点挫败感也瞬间消失不见。
当然,静阿姨偶尔投来幸灾乐祸的眼,我只当看不见。
反正待会可怜兮兮的是她,又不是我。
输了一块极品五彩翡翠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再为百合选一块就行,静阿姨没有达成自己的目标,恐怕要哭吧?我不无恶意地想道:“反正谁叫你要时不时瞪我?”“啊,又出来一种颜色……又出来一种!”接受大家朝贺的毓颂,脸上刚露出平和中带着傲然的笑容,负责五彩翡翠解石的那边,一位四十多岁的玉匠师傅蓦的大喊起来,声音带着兴奋无比的颤抖。
什么?又一种颜色?那岂不是六色?怎么可能?正在一旁品鉴帝王极品祖母绿的鉴定师和专家们,迟疑一秒钟后,一窝蜂的涌到这边,定瞧着擦石台上的赌石。
只见玉匠师傅小心翼翼擦开的一处位置,一溜玻璃种的色泽中露出和左右两侧的黄、蓝两色截然不同的橙色。
绿、紫、红、黄、蓝,这五色称为“大五彩”,而多了一个橙色就成了六大福!六大福啊!有翡翠大量出产的历史中总共出现不过二十次,每次都轰动整个翡翠界,甚至是翡翠界以外的世界……通常“六大福”全是被王公贵族所珍藏,而且必须是大红大紫的王公贵族,稍微差一点的都得一边站。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一位香港而来的鉴定师不由自主沉醉道,“居然能让我看到如此多的极品翡翠,真是不枉此生!”“对!当浮一大白!”另一位东南亚的鉴赏专家也说起文绉绉的话。
这话是道道地地的中文,在场的人很少能听懂。
不过那些鉴定师和专家们,谁不是常常走动中国,别说是北京话,就是《论语》、《道德经》等都能念出来。
听懂的同时,他们不禁哈哈一笑,由泷田龟民大声道:“那说好了,今晚在楼下,我们日本的人做东,大家不醉不归!”“好!”众人哄然应道。
他们的热情直接感染富豪及其家人们,连同毓颂都忍不住站起来眺望片刻。
不过他心中还是很有信心:这次出来的收获可真大啊,居然能将这么好的“六大福”收入囊中。
这不是毓颂胡乱自信,而是因为他相信这块来自百年前皇宫大内的贡品,纯种的帝王极品祖母绿,体积还那么大,就算“六大福”又怎么样?照样得甘拜下风。
“七彩!”忽然间不知道是谁,陡然间喊出这句,在逐渐已经平静的场中再次掀起波澜。
是啊!既然从大五彩变成六大福,那么能不能让大家见到号称翡翠第一的“七彩之王”呢?不管这块赌石能不能有,但至少大家的希望是这样的。
“七彩!”“七彩!七彩!”一个个高低起伏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次的喧哗,鉴定师和专家们都没有阻止,他们的眼睛动也不动地看着只剩下十公分左右的赌石未擦外表,因为他们也希望能出现迹——出现唯一能名正言顺击败帝王祖母绿的超级“七彩之王”!单色肯定是以“帝王极品祖母绿”和“红翡帝王心”为尊,但是多色的“七彩之王”却是自然界中太过的物品,能发展成七彩色泽的翡翠,其珍贵度根本不是其他翡翠能比拟的。
自从翡翠盛行以来,“七彩之王”只出现过寥寥几次,所以人们说起翡翠时,一般都不会谈及——没有几个人见过“七彩之王”,拿什么来做比较?有那个工夫不如多研究其他经常出现的珍品和极品。
毓颂现在坐不住了,他起身走到解石的场边,眼睛不停在两块已经解石接近尾声的赌石上转动,既期待自己的翡翠能达到十分水的满绿,又期望对面那块赌石不要再出一种颜色。
因为毓颂的沉稳气度而憋了半天的日本富豪们,包括其他国家的富豪们,见状都会心一笑:原来你也会紧张啊,我还真以为你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呢!百合在这种情况哪里能保持冷静,玉手抓着我的手也跑到自己的赌石不远处,聚精会地看着,希望能看到传说中的“七彩之王”!我的心情倒是没有他们激动,不过看到几次静阿姨紧咬银牙的痛恨模样,我才想起刚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