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强作镇定的说道。
「如此看来,」陈大夫沉吟道,「林先生这怕是心病,我只能开点安抚心的方子给他,但是只能助他好眠些,不能治根,心病还得心药医,可能还须得几位夫人开导一二,这般私事怕不是我一个外人应该经手。」
「我知道他心病什么,我会与他说清的。」朱茗点点头,眼角滑落一滴泪珠,在这之前,翎羽怡柔可没见过她哭过。
「另外就是……安抚心的药方,怕是与林先生调养身子的药性相衝,对翎夫人的孕事,可能会前功尽弃,翎夫人,这……」陈大夫面有难色的看着翎羽。
「夫君好好的我就足了,还要孩子做什?」翎羽难过道,紧紧拉住景文大手。
「那,我这便去准备,几位夫人还请宽心,特别茗夫人柔夫人,万万不可过于激动,以免动了胎气伤到孩儿,我先告退了。」
陈大夫走后,朱茗轻轻拉住两人的手,长长叹了口气。
「文郎,可曾对你们提过,我那个命苦的妹子?」她眼角带泪,看了看两人。
「姐姐还有妹妹?」翎羽道。
「不是亲妹妹,是文郎的元配。」朱茗吸了吸鼻子,啜泣了起来。
「柔儿听过,文哥哥大略提了,文哥哥的元配娘子,是不是名叫雨洹?」怡柔压低声音,似乎有意让沉睡的景文听不见。
「正是。」朱茗点点头,抹了抹泪,「她走的时候,就如文郎说的那般,满身是血,当时她有孕在身,算算也与我们现在差不多时日。」
「大哥,到底还是放她不下么?」翎羽低下头。
「算来都是我不好,我忌妒她有文郎陪着,那天本来应该我与她一道去的,她说要买些礼物给夫君惊喜惊喜,可我闹彆扭的佯作自己身体微恙待在家里,应该被带走的人是我才对,害文郎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我的错。」朱茗语气平静,但是冷若冰霜,满怀怨恨,「我应该代她去死的,我根本不值得文郎对我这般好。」
「……茗儿。」景文嘴唇微微颤抖,眼睛也没有睁开,手胡乱抓着,朱茗连忙拉住他的手,深怕一没抓住,好像他会堕入万丈深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