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蛋,能明儿说就让你明儿来了,朕不想等明天。」竹芩又是格格轻笑,这花枝招展的,可还有一国之君的威严,恰如一个怀春小娘子似的,「还站外边做什么,你会怕朕?快进来让朕瞧瞧。」
她小手往着膝上一拍,娇斥着于他催促道。
景文脑子一空,哎呀了个糟,刚刚两个小侍女是怎么揭开这帘的,中间有缝没有,我能走中间没有,左右的缝在哪里,一般臣子能进得这帘幕以后没有?
一时之间这也是在帷幕前边一阵混乱,好像一小块布便让他困惑不已。
「……忙什么呢?」竹芩看他要从中间揭也不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不免一阵好笑,忍不住出声问道。
「竹芩姐姐,这,我从哪里进去妥贴?」景文一脸紧张。
「你怕失礼呀?」竹芩掩着小嘴,轻笑了两声,「景文,你看看周遭,此刻只馀下你与朕两人,怎样失礼,朕都不会说出去的,你只管进来便是。」
「喔,好。」景文呆呆的抓抓头,这就从中间揭帘而入。
入得幕后,只见竹芩一身龙袍,原来只是披着一件刺绣精湛的半袖薄纱褙子,袖长及肘,腰部以下开了叁道衩,分出的四片长长下摆上边各自刺了两条龙往上烘托着主人,背后多半还有一条最大的。
她此刻穿着一套直领半臂中腰衣裳,鹅黄底色的长裙下摆零星刺着橙黄的水墨竹点缀,前短后长掩着膝盖,露出穿着简单的杏黄底红镶边的素绣鞋,还有她白皙纤细的脚踝,腰间缠了圈一掌宽的绣花腰带,红底金丝括出了一朵朵牡丹,配上一条鸭黄系绳,直领对襟衣衫这也是鹅黄色为底,緗色绣边,对襟之间露出一抹白色镶黄边袔子,这件小内衣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上缘特别低,这就裸了少说半道深沟出来。
只见她头微微低着,一头秀发盘在脑后,独留一小缕垂到左肩上,瀏海边上一条细细的辫子粗不及小指一半,轻轻掛在耳后,随着她低头这又从耳边缓缓滑落,顺手一梳,发上对着簪的两对样式简单的步摇簪,垂下的细细金鍊随之轻轻晃动。
颈边锁骨透着浅浅的緋红,她这娇羞的模样坐姿却是端正挺胸,好像有意要把两半月玉圆的柔嫩沟深炫耀给他看似的,煞是令人小鹿乱撞,景文两眼顿时瞪得老大,眼球都快脱框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