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有说有笑,好像没看到张金生。费仲生也打身边路过,低着头,但还是停了一下。
“生哥……”
“不用。”
“那好吧,这边有我,你放心去吧。”
“去——吧……”
张金生鼻子差点没气歪,费仲生可真会说话。
太阳正艳,秋花未凋,身边都是人,俊男美女,有说有笑,热闹喧嚣,一如往常。
张庆终于打来了电话:“我在孙树湾吃饭,你就不要过来了,十一点我们在三岔路口集合,然后杀奔南湖。”
张金生说了声好,就向校外走去,王大成正在招呼小老乡们,大约来了三十个人,个个西装笔挺,喝了n多扎啤酒,扔的满地都是瓶子,个个面红耳赤脖子粗,有人东倒西歪,一个个豪言壮语。
熟悉的家乡话,让张金生倍感亲切。
见张金生过来,一干老乡们都围过来,拍胸脯发誓有他们在,谁也动不了张金生。
此后一段时间,仍然陆续有人赶来。
十点一刻,陈招娣打电话来,电话那头很吵闹,陈招娣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吼,但张金生仍然听不真切,他这边更吵。
张金生就走到店外,陈招娣说她那边有五十多人,三十多个男的,还有十几个女的。问张金生在哪集合。
张金生跟她约了集合地点,站在外面吸了根烟才回火锅店,火锅店的老板赔笑走过来,问张金生大概什么时候结束,这么多外地人在他店里大喊大叫,晚上生意是没法做了,而且看这架势还要出去打架斗殴,老板担心受连累,却又不敢直接撵人。
这间火锅店张金生来过几次,知道老板姓汪,为人厚道,做事认真。
张金生掏出皮夹,拿出两千块钱,说:“跟人有一点小纠纷,找同乡过来壮胆,都是正经打工吃饭的,没人会真出去砍人。这点钱你先拿着,他们造成的损失都记在我的账上。”
老板拿着钱尴尬地笑着,他十几岁的姑娘嘟嚷道:“给你钱你就拿着呗,组织这么多兄弟聚会,肯定是有钱人,他们砸了那么多东西,不找有钱人赔,找谁赔?”
这小姑娘名叫汪丫,学习一塌糊涂,又懒得出,唯有一张嘴巧。
他老爹嫌她话多,扬手要抽她。
张金生说:“算了,话糙理不糙,汪丫说的没错。”
十点前后,一群人离开火锅店,向南湖进发,南湖本来是个湖,但已经干涸,现在荒草凄凄,毫无美感,这地方虽然地处市中心,却因一条废弃铁路的阻隔,而被人遗弃,长年被拾荒者占据,只因前年失火烧死了人,才被政府强行取缔。
现在基本上只剩荒草和各种流浪猫,偶尔可见黄大仙,所以打.野.战的也不到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