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江亩衙情不自禁地呻吟,喘得很大声,嘴吧张开开,呼出热气直往我脸上喷。他似乎很喜欢,掐着我屁股的双掌还懂得玩捏捏乐,双眼盯着我的眼睛,炯亮的眸光荡漾着邪气,不怀好意说:「你好像很喜欢大鸡巴,为什麽?」
「了!你有何依据,证明我喜欢大鸡巴?如果说,我抓着你的大鸡巴揉几下就是很喜欢,那你掐着我的屁股不放也是很喜欢喽?」我强词夺理,以捉弄他为乐。
江亩衙连忙放开我的屁股,急着解释:「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你是查埔ㄟ,不是应该跟我一样……佮意鸡掰才对吗?」这话乍听很合理,正是传统社会的主流思想。人多占优势,就跟原称『台湾宗教团体爱护家庭大联盟』现称『台湾守护家庭联盟』反对「婚姻平权」法案所提出的理由差不多,讲白一点就是:「相干只限於男女之间,不管什麽原因都不准打破。」护家盟坚守自己的理念与价值观,倡导一夫一妻制。
但据2016年12月7日的壹周刊的报导,指护家盟秘书长张某某在2006年曾经婚姻出轨,不但外遇生女离婚,还遭前妻提告通奸,完全违背他标榜的婚姻家庭价值。
这摆明是两套标准,既虚伪又蛮横,是不是跟跋扈的皇帝和利益挂帅的政客很像?
然而,社会就是这样,什麽样的人都有,永远也改变不了。护家盟只是其中一个团体,为自己争福利无可厚非。可令我大开眼界的,是他们那股怒发冲冠的仇视力量,究竟从何而来?众所周知,护家盟不止是歧视同志而已。在他们眼中,同志都是丑陋不堪的人渣。最好世界上的同志,一夕之间通通遭受天谴,灭亡殆尽,才大快人心。
同志真的那麽可怕吗?
这个问题是很简单的是非题,也是很艰深的申论题。见人见智,永远也扯不清。
但说来就悲哀,我连出柜的勇气都无,哪有脸皮跳出去争取与本身有关的福利。
幸好,此刻我只需弄清楚,江亩衙对我有没有兴趣即可。
其实,他提出「查埔不就应该佮意鸡掰」的疑问,并不代表他歧视同志。
相反的,我坚持原先的认知,江亩衙并不排斥干男人。
理由很简单,第一,江亩衙的大鸡巴从膨胀起来那一刻开始,始终保持坚硬十分的热度,岂不透露他兴奋的情绪,性致勃勃的心思。第二,江亩衙若当真排斥男人,怎会主动吻我?第三,江亩衙虽没继续捏弄我的屁股,但那多半只因不好意思罢了。不然他怎没拒绝,让我持续帮他攥套大鸡巴、大肆捏揉卵蛋?因此,江亩衙会那样问,依我看就像许多老一辈的男人一样,只是一种直觉上的反应。随口说出多数人的看法而已,毕竟那是存在已久的认知。而江亩衙又不是同志,会那样认为也就不足为。所以我仍旧打从心里相信,只要继续撩拨下去。待江亩衙慾火焚身,冻袂条就会……
待续
变故突生在这种时候,如果我紧绷的经没剉到,肯定是机器人来着。
都是太意外之故,暗门的存在属于绝对机密,园区内知晓者寥寥无几。
虽然出发点是以人命关天设想,但行径毕竟不光明正大。
因此,每次要开门时,我必定先确认,四下无人才会动手。刚刚也一样,我沿着屋侧行来,状似在闲逛,其实是在侦查,留意两屋之间的视野内,确定并无半个人影。
为求谨慎,我还特别查看屋后。「阿里巴巴的芝麻屋」位于第三间,左右望去都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错落着高大的树木和欣欣向荣的花圃,构筑绿意盎然的景观。这一头不见人迹,彼端有两个人影直立在树下隔着蛇笼面对着田野,距离我所在的位置至少有五十公尺。假设他们十秒内可以跑到我这里,也断无可能湮灭掉急促的脚步声。让我措手不及,大吃一惊,由不得心想:「到底是谁,不知鬼不觉摸到我身边?」心念电转间,突见一颗大头从门鏠中伸进来,带着一张质朴刚正的面孔,揭晓答案。
实在太出人意想了,我错愕住!
「头家!拍谢、拍谢!乎我客烧【凑热闹】一咧嘿!」江亩衙笑嘻嘻说着,强势挤了进来。我不得不让出位置,他很上道,随手关上暗门。没弄出半点声响,把密闭空间的光线慢慢收拢掉。藉由这短促的几秒,已够我看得很清楚。江亩衙头戴黑色鸭舌帽,鼻梁上架着太阳眼镜,穿着一套黑色运动服,脚上套着黑色运动鞋。他一改西装毕挺的最佳保镖装扮,一身轻便休闲从头黑到脚,置身在黑暗的空间像个隐形人。
江亩衙出鬼没,我意外之余,只有满满的惊喜。
因为他是我心仪的人,由不得想到很美好的情事。
这无异是天赐良机!
我们并肩挤在一个长方形的密闭空间,比摸乳巷更狭隘。容得下个人转身,两个人若要错身的话,身体势必得互相挤压。周遭只闻热情的拉丁舞曲,以足够令人听清楚歌词的分贝,从屋内传过来。我们只要不弄出很大的声响,被人发现的机率非常低。
两人独处,不用担心被人打扰,我们若能脱光光地大干一场的话,岂不很刺激?
扫兴的是,局促的空气中有股潮湿的霉味,非常闷热。进来还不到一分钟,我已满头大汗,心里默默盘算着下一步,血液里尽流窜着一股蠢蠢欲动的邪祟,伴着想入非非的热度,兴奋难抑。万万想不到,有机会和江亩衙单独共处。如果我不趁机揩油吃点豆腐,恐会遗憾终生。偏偏又很不凑巧,最高机密被撞破,我有种赤裸裸被人瞧见的难堪,无法不惊诧。虽然黑暗隐去我们彼此的情,无形中化解掉不必要的尴尬。
但是互相难以看清色,自然提高各自猜测对方心思的难度。
最不利的是,我们以这种方式相遇。不欲人知的机密落入他手中,我被抓住把柄便处于劣势。不过没关系,我只要处之泰然,看他要玩什么花样,我见招拆招还不迟。
门一关上,江亩衙马上取下太阳眼镜,静静注视着我。
他八成在考虑,该怎么解释,鬼祟尾随我钻进来的目的吧?
「江大哥!」我打破沉默,右掌碰下他手指,「你干嘛偷偷摸摸,跟着挤进来?」
「当然跟你一样。」江亩衙不假思索,肯定猜到我会问这个问题,答得很简洁。
有够官方,就是要让人摸不着头绪。完全比不上祭央文,专门以口号画出美丽的愿景,给全民充满希望的未来。我只能试探道:「原来你早就知道,这里有个暗门?」
「不、不!」江亩衙情急捏下我的手掌,「看见你往屋侧走去,我知道你想窥探。本以为你要打开后门,偷偷溜进去。完全没想到,你居然装设暗门,我好期待捏!」
他的眸光闪亮着兴奋的光采,下体说不定已高撑帐篷,绝对非常耸动,很有看头。
可惜我不好意思低头观赏,只好勾住他的手指说:「你在期待什么,这么兴奋?」
「难道你不知道?」因为担心隔墙有耳,江亩衙的嘴唇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呵出的气息热热的带着烟味,搔得我心痒。只是他壮硕的体格和扬晨风差不多,身高也高我半个头。两人肩并肩,我很难咬到他的耳朵,灵机一动,慢慢转身说:「你转过来,我们比较好说话。」我怀着遐思和一份不良的企图,看着江亩衙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这时,我的眼睛已适应黑暗,江亩衙的轮廓很具体浮现,很魁梧地挡在我眼前。
他的肩膀很宽阔,刚好抵住两边木板。雄姿虽然缺少穿泳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