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我们都已经成亲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斤斤计较?不过是一点银钱,给我爹便给我爹了,权当孝敬长辈好了!那点银子,难道我以后不能挣给你吗?”
林熹算是听明白了,冷笑道:“赵蕴,你有本事清醒的时候跟我说这些话,你自己听听!你不觉得你无耻吗?来人!来人!”
“你又骂我无耻?”
芳俏和芳菲入内:“夫人?”
林熹指着赵蕴道:“把他拉出去!”
“赶我走?这是我的院子!你是我的妻子!凭什么让我走?我不走!”
他重新坐下,长臂一伸,把她搂进怀里,她吓了一跳,推着他的胸膛:“松开,你干什么!”
“不松,就不松,我,我想抱就抱,想亲便亲!”
说着他撅着嘴吧唧吧唧的亲她的脸。
林熹移动着脸,躲避他的吻,捶他的肩膀:“赵蕴,你少借故耍流氓!你们快过来拉走他呀!”
芳俏芳菲一起上前,拉住赵蕴的衣服:“侯爷,让奴婢为您梳洗吧?”
他厌烦的挥开她们:“别碰我。”
随后就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正好握住了那只刚挤了一半乳汁的奶子,那股子力气不重不轻,正好让乳汁从奶孔里继续喷出,林熹绯红了脸,娇喘出声。
不是因为情欲,而是通乳,确实有种舒服的感觉。
赵蕴的掌心眨眼之间就湿了,他“嗯?”了一下,疑惑的把手拿出来,指缝间都是奶白色的乳汁,奶香奶香的,他用舌头舔自己的手,目光灼热起来,胡言乱语道:“熹儿,你每日挤出来的乳汁,其实没扔,都被我喝了…”
说着他扯开她系的不牢靠的衣服,张嘴含住一颗奶子,咕叽咕叽的吸食乳汁。
若只是吃吃奶子也就罢了,他手居然还往下摸,林熹吓的并紧腿,拉住他卡在她腿心的大手:“赵蕴,不可以碰那里。”
她还在坐月子,秘处还没养好,恶露也还没止,怎么能现在摸呢?他又喝醉了,万一非要行床事,自己怕是要被他糟践死!林熹急得要死,大声喊芳俏芳菲:“快想想办法,把顾嬷嬷叫进来,快把他拉走!”
男人都有那么点,越不让越想摸,何况喝醉的男人脑子都是直楞楞的,他非要摸她的阴户,大手往她腿心挤。
顾嬷嬷机智,端来了一盆冷水,意示芳俏芳菲拉起赵蕴之后,她一盆冷水泼在赵蕴脸上。
赵蕴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顾嬷嬷领着芳俏芳菲连忙跪到了地上,嘴里求着侯爷宽恕,侯爷开恩。”
赵蕴薄红的脸上还滴着水,他甚至不敢回头看床上的林熹,闷头冲了出去。
林熹闭眼舒出一口气,道:“起来吧,以后侯爷醉酒千万不可以放他进来。”
她受了不小的冲击,比起赵蕴不要脸的言论,更怕的是他醉酒的暴行。
好在,一切都没有发生。
顾嬷嬷又端来热水,帮她再擦了一遍身子。
林熹定下后,脑子里一圈圈回放的,是赵蕴刚才的醉言醉语,原来他…。
她想得正入,外头丫鬟又囔囔了起来
“侯爷,夫人已经睡下了。”“侯爷,您回偏房休息吧。”“侯爷…”
赵蕴还是推门进来了。
林熹一脸如临大敌,捉住顾嬷嬷挡在身前。
却见他这次换了衣服,头发丝都是湿的,脸上的醉红消下去了很多,眼也很清明,不似刚才浑浊。
顾嬷嬷虽是人型肉盾,但她安分守己,立刻垂下了脑袋,不敢乱瞄乱看。
赵蕴有些局促:“你别怕,我,我泡了冷水澡,酒已经醒了。”
林熹色稍松:“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去休息吧。”
他哪里肯走,眼底带着懊恼道:“都怪我多喝了几杯,说的胡话,你就当我在放屁。”
林熹眼复杂:“你说我瞧不起你,原来赵蕴,你也瞧不起我。”
他直摇头,否认道:“不是的。”
“别人都说酒后吐真言,今日我信了。”赵奕凡敢这样拿捏她,也不过是欺她娘家无人罢了,没想到,赵蕴也是这样想。她带着一股子失望和意气:“既如此,我们还如何在一起过下去?不如和离,你去娶一个有家世有背景的贵女,也好过将就我这样一个喜爱斤斤计较的孤女。”
赵蕴眼一红,直接把顾嬷嬷背后的她搂进怀里,惊慌道:“我不和离,我不答应,你不要想!熹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打我嘴巴子吧,它总乱说话,你打我,只要你消气,随便你打。”
林熹也有些眼红,她想推开他,但她一推,他就搂得更紧。
“是我爱斤斤计较,是我爱面子,是我对不起你,银子,银子我下半辈子就是做牛当马也会挣回来的,一个铜板也不藏私,都给你。都给你!还有你不是一直想问肖荣和金甲吗?我总是不告诉你,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们都没了,我觉得丢脸,才一直不肯告诉你…”
“没了?什么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
“肖荣,他随我离开的隔日,便主动来向我献艺,甚至收了我营中数人为徒,造出了几批火药,后战事爆发,此人便不见了。有两种可能,一,逃了,隐姓埋名的生活,二,死在战场上了。”赵蕴苍白的解释道:“战事来的又急又汹涌,他也不在我身边近身伺候,我真的没办法把每一个人的都照顾到。”
前者的话,这肖荣估计也是不愿跟着林熹继续制造杀戮,后者的话,肖荣家里已经没人了,只能说尘归尘土归土吧。
“至于你的小厮金甲,他先是不服气,也很不听话,我就把他扔进了营里,大禹山一战过后,他突然变了,到我跟前来求立功的机会。”一个男人,渴求的就那么两样,美人和权势,既然美人不在眼前,他可不就想追求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了么。只可惜…“我给了,但他战死了。”死得还很惨烈。
从她身边带走的两个人都没了,他一直难以启齿,他原是想将这两人历练一番,让他们经历一下战场,再教导一些人道正义,没想到只见到了战场他们就死了,这件事确实让他有些没脸,所以他才不爱提这事。
林熹似在消化这件事,表情难辨:“都…死了?”
赵蕴简直要把她搂进骨血里那样用力,他道:“是,这次我们离京,我先带你去看金甲的墓,我特地为他写了战功,陛下消了他的奴籍追封他为…百户长。”
然而这些对于一个死人又有什么用呢?
林熹睡的不好,总是在做梦,无尽的血色里,是金甲端方的脸,眨眼之间又缩小了,变成了一个小娃娃,他吃力的抱着一匣子的黄金塞到她手里,傻乎乎的,模仿着他爹讲话:“小姐,这是小的孝敬您的。”
他一个奴才生的儿子哪里来的这么多黄金?分明是金管家收了贿赂,被他瞧见了,学来了,他爹满脸欢喜的藏起来的黄金,被他偷了出来献给她。
林熹一睁开眼,赵蕴的吻就落在她的眼皮子上。
争吵的莫名其妙,和好的也莫名其妙,这么多天的尴尬和难受就跟玩家家似的,她语气平淡:“你怎么钻进我的被子里了?热不说还有味道。”
她做月子,不禁要盖厚被子,还不能洗澡。
他把她抱紧了些,在她身上乱嗅:“嗯,有香味。”
林熹有些烦腻,推他的头:“不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