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使代替花满园回答道:“都是新来的人有眼无珠,没认出夫人。那几个急风骑士对夫人不敬也是他们死有余辜,但求夫人看在这些人都是王爷费心栽培的勇士份上,将此事揭过。”
石观音看着花满园,笑着缓缓道:“可我真正想杀的人却还活着,只要让我杀了这个人,我就宽恕你们的罪过。”
酒使道:“莫非花姑娘此前与夫人有过恩怨。”
石观音笑道:“没有。”
酒使也笑道:“既然没有,夫人又何必苦苦相逼。花姑娘现在是王爷的得力战将,日后与玉罗刹一战少不得要花姑娘出力,还请夫人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酒使此刻为花满园说话,并不是他和花满园交情多好,不过是因为花满园是快活王的得力战将。为了快活王的长远利益,他就不能让石观音对花满园动手。
石观音沉吟一会,叹了一口气,一副做出了巨大让步的样子:“既然王爷还需要她,那我也不能坏了王爷的大事。”
酒使暗暗松了一口气,面色舒缓下来。
谁知石观音话锋一转:“只要她肯自毁容貌,我就放过她!”
此话一出,酒使愣了。
合着你不惜冒着玉天宝被救走,背着快活王偷偷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毁花满园的容!
酒使暗骂石观音又蠢又坏,更气英明一世又慧眼识人的快活王怎么找了这样一个脑残当老婆。
大敌当前非但没有一致对外,还不惜破坏计划,跑来针对得力战将。
酒使知道石观音毁了她弟子曲无容的容貌,先前他还以为是曲无容犯了什么错,现在酒使只能在心里为曲无容叹一声,这样一个好苗子竟然摊上石观音这种师父。
石观音拿出一个瓶子,她问花满园:“你是愿意我杀死你,还是愿意毁去自己的容貌?”
刹那间,殿内所有人或惋惜或悲愤的目光都集中在花满园身上。
他们知道已经无法阻止石观音的恶行,这张美丽到能让人原谅她一切错误的面孔即将不复存在。
哪怕是见惯了美人的色使也不由得承认,与他为快活王搜集来的后宫佳丽相比,花满园才称得上真正的人间绝色,艳冠群芳。
即便不久前才与花满园发生冲突,但此刻色使也不由得替这张脸感到惋惜。
但被所有人注视的花满园倒是很平静。一点也没有身处灾难中心的感觉。
然后,花满园说话了。
她指着石观音身后说:“夫人为什么不看看身后呢?”
石观音冷冷道:“你休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现在无论是谁来都救不了你。”
花满园闪露出的恶意的笑容:“我要是你,肯定就回过头看她了。一个人若是连杀了自己的人都不知道,就那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是要死不瞑目的。”
石观音哼了一声,将信将疑的转过头,她根本不怕花满园会趁她转过头时攻击她。
于是,她就看见了另一道衣袂飘飘的白色人影来到了她的面前。
石观音一眼过去,瞳孔骤缩,那人身披鲛纱,风姿绰约,情超然世外,让人不敢仰视。
这是……邀月?
不,不是邀月,是打扮成邀月模样的花满园。
花满园和邀月不但长相上各具风情,就连身材也不一样,花满园高挑婀娜,邀月娇小玲珑。
见过她们二人的人,绝对不会将她们弄混。
但花满园将邀月的态举止模样的惟妙惟肖,乍一眼看去,石观音差点就把她当成了邀月。
误以为她是邀月的瞬间,石观音心脏险些被吓停。
石观音不知眼前之人是谁,但肯定和邀月有关。石观音有些慌乱的对着她面前身穿鲛纱的花满园厉声道:“你是什么人?”
花满园用着邀月的语调和声音说道:“当然是带给你最深刻痛苦的人。”
花满园没有明确回答她,反而用模糊的话语来故意激起石观音内心对邀月的恐惧。
这样石观音就不确定她到底是邀月还是花满园,或者是其他的人。
她再故意一直保持邀月的态举止和声音语气来让石观音忆起邀月。这样石观音出手时就会带着疑惑、犹豫和恐惧。气势上就已经弱了叁分,出手时更会斤斤计较。
石观音身后的‘花满园’忽然笑道:“石夫人你一直都是对的,我姓花的确是因为和邀月有关系。”
“邀月,就是我的母亲。我的父亲也不是叶孤城,而是江枫。不然从不管江湖事的移花宫主为何要从你手下救走江枫。”
“当然是因为他们早就认识,并且有了我。”
花满园又用着邀月的语气和声音冷冷道:“你说的太多了。”
‘花满园’跺脚:“娘亲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我呢!”
花满园不理她。
这时,无花插话道:“难道你们早就料到我母亲会来?”
因为邀月的人设是高岭之花,所以就由活泼的‘花满园’回答:“石夫人,你是什么样的人,江湖中人尽皆知。我还没见到你之前就知道你会杀我,所以我就打算在你动手前把你杀了。”
她轻笑:“本来没有这么快的,你要怪就怪玉罗刹吧,如果不是他要来,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杀了你。”
无花惊道:“你是故意向快活王请命来守住玉天宝的!”
‘花满园’含笑点头:“我平时要么在快活王跟前,要么身边总是围着陆小凤等一群人,石夫人找不到机会下手。所以我就给了你这个机会,故意制造自己漏单的现象。”
“夫人你也果不其然的上钩了,让无花一起过来,是让他帮你善后,也是让他做最后的幸存者。毕竟酒色二使也在这里,如果酒色二使不同意你的事,你能将我们全杀了,却不能杀了玉天宝。可到那时,快活王就会疑惑为何他派去的人都死了,玉天宝却还没有被救走。”
“所以无花必须要在,他要做最后的幸存者把整件事都推到玉罗刹身上。”
听完‘花满园’的话,酒使当即怒斥石观音:“大敌当前,夫人竟然为了一张脸而自毁长城。”
石观音冷冷道:“反正你们也不是我的手下,即便我的手下全死在这里,也不能阻挡我杀了她!”石观音指着‘花满园’。
色使马上说:“这是夫人与她的恩怨,我们不就不该掺和,还望夫人饶过属下。”
石观音笑道:“你倒是识时务。”她又问酒使,“你呢?”
酒使心道,死花满园一个总比他们叁个全死来得好,何况快活王与石观音联姻势在必行。为了一个花满园放弃石观音的势力实在是不划算。
于是酒使也接着说道:“这一切都是玉罗刹做的,与夫人何干。”
石观音大笑道:“果然是快活王的好手下。”
然后她强忍着心中对邀月的恐惧看向花满园,冷冷道:“不管你是不是邀月,今日我都要杀了你一雪前耻。”
“包括你的女儿。”
无花自宽大的白袍下抽出一柄长刀:“何况咱们是四对二,稳占上风。”
无花直接把酒色二使也拉到一条船。
“是四对叁!”长身而立,白衣如雪的剑客从门外进来。
酒使惊呼:“西门吹雪!你怎么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