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刚才答应把王怜花接入百花楼了。
她补救道:“这种理由很容易让花满楼起疑,我看还是给你在百花楼附近租个宅子好了。即方便你上门问诊,又不用寄人篱下受他的气。”
王怜花心道,说来说去就是想和稀泥。
于是王怜花转换思路,说了一个花满园让无法拒绝了的理由。
他用自己的肩膀撞了撞她的肩膀:“其实,我住到百花楼去,有我牵制花满楼的注意力,对你也是好事啊!”
花满园眼睛一亮,她似乎有些明白王怜花未说完的话。
王怜花继续道:“等你回了百花楼,花满楼肯定把你看得死死的,无论你去哪里他都会跟着你。可是我在就不一样了,他没办法一次性看住我们两个人。他看着我的时候,你是不是就能出去找别人了?”
说到这里,王怜花又暗暗拉踩了一下其他人:“他们都不像我,愿意放下身段,在百花楼过寄人篱下的日子,就为了每天伺候你,给你当牛做马。”
“这些人一个个都跟大爷似的,等你回了百花楼,哪还愿意顶着花满楼的压力再来找你。你看看西门吹雪,花满楼稍微给他点气受他就不理你了。你看他愿意千里迢迢跑来百花楼跟你见上一面么?还不得是你去找他们。”
花满园一想,觉得王怜花说的有道理,这些人脾气一个比一个大。他们是不可能来找自己的,只会等着她主动认错求和。说白了,一个比一个傲,都等着人来哄呢!
现在想想,王怜花这种便宜货也是有些优点的。
不过相比之下,花满园还是更喜欢有点脾气的西门吹雪。没有脾气的,太容易到手了,反倒让人兴致缺缺。
当然,花满园的耐心也是分人的。比如王怜花发脾气,就得不到她的宠爱和耐心,只能得到铁拳制裁!
花满园又想了想王怜花的话,觉得这个提议非常不错,于是勉为其难的说:“既然你这么坚持了,那我再不把你接进百花楼也说不过去。”
王怜花心里呵呵两声,现在又能做主把他接进百花楼了。
但他终究还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在这短暂的旅途中,王怜花过得相当的快乐。
就算他要包办花满园的一切琐事又如何。
他乐意,他求之不得,他恨不得往后花满园的身边只有他一个男人,只花他的钱,只烦他一个人。
可开心之余,王怜花又有些忧心。
一旦花满园回了百花楼,王怜花别说想和她再续前缘,就是想再见到她都是难事。
先前在外面,花满楼的看守都密不透风,即便聪明狡诈如王怜花都找不到几次机会与花满园温存。到了百花楼后,就更是难于上青天。
于是,王怜花趁着这个机会给花满园上眼药,有了以前的教训,他不会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拉踩花满楼。
他甚至在数次的失败后,学到了花满楼的叁分精髓,先把她哄得舒舒服服了,话里话外都是为她打算,再见缝插针的给她上眼药。
王怜花也不指望能在这短短的十几天内让花满园厌恶花满楼,只要唤起花满园心里对花满楼的一丝不满,让她能够主动从百花楼出来寻欢作乐,王怜花就达到了目的。
现在更妙了,王怜花不需要在外守着,他能直接住到百花楼去了。
虽然花满园想用他吸引花满楼的注意来换取更大的利益。但他也就是嘴上说着给她打掩护,到时候嘛!呵!当然是见机行事咯。
他哪有那么大度。
眼看目的已经达成,得到了花满园的口头承诺,王怜花依旧不敢放松警惕,规规矩矩做人,甚至比先前服侍的更为尽心。
花满园:工作态度值得嘉奖。
没过几天,二人到了绣玉谷。
花满园对王怜花说:“你就别跟着我上去了,到山脚下的客栈里等我吧,移花宫男人止步。”
王怜花问:“那为什么花无缺可以进去?还成了邀月宫主的关门弟子?”
花满园意味深长的笑笑:“他还是个孩子,算不上男人!”
王怜花冷笑:“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呢?”
花满园轻笑道:“再过几年吧,他还小呢!”
王怜花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
王怜花还是陪着花满园进了绣玉谷,目送她进了移花宫后,便独自下山。
他下山的时候,远远瞧见一辆四匹马拉着的马车从谷外奔驰而来。
王怜花看着这辆马车停在了谷外,没有再向前一步。不禁心生好,这辆马车里的人究竟是谁?
如果是去移花宫做客的,为什么不继续进入谷内。可也不像是来移花宫寻仇的。
很快,他就见到了马车里的人。
一名穿着华丽,长相秀气的少年。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的第一眼,王怜花的心内就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厌恶感。
那名少年也注意到了王怜花,朝着他笑了笑。
王怜花扬起笑脸,走过去故意问他:“这位公子是要去移花宫吗?”
对面的少年笑道:“移花宫男人止步,在下又怎敢越雷池一步。”
“在下是在这里等未婚妻的。”
王怜花皮笑肉不笑:“公子不妨说说,公子的未婚妻姓甚名谁,在下和移花宫的少宫主颇有些交情,也许能让少宫主放她出宫,与公子团聚。”
少年笑了笑:“原来公子也认识她啊!”
王怜花额上差点迸出青筋:“公子莫非是说,少宫主是你的未婚妻?”
草(一种植物)还真给他猜中了,居然又是花满园的风流债!
少年点点头:“她奶奶在两年前把她许配给我了。”
王怜花一瞬间就不慌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少年是谁,但此人肯定还不知道花满楼的事!
因为掌握了更多的信息,王怜花在面对少年时,还多了一丝优越感。
不过王怜花并不打算告诉少年有关花满楼的事。
他心里还等着看这少年的笑话。
这时,少年问道:“看公子刚才的方向,是刚从绣玉谷出来?”
王怜花故意说:“是啊,我刚刚把我未婚妻送到了移花宫。”
少年轻笑一声:“呵,真是无巧不成书。不知道公子的未婚妻是什么人。”
王怜花道:“我的未婚妻,阁下也认识。”
少年道:“既然我们都在等未婚妻,公子不妨在我车中稍作休息。”
王怜花笑道:“好呀!”
二人在车内闲聊的同时,也不忘了相互试探对方底细,你争一寸我夺一里,谁也不肯落到下风。
傍晚时分,花满园下山了。
她见到王怜花和原随云并立在绣玉谷的入口处。
惊喜之情溢于言表,花满园笑着奔过去,扑进了原随云的怀抱。
原随云转过头,对着王怜花笑了笑。
王怜花:终究是错付了。
虽然这段日子王怜花伺候的她很舒心,但时间久了也腻味了。反而是原随云,长时间没见后,花满园再见到他,就特别渴望他的身体。
花满园抱着原随云,在他怀里蹭了蹭,又在他脸上亲了几下后,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