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装作麻木。
那唯一一次相似的感觉是我在紧抱屠浪的那回才有的,但是,现在,每夜里都会反反复复出现这一个梦,每次都会让我感受到那灵魂最深处早已镌刻的苦难。
所以我活着,被这本质上的劫数不断地惩罚着,甚至我会觉得,就算屠浪呆在了我身边,我也逃脱不了这与生具来的东西,而就是他让我觉醒认识到了!
终于异端的一天来临,为凡人解脱的时候到了——
有两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把我扶上了一辆奔驰车,后座同我一起坐着一个女人。
只一眼,我就知道了她是谁。
她是屠浪的母亲,她的美不逊色于屠浪,虽然她有些发了福。
没有说话,到了全市最高档的酒店,女人将我扶到了房间里,将我肮脏的衣服脱光,为我洗了澡,如母亲对待新生儿一般。
随后,她也脱光了衣物,即使她的小腹微微隆起,她的大腿变得过于粗肥,但她的luf依然浑圆饱满,上挺如初,如同两颗熟透的玉瓜,她的脸蛋儿依然娇艳过电视上任何一个女星。
她跪在我的那物前,用熟练的嘴巴舔吮着。
“你想让我去救屠浪吗?”
我的直觉让我立刻问道。
女人流出了泪水,依然在舔着她厌恶的东西。
“你想让我去救屠浪吗?”我不依不饶地问。
女人停了下来,开始呕着,剧烈无比地呕着,像是要把心和肝都呕了出来。
等到她渐渐地平静下去,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是屠浪的妈妈。”
“我知道,能看出来。”
“我一直是屠添名的性奴,从结婚那天开始。”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可他是一个非凡的人,我心甘情愿地倾慕他,顺从他,他能控制所有人,就像是天生的帝王一样,而我,我觉得我就是帝王身边的一只低贱的母狗,那时每天,只要他在我身边,我们都以不同的方式做爱着。”
“我爱他,真的很喜欢他,但我也渐渐地无法满足他的欲望,我只配发泄他身上的一部分的情欲,每夜,我们新婚的床上都会多出一个不同的女人,可我却很欣慰,因为每次更换的女人都不是我,我被他保留着,甚至我怀孕的时候也被他保留着。”
“直到屠浪出生,我才发现这个男人身上起了变化,他极其爱着他的儿子,甚至是全部的爱,至少在屠浪没到叛逆的年龄时是这样,那时他常会牵起屠浪的小手,带着他荡秋千,带着他堆雪人,甚至在繁忙中带他走遍了世界最风景优美的胜地。”
“可是屠浪他长大了,既聪明又英俊,变得敬畏他的父亲,都是因为我,我不配做屠浪的妈妈,我,我没有办法满足屠添名的欲望,最终我变成了那个被更换的女人,屠添名整夜整夜的不回家,只是会偶尔来看望屠浪一眼。有一回屠浪终于问我,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那一次无法再抑制自己的怨毒,对他说,你爸每夜都在外搞不同的女人!”
“那一回起,屠浪就变得不乖了,我记得有一次屠添名因为一件事给了屠浪一耳光,之后,他们父子俩就很少互相说过话,但屠添名也会在固定的时间来看望一眼屠浪,可作为女人的直觉我能感受到,在屠添名看他儿子的眼里有着不少的变化。”
“直到有一天,就是两年前的一天晚上,屠添名将屠浪抱回了家,抱到了我的房间内,让我出去,我在门外,听见了屠浪在里面嘶声叫喊着,那时我的心都要完全碎了,我要完全虚脱了,我知道屠添名在干什么,我甚至想拿刀冲进去,可我就是站不起来,就是无法动弹!我是屠浪的妈妈啊!可我一辈子都是女人,都是被屠添名那个恶魔欺压在胯下的弱者。”
“但屠浪他不是,我清楚地记得屠添名突然在房间内痛苦地嚎叫起来,那时他的保镖立刻从楼下冲了上来,踢开门,屠添名捂住自己的裆部在地上打着滚,我的屠浪啊,满身都是血,下半身赤裸地在床上疯笑着。”
“后来怎么样了?”我闭上了眼睛,徐缓地问着,屠浪个性的刚烈是我能想想得到的。
“后来屠浪被送走了,直到现在,两个月前才回来,被软禁在我住的别墅内。”
说到这里,屠浪母亲的表情显得更加的凄然了。
“有什么不对的?”
我觉得有些怪。
“他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比我最美时还要美的女人。”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听到这感到心底里的压抑还有不安。
“屠添名会在下月同她举行婚礼,但这...这还不是最令我无法承受的仪式,而是,屠添名没有了男人的那个东西,他却有了更加扭曲变态的欲望,在结婚那天,屠浪他...他......”
母亲开始哽咽的不成声音,过度的伤痛和恐惧产生了魔障,令她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告诉我。”我静静地等着,也许梦境惨景进入了现实。
“屠浪他会被肢解,当众做成一百道菜肴,分给每一位宾客,你,你也在被邀请的名单内。”
(九)
我静静地低下了头,屠添名将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没人在那时能够就得了他。
——这就是我脑海中仅停留着的一句话——
没人能在那时救得了他!
他不是恶魔,
我才是,
他只是恶魔胯下的一条狗!
屠浪的母亲扑到了我的身上:
“救救屠浪,救救他吧!屠浪告诉我你不是普通的人,你有力量能够救他的,屠浪跟我说,性欲能让你变得特别强壮,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
“不是真的,屠浪的妈妈,你穿好你的衣服吧。”
“不是!?”屠浪母亲的色又变得绝望了,她的眼睛呆呆地看着我。
“任何能引起我强烈感情的东西,都会让我变得异常。”
说着,我本已经扭短的右胳膊肩后处,传来了咔嚓一声脆响,屠浪的母亲惊地从我身上跳起。
我举起两只手,注视着我结满黑茧的双手。
我要扒了屠添名的皮!
这一个月,母亲想尽办法医治我的双腿,却没有效果,我只告诉她,推着轮椅将我送进那恶梦般的婚礼就可以了,我只需要穿着我这两年内一直在身上的,破烂的,发臭不堪的乞丐衣服,我要保留我的恶来惩罚罪人。
婚礼这天,如期而至。
阳光百里的艳丽,市郊区风景如画的一所巨大豪宅,来宾都是衣着时髦的贵人,一看尽是成功者的模样,我甚至看见了我当保安时那所学校的校长!也有不少黄毛的外国鬼佬儿,优雅地举起香槟相互交谈地。
我在庄园门外静静地看着,在轮椅上,问身后推着我的屠浪的妈妈:“他们知道‘婚礼’的流程吗?”
“都知道......”
屠浪的妈妈快要已经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我轻轻地安抚了她的手一下,残酷地说,
“他们都会死,并下入地狱!”
门前的保安最终让我们进去了,捏着鼻子,因为是屠添名特意邀请的我。
所有人都同我们保持了很远的距离,我依然在孤岛上,内心根本没有把他们当做是人类!
一个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