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首歌后,气氛越来越好,只差一把火便能燎原。
欢快、节奏感强的歌过后,音乐未停,电子音伴奏渐渐转化为舞曲前奏,鼓手和吉他手踩点加,蹦迪旋律炸满场子,所有观众跟随主唱摇摆起来,今晚的lve到了高
。
音乐、热、呼喊、躁动,闪烁的灯光里,维周嘴唇碰上洛晚的耳朵,无声落下一句“我
你”,她感到气息的拂动,要问他讲了什么时,被他的亲吻堵住嘴
。
一个毫不克制的吻,两片唇碾上另两片唇,牙关打过牙关,舌尖戏弄舌尖,像渡河,像伐城,像招降。充满欲的碾磨声
碎在激
涌动的
海里,所向披靡从无败绩的锋锐、折戟沉沙于美
的回吻里。
擂鼓般的心动频率传达出彼此的意,涎
顺着下颌滴落,流到死死抓着她雪纺衫前襟的手背上。
他们在旁若无的亲吻里,错过了剩余的表演。
群退场。夜风一吹,醺醺然的识将将醒来,洛晚后知后觉感受到下身的黏腻,是
用难以承受的量,冲毁了堤坝。幸而法院要求着装端方,她搭了绝不会出错的白衣黑裤。十分钟的路程,也可以忍耐。
回去靠11路的话,穿越一个上上下下不太好走的运动公园。再舒服的高跟鞋,穿久了也折磨,何况生理期又生生站了两个小时,洛晚勉强觉得,忍一忍还是可以走的,而男朋友的
,叫做“我觉得你疼”。
她难得的难为,低声吐出几个字:“侧漏了。”
维周回道:“不知道是谁看动漫还能被‘你的手穿透我整个胸膛’这种血腥感动,现在让你的血打湿我的衬衣,怎么样,感动吗?”
“??”
不怎么感动还有点想揍你。
还是乖顺地听他的让他背,心里熨贴极,如果他不开的话——
“脚疼吧?腿酸吧?下次还是别看了,不,没有下??”
洛晚捂上他的嘴,“封印你哟。”
夏风太温柔,他的舌滑过她掌心,像夜风一样。
??也许在慢慢上他。喜欢他做事认真学习努力,具备一切优秀学子的特质,喜欢他家庭完美亲友和睦,喜欢他毫无保留地
护她。
也许她愿意慢慢成为,被他驯养的小狐狸。
暂住的地方是江家的一处房产,缺点只是房间太多。江维周背着上楼后,洛晚拍拍他,要他把自己放下来。他径直走进她的卧室开了灯,洛晚下来后没防备一下子被扑到了床上,想起浅堇色的床单,心里哐铛哀响。
罪魁祸者还全力压在她身上,“我要先收了这几天的利息。”
“收什么利息,快放开我,还有床单!我要去卫生间!”
维周按住她的双手,去解她衬衣扣,现在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了,他不用再担心别窥得她的风光。被抓了一晚上的雪纺衫微微皱,细滑的料子在她胸前起伏,慢慢流水样散开,露出款式简单的黑色胸衣和雪白细腻的皮肤。
这对比强烈的色调,这满脸抗拒的美,这难以抑制的??摧毁欲。
虽成长于市井之间,流言蜚语不雅言辞充斥前半生,洛晚却具备自矜的文明,语言库里几乎没有脏话。此刻整晚的好心和好气氛被尽数
坏,这
看着像要浴血奋战,眼让良家
害怕,她也只骂出一句“变态”。
江维周说出一句男最常用的谎言:“乖,我就蹭蹭,不进去,真的。”
她上半截身体被翻过来,维周轻易解开了胸衣的暗扣,随即把衬衣与胸衣捋到她手腕,用袖子和几根肩带绑住了她双手,然后往下解裤扣,褪下裤子到小腿,同样缚了她双脚。再一分钟,他自己的衣服也都褪去,重新压回床上。
与脆利落略为粗
的行动完全不符的是,他的吻又恢复了lve尾声里的温柔缠绵,没有了一切杂音,唇齿相依唾
换的声音格外清晰,让
联想起鱼在吐泡泡,进一步想到泉水
涸,鱼儿相濡以沫。
如果这世上只有你和我就好了,我每天都这么欺负你,每天都和你一起听鱼儿吐泡泡。
洛晚无从抵抗,不过是嘴唇肿与更肿的区别,疲累地闭上眼睛,任他寸寸进,严丝合缝。嘴唇发麻,维周才撑起身来,打量她。
其实他们做次数少得可怜。洛晚住宿舍,极难约出来,更别说晚上。就连他时不时的亲密,她也不大适应。维周是第一次这么清楚、从容地凝视她动
的模样,真堪“香汗微渍朱颜酡”。
迤逦的白,旖旎的,薄薄的汗,她不肯张
、被闷在喉间的微微娇喘。
初往时她总下意识避开他的手,到如今娇躯
体任君采撷,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是啊,类的欲望本质是痛苦,
类的
本质是欲望,痛与
伴生。凡
舍身渡
河,不留就被巨
裹走。他已经行到河心,就要被淹没
鼻,她还在岸边漫采兰芷。
何不留在水中汀洲,既能望见对岸,又得以安然欣赏风光?
许久没动静,洛晚睁开眼,看到他之前浓重的欲已如朝露消散,眼水般描摹她赤
的身体,
意潺潺。看她睁眼,微微笑了,又俯下身亲她。
这次不是攻坚战了,是游击战,随心恣意,不想看她清透沁水的眸子,便去吻上她的眼睛;
想听她动的证据,便去吸咬她的
尖,反反复复,轻轻重重,小小粒,渐渐发硬,激得她僵了半边身,求饶声都溢出来;
想她真实的存在,便去吮她左心房处的皮,心跳声在他唇下,怦怦怦,和自己的
汇一处,这种应和的心动,使他忍不住靠得更紧,硬热的
器膨胀起来,挤在她双腿间。
洛晚立刻感受到,徒劳地拱起身子要躲开,像条被捕获的美鱼。床单在拉锯战里变皱,她也在他的逗弄里软下身子,偶尔扑腾一下,双腿被抚着、把玩着、摩擦着,双
被亲着、吸着、舔着。
她绝望地感觉到,随着她的动,
汹涌,最
的紫色系床单床垫怕是都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