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往常一样,只冲他笑了笑。这笑容使他浑身一下子松宽下来。他现在才感到瞌睡得要命。真想马上在她身边躺下来迷糊一阵。
但他还有许多事要做,不敢睡着了。再说,还没吃晚饭呢。
他问老伴:“没什么吧?药吃了没有?”
“没什么,晚上的药还没吃。”
他在起居间洗了一把脸,就走到楼下的会客室里。保姆小陈给他沏了一杯茶。他抿了两口,就走到厨房里,准备帮小陈洗菜,结果被小陈硬拦住了。他就又动手为秀英熬中药。因为老伴多年生病,他已经是个“老熬家”了,熬药的经验很丰富,足可以编一段“熬药三字经”。只要他在家,秀英的中药都是他亲自熬他把砂锅放在火上,和小陈开始拉呱起了家常。他东拉西扯,询问她家里的各种情况。小陈是位初中毕业的农村姑娘,刚到他家来,大概因为他是“大官”吧,这孩子一直克服不了拘谨。他想尽量使她很快随便起来,就象自家人一样,比方说,他在家里做错了什么,她也敢批评和纠正他,就象他的小女儿虹虹对他一样。
当他把第二遍中药掺好凉水重新放在火上后,突然记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