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那怯懦的小妹妹,都因他咸鱼翻身,现在骄傲的不得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可以天天见到“她”,虽然他们不常说话,但他却已经很满意,“她”和别的女孩截然不同,他喜欢待在”她”身边。
好景不长,刚刚入夏的那会,变天了。
那天他照例来到武馆,等着和隐巫小姐练剑,却被“她”身边的某位黑衣人通知:“回去吧!不用再来了。”
举起的木剑慢慢垂下,他愣在那里,只听见窗外断断续续的蝉鸣,风不动,气压沉沉,真的变天了。
回到家,刚进屋的他愣在玄关那里,看着眼前的父母大打出手,母亲浅青色的旗袍被父亲撕开了襟口,凌乱、狼狈。而她却完全不像以往那个注意形象的富太太,仍执拗地与父亲争执着,口中念念有词:“我说别让阿厉去争选,你不信!现在好了!谁都知道西陵族出了个假的隐巫!谁都知道我们的儿子是她的侍童,一辈子都要跟着她受罪!你说怎么办?怎么办啊!!”
西陵厉手中的书包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仍在争执中的父母却完全没有感应。
只听父亲吼道:“我也是为我们好!为阿厉好!你知道侍童意味着什么!如果不出意外,阿厉会是她的丈夫!我们也就可以堂堂正正地进入主流阶层!你敢说你不想?你根本就是马后炮!现在出了这种意料之外的事,你就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我问你,让你过的好,过的舒坦,有错吗?啊!有错吗?你这个贱人!”
父亲吼完,母亲又大叫一声,两人扭打到一起。
西陵厉冷眼看着这一切,小小的心灵里印上了一抹黑印
一向和睦的父母,是因为他和“她”的原因才大打出手的,有什么事情发生,让他们是失望了……
他想着,却不在意。
“哥哥……”玄关对面探出妹妹鼻涕邋遢的小脑袋,她怯生生地问着。
西陵厉却格外冷静,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把书包整整齐齐放在玄关口,转身,推门出去。
出了门他开始狂跑,跑向宗祠,“她”的住所,他要见到“她”,确认“她”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受到任何一点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