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薛仁贵已经在薛家堡的地牢中,被关押了一月多的时间,这一月多的时间,薛仁贵算是吃尽了苦头,尤其这些日子,更是受了不少的罪。
当初,从长安回来时,整个人都是神采奕奕,而现在看上去,却是衣衫褴褛,形神枯竭,大概是地牢中被关押久了,此时,两条腿都有些浮肿,即便走路,都需要别人搀扶着。
“薛仁贵,老朽承认这次是看走眼了!”从里面出来,与薛老太公擦肩而过时,原本沉默的薛老太公,忽然头也不回的开口道:“想不到,你能攀上长安侯这棵大树,实在是叫老朽刮目相看!”
“哈!”听到薛老太公这话,薛仁贵的双目中,忽然闪过一道讥讽,不过,却只是轻笑了一声,并没开口说什么。
“一脉相连,不管你今后有怎样的身份,别忘了你还是河东薛氏的人!”不理会薛仁贵的沉默,薛老太公的目光,依旧望着长安的方向,头也不回的继续说道。
“河东薛氏?”听到薛老太公这话,薛仁贵就像是被刺痛了一样,猛地抬起头来,望着薛老太公的后脑勺,咬牙切齿的说道:“某家怎的不知道,河东薛氏中,还有某家这一个人?”
“老朽这一生,都没求过什么人!”听到薛仁贵的话,原本背对着薛仁贵的薛老太公,忽然一下子转过身来,目光盯着薛仁贵,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哀求之色,说道:“但这一次,老朽却要求你,但凡将来一日,薛氏若有灾难,老朽希望能看在一脉相连的份上,可以出手保薛氏不灭!”
“…没兴趣!”听到薛老太公这话,便是薛仁贵,脸上的表情,也是禁不住一愣,不过,随即想起这些年的薛家堡冷漠,当即便冷笑一声,十分干脆的说道。
这话落下时,薛仁贵立刻便挣扎着,摆脱两名士卒的搀扶,向着远处等着他的夏州军,随同两名亲随一起,一瘸一拐走去。
而在薛仁贵三人,转身离开时,身后的薛老太公,忽然望着薛仁贵离去的背影,显得惆怅无比的深深叹了一口气!(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