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位子。此时此刻,他被刘瑾说得心痒十分,口中却还诚惶诚恐地说道:“刘公公玩笑了·卑职何德何能,怎么敢想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
“只要有胆子有手段,有什么不敢想的?”刘瑾嘿嘿一笑,随即就站起身来打了个呵欠,“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事,你要是不敢去向你家大人毛遂自荐,回头咱家替你说个话。跟着鞍前马后立下那么多功劳的人,没道理有好事却轮不到不是?你这样的人才,你家大人得了,那真是天大的幸事!”
刘瑾点到为止,也没留着钱宁多说什么,须臾就放了人走。等到这屋子空了下来,他仲了个懒腰,忍不住盘算起了接下来自己该干什么,脑海中倏忽间就冒出了一个念头来。
抢位子归抢位子,可现如今刘健谢迁虽说赶走了,马文升刘大夏这几个老的也自己卷铺盖滚蛋了,可他在朝中的根基还算不得十分稳当。这时候,他要做的事情简单得很,那就是……立威!而且,他还得把徐勋一块拉上,不能让那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要是他和清流沆瀣一气,那可是天大的麻烦!
想到这里,刘瑾顿时嘿然一笑,心里已经是有了个稳妥的主意。就在这时候,外间突然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紧跟着又是试探性的一声公公。听出是孙聪的声音,他立时扬声叫了声进来。
不多时,孙聪就拿了一张帖子进门。
刘瑾见状眼皮子一挑:“是谁这么鬼鬼祟祟,大半夜的跑来送礼?”
“公公,拜帖上只写了顿首百拜。”孙聪有些纳闷地双手递上了拜帖,见刘瑾翻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撂在一边,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就低声说道,“不过启禀公公,此人是送了一份重礼来的,足足一万两银子。”
“啊!”
刘瑾一下子跳了起来。须知刘宇那侄儿两头送礼,最后却是选择了他这儿,重重送了一万两银子,因而他不假思索就把兵部尚书给许了出去,现如今居然又有人送这么重的礼,足可见位高权重钱财来,真真一点不假。他强忍面上兴奋,身子前倾问道:“那人在何处?”
“那人已经回去了。”见刘瑾一时愕然,孙聪自己也觉得这事儿太不可思议,吞了一口唾沫方才说道,“那人说区区见面礼,不成敬意。倘若公公愿意见他,他日将再敬奉重礼以表诚心。若公公不想见他,这些见面礼就当是孝敬公公的。”
大手笔,真是闻所未闻的大手笔!
即使刘瑾自忖见惯世面,可终究是刚到司礼监太监的位子,再加上此前听说过的油水从未有这么大的,他竟是忍不住按着扶手站起身来。好容易遏制心头激动,他才嘿然笑道:“见,怎么不见!回头他再来你务必禀报,在咱家面前玩这种手段的人,咱家怎能不好好看看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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