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那两张字帖拿出,细细地研究起来,可左看右看,还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唯一让她怀疑的是,夏竦和石介是死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上次石介撰文把夏竦骂得体无完肤,直指夏竦等人为‘大蠢’、‘鬼魅’‘大奸’。这样直接点名道姓的攻击朝中大臣,前所未有,便是六娘这种难得出门的妇人,也了然于心。
在这种情形下,夏竦竟还收藏着石介的一张字帖,这个杏儿还反锁在书房里反复临摹,这就是六娘觉得不同寻常的地方。
“六娘,没有找到其它东西吗?你收着这字贴有什么用?”翠儿也疑惑地问道,她作为六娘的心腹丫环,也时常和六娘一起,同床与马胜颠鸾倒凤,三人之间早已混作一团,是以六娘去书房做什么她是也清楚得很。
“那老鬼书房里藏着一口大箱子,估计紧要的物事都锁在里面了,咱们没钥匙,只能慢慢再想办法了,这张字帖嘛,是杏儿那婢子临摹石介的字帖,我只是觉得蹊跷,所以拿来看看,不管了,先收着再说,说不定马胜那个冤家能看出什么来。”
提起马胜,想起昨夜床上的无限舒畅,六娘又觉得身上烫热起来,心里如猫抓一般,恨不得天早点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