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纷纷起哄,晏楠无奈,只得狠狠瞪了许清一眼,把酒喝了,然后喝了一曲《浣溪沙》,许清害了她,所以晏楠不愿意唱许清的词作,改唱了她父亲的: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
声音倒极是悦耳动听,赢得场中一片喝彩。
鼓起再起,这回花枝一到许清手中,不用他传,晏楠就抢了过去,然后飞快的往下传,逗得许清哈哈大笑,鼓声停时,最后花枝落到了冯雨手里,他也不矫情,含笑把酒干了,很快吟诵道:
鼓歇花在手,
醇酒堪入喉。
美人迎风笑,
胭脂染枝头。
“好诗!再来!再来!”赵岗豪爽的跟着干了一杯,放声大笑着。
等众人喝彩声落,许清打趣道:“看来长德兄是准备好大作了哈!等下你干脆学学我方才的样子,将花留在手里别传得了!”
“懂事长!您别得意,方才你分明是故意刁难自己的夫人,今晚回去能不能进家门还两说,不过懂事长不用着急,您若是真进不了家门,报社的大通铺随时欢迎您!哈哈哈……”
“切!我家喃喃温良体贴,乃天下贤妻之典范!来!喃喃,相公敬你一杯!呃!还有清平和红菱,都该敬!来来来,一起来!”
看到许清急着收买人心,曾巩他们笑得前俯后仰,等鼓声再起,许清拉过小颜道:“来,小颜咱们一起喊,赵岗!赵岗!赵岗!”
他倒是希望花枝落在赵岗手上时,鼓声歇住,结果鼓声停下时,他和小颜的喊声也嘎然而止,因为花枝落到了他手上;这让大家捧腹不已。
小颜和许清对望一眼,俩人眼神中都充满了无奈,白喊这么久了,小颜体贴地说道:“少爷,你若是不想做诗,只喝酒好了,人家替你跳一支舞!”
唉!还是自家小颜好啊!最艰难之时总是她坚定地守在身边,什么叫相濡以沫,这就叫相濡以沫!许清摘下头上几朵桃花,‘深情款款’的插在她的辫子上。
“小颜!你行吗?这两天红菱姊姊有教你跳过舞吗?”想起小颜舞姿的‘有效期’只有两天,许清有些犹豫地问道。
小颜嘻嘻一笑,习惯地捏起小拳头鼓劲道:“少爷放心吧!人家一定行的,红菱姊姊教过人家好多回呢!”
“不行!不行!许子澄,花枝在你手,岂能让人代劳,方才船上那首诗就不错,这回定要再来一首。”
许清还没决定要不要牺牲小颜,赵岗他们已经大声起哄了,连清平她们也不放过他,估计她比赵岗一伙更希望看到他的新作。
许清抬头一看赵岗他们挑衅的眼神,这还得了!他甚至懒得再自己去想了,顿时拂袖而起,听着: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