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华嘿嘿一笑:“这马屁舒服,不过,兵者乃凶器也,圣人不得已为之。本质上说我是个和平主义者。”
熊绶云暗笑,他现在完全知道庄继华的古文水准,前天故意漏的一个错误,他现在还没发现,居然还敢拽文:“对,我知道,你是和平主义者中的军人,军人中的和平主义者。”
说着熊绶云收拾自己的东西,庄继华看他准备放回挎包的笔记本,便问:“你整天写,都写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做点记录。”熊绶云怅怅地笑道。
庄继华心中涌出一股疑云,该不会是蒋校长派来监视我的吧。
“哦,都记了些什么呀?我能不能看看,情书的话我就不看了。”庄继华故作随便的说。
“那倒不是,我每次作战后都要作笔记,分析作战的过程,战术运用,也就是一些心得体会。”熊绶云老老实实地说。
“哦,”这下庄继华更想看了:“给我看看,看看你的分析。嗯,不对,应该让宋雄夫他们也作这样笔记,这小子,打仗就知道猛,一点不动脑子,今天要不是他,战斗应该能早点结束,伤亡也要小一些。”
熊绶云对庄继华的话深以为然,凤凰山上宋雄夫就犯过这样的错误。
“我看应该形成一个制度,每战之后,各级军官都要总结,士兵也要总结”庄继华说。
“这个决定我坚决支持,不与你争辩了。”熊绶云乐呵呵的说。
“好了,赶紧收拾收拾,恐怕程军长他们就要到了,咱们得去接接。”
第二天庄继华是在修水城外地司羊庄见到程潜地,庄继华还是到底还是晚了,这时的军队可不是前世那种,每个连都配有电台,北伐军地电台只配到师一级,师以下就靠传令兵。庄继华也是听说有北伐军过去了之后,在追上去的,在司羊庄附近遇上十九师的后卫部队,才知道程潜在司羊庄。
当程潜听说杨震东被俘的消息时,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看到杨震东,他才完全相信。
“文革,你们在那把他抓住的?”杨杰很是好奇,十九师被甩掉后,师长杨源浚被程潜好一顿批,没想到居然被庄继华给抓住了。
庄继华就把昨天的战斗过程简要的说了说,末了才说:“卑职只是顺手捡了个便宜,主要还是程总指挥在铜鼓把他打残了。”
花花轿子人人抬,抓住杨震东的功劳肯定是他的,顺口说几句好话,大家都高兴,这种事庄继华在前世就懂。
六军的高级军官们看向庄继华的眼光复杂,他们忙乎了半天,头功却被隔得老远的庄继华抢了,可他们又不能说什么,人家抢得光明正大,抢得理直气壮。
随后程潜又问起庄继华在修水的战况,庄继华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讲了,这下众人更是惊讶了。以一团之力,居然让拥有数倍兵力的谢鸿勋一再吃亏,被逼得不敢离城,这仗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的。
等庄继华走后,杨源浚才略带妒忌的说:“敢情我们这些人全白忙了,人家轻轻一伸手就把果子摘走了。”
程潜不赞成,他摇摇头说:“伯生这话有失偏颇,你把人追丢了,人家把人截住了,这自然是人家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