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重要的是祈祷我们的国家能够早日渡过难关,到了受考验的关键时候,但愿‘留里克’号上不会出什么岔子,那样的话,我们谁都不好过,明白吗?”
尽管米哈伊洛维奇的军阶比自己高,但这位趾高气昂的上校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他从容起身,用力甩了甩自己的皮手套,冷冷撇下这番话便扬长而去。
上校走后,米哈伊洛维奇将军却没有大发牢骚或恶语相向,他是个明白人,麾下这些军官未必跟自己一条心。虽说军令如山,可真要干出向平民开火的事情来,就算下面的水兵们肯,今后也免不了背上历史的黑锅,所以能避则避,能含糊则含糊,没必要伸头去当那替罪羊。
看着同僚们各怀心思,连最基本的貌合神离都做不到,德尼索夫从头至尾都不发一语。遥想当年还觉得那位自命不凡的德国王子未必能成大器,哪想到人家是水中蛟龙,只待时机出现,便一飞冲天,惊世骇俗,自己心高气傲,踌躇满志,却混得这般失意,若是此次再有机会相逢,岂是一声嗟叹所能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