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可诛!
昨天钟捕就通过路径获悉今届童子试的结果名单,陈三郎赫然在榜上。
钟捕心中那个恨呀,浑如滔滔江水。但他想着,只要有机会依然要下手,让陈三郎回不到泾县。然而码
上有兵丁巡逻,而且陈三郎并非孤身一
,身边还跟着个何维扬,这如何做手脚?
码上无法动手,只能换个地方,比如,江上。
泾江滔滔,迎赶上,半途截击,亦为上策。
钟捕嘴角露出冷笑:好在自己早有准备……
迈开步子,来到水边,跃身跳上一艘乌篷船——这一艘船是他花费十多贯钱提前买下来的,以备不时之需,眼下正用得着。
作为捕,行走江湖,许多本事信手拈来,不在话下。他撑起了船,快速追逐而去。
在前面的乌篷船上,陈三郎和何维扬坐在甲板,谈笑风生。何维扬没有考过,难免有些郁郁,但他年少,经得起失败,一夜之后,也就想开了,此刻见着江水壮阔,两岸青绿,心渐渐开朗。
至于考得秀才功名的陈三郎,更是春风得意,意气飞扬。固然两世为,心
老成,可此时此刻,怎收得住心志
怀?当即站立,迎着江风,高声吟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坐溪上,忽复乘舟梦
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
会有时,直挂云帆
沧海!”
何维扬听着,心醉神驰。
昔在泾县,陈三郎考不得试,但能作诗词,有才名,不想才
高如此。此诗纵横瑰丽,酣畅啸傲,乃是名篇之作。不论功名,只凭这诗,陈三郎也能崭露
角,岂会长久籍籍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