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猴子固然可从高峰攀援而下,这山羊怎么到这里来的?确是咄咄怪事。
段子羽笑道:“必是多少年前,有一对野山羊从峰上坠下,幸而未死,代代相传,以致延续至今。”
司徒明月啐道:“胡说八道,从这么高的山上堕下,还有不摔死的?”
段子羽道:“那两只山羊必是绝顶轻功高手。”司徒明月笑不可抑,两人参详半天,也没相明白,索性躺在芳草上,相互以臂代枕,四下眺望。
段子羽静极思动,不禁把手进司徒明月后衣裳内游走抚摸,司徒明月亦不禁之,乐得受用。
段子羽忽停手笑道:“那时我说每天摸上你几摸,你便吓得要死,现今这般可怎生处?”
司徒明月在他嘴上拧了一下,笑道:“油嘴滑舌的小淫贼,装道学也没装上几天。”而人亲热调笑一番,又躺在地上四下观赏。
段子羽忽然“咦”了一下,站起身来,司徒明月不解道:“何事大惊小怪?”
段子羽走到一处石壁前,剥下厚厚的苔藓,里面块光滑的石壁,上面刻有几个大字,“张无忌埋经处。”
司徒明月大惊道:“张教主?他老人家几时也到过这里?”
段子羽用倚夭剑挖开石壁,见是三尺多深的洞穴,里面有一物事,取出一看,是块油布所包的东西。
段子羽揭开油布,见是四卷经书,不禁大为失望,道:“张无忌也忒煞邪门,几本经书埋在这里作甚?”
司徒明月道:“教主并不懂佛学,不会郑重其事地埋几本佛经,你看看里面再说。”
段子羽翻开来看,尽是弯弯曲曲的文字,但夹缝中却有蝇头小楷所书的汉字,他读得几行,便已了然,笑道:“这是练气打坐的功夫,并非佛经。”
司徒明月道:“教主身负九阳神功,莫非这便是了。”段子羽想道:“或许就是九阳神功的功法。”
其实这四卷经文便是梵文《愣伽经》,经文夹缝中所书的汉字便是九阳神功,而段子羽和司徒明月所居翠谷便是当年张无忌得经,习成九阳神功的地方,张无忌习成神功后将经书藏于石洞中,以待有缘,居然真为这二人所得,段子羽从洞穴中拽出的干尸便是朱家庄庄主朱长龄。这其中种种变故,自然非这二人所能想出(细节请参阅《倚天屠龙记》)。
“二人得此神功秘籍,也不甚喜,绝谷之中何等武功亦是无用之地。司徒明月忽然喜道:“张教主当年也曾困在这里,后来却出去做了我们教主,必是因习练这神功之故。”
段子羽皱眉道:“真不知他是怎生出去的。我所习九阴真经并不逊于九阳神功,按理说也该能出去。”
张无忌当年是被朱长龄推下平台,幸而跌在一大堆柴草上才只断腿而未送命,却非他所能逆料了。
司徒明月道:“反正也闲着无事,你何妨练上一练,说不定练成后会真的有出谷办法。”
段子羽虽不大信,但经不住司徒明月撺掇,转念一想,当年张无忌既曾陷此绝谷,现今不好好的在外面世上吗?或许九阳神功真有九阴神功所不到之处,便依经修练起来。
司徒明月左右无事,习武之人见了九阳真经岂有不图染指之理,也依经中诀要修持。两人内力均大有根基,习练起来进境甚速。十余日后,司徒明月倒觉内力槽进一日千里,段子羽却出了岔端,练了几日,便觉身子忽冷忽热,冷时如置身冰窑,热时滚烫如沸,他只道这是练功反应,不加理会,不料十余日后,他精修猛进,已将一卷练毕,身上冷热之势更猛,脸上居然一半紫青,一半鲜红,恰似一个阴阳两面人。
司徒明月见此,吓得痛哭不止,深悔怂恿他修习九阳真经。
段子羽停功不练,默运元神察查体内,登时心凉如水。
原来九阴、九阳两大神功乃世上武学之两大极端,一者至阴至柔,一者至刚至阳,犹冰与火般。若单习一项神功,功行圆满便可立跻一流高手之列。段子羽内功原已甚强,无需再练旁的内功,不想误中有误又练上了九阴神功的对头九阳神功,实是踏上一条死亡之路。、九阳神功效力甚巨,段子羽习练后,五脏内腑皆有九阳神功,与原有的九阴神功交相抵撞。两者俱是世上神功,相斗之下纠缠固结于五脏内腑,九阴驱不尽九阳,九阳也化不了九阳,胶结一起而成不治之痼疾。
段子羽武学见识丰赡,只是一时疏虞,又贪功冒进,以致如此,当下长叹连连,不想坠人深谷侥幸未死,却死在人人渴盼而不得的九阳真经下。
司徒明月魂飞天外,每日伏在他身上哀哭,痛悔无已。
这一日,段子羽忽道:“怪事,怎么你贴在我身上,我就感到好过些?”
司徒明月泣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凤言风语的,反正你若死了,我绝不独生,便死在你怀里好了。”
段子羽不理会她,脑中灵光忽如电闪般闪了几闪,旋即又漆黑一片。他将九阴真经,独孤九剑,天雷剑法的窍要详思几遍,却也茫无头绪,找不出化解的办法。
他茫然枯坐,将九阴真经又从头至尾理了几遍,情知方才灵光闪耀必是有路可寻,有顷,脑中灵光又闪,他凝运全部心神,净扫灵台,以使灵光化作光明。
蓦然之间,他一跃而起,喜叫道:“有了,有了,”司徒明月唬了一跳,讶然道:“什么有了?”
段子羽笑道:“我真笨,这一点没想起来,只要是化解此疾,尚需你大力相助。”
司徒明月道:“莫说我助你,便是要我的命也行。”
段子羽笑道:“你若死了,我又岂能独活?这办法其实也容易,便是夫妇双修此功。”
司徒明月啐道:“别瞎说,那不是密宗双修的参欢喜佛吗?不过是秽而下流的房中术,反正我们要死在一起的,你若真喜欢,我陪你便是。”
段子羽苦笑道:“你想邪了,且听我说。我是男身,属阳,习练九阴真经后,元神便属阴中阳精,你是女身属阴,习练九阳真经后,元神便为阳中阴精,你我夫妇双修,阳精、阴精、龙虎交合,便可习成凌驾于九阴、九阳神功之上的绝世神功,我的痼疾自然也可化解。
司徒明月听他言之有理,师傅杨逍亦曾说过男女双修乏术,她一个女孩儿家羞人答答的,也没细听,听他说能化解痼疾,立时喜出望外,急问如何修持法。段子羽笑道:“法不传六耳,附耳上来。”在她耳旁细细说下一大阵子,司徒明月面红过耳,嗫嚅道:“白日练法犹可,晚上这练法……”
段子羽正色道:“咱们这是修练内功,并非纵情声色,何况你我既为夫妻,复有何碍?”
司徒明月知非此不能救他性命,心下也并非不愿,当下将要诀记牢,以助他练功。
段子羽赤身盘坐碧水潭中,借潭底之阴抗御阳力。司徒明月亦只着一薄如蝉翼的丝裙,站中水中,一手按在他至阳穴上,一手按在他灵台穴上,输送内力过去。
二人如此模样,怕阳气大盛,如着衣服,热力散发不出,反激回体中,内脏经脉要受损。谷中虽无旁人,司徒明月仍是害羞,穿了一件透明丝裙,亦不过意思而已,丰腴的嗣体无不纤毫毕呈。
二人运起内力,司徒明月只感身中内力如江河入海般汹涌注入段子羽体内。须臾,一股阴柔冰冷的内气又从他体内反传过来,在自己体内流传一周后,又注入段子羽体中。
九阴、九阳两种内力便在二人体内周流不息,循环往复,但二人阴阳有别,又如同一体,九阴、九阳两种内力便自行龙虎交合,结成紫丹。
下午,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