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身前有两截断琴,自是被剑芒斩断,琴声也因此停下。
何安见了,哈哈大笑,“原来是这么一个绝顶的妙,怪不得你怜香惜玉。”
手中多出一个黑色袋,
测测道,“这等佳
,你怎么好意思独吞?”
说着,那黑色袋倏地张大,冲着树冠而且。
何玉面色一惊,连忙挥剑阻去……
木晚枫浑不管周遭的天翻地覆,望着断琴,心中暗道:“最后一曲,也弹不完了么?”
忽然从怀中取出一面铜镜,向其中微微注法力。
镜面上幽光浮动,显出数年前一幅熟悉的画面。
只见合规院内,满地尸首,自己和古有生在假山旁,不对心地说着什么。
在远远的廊道处,一个面庞清秀的青年男子正惶恐地看着自己这方。
她对着镜子宛然一笑,又摇了摇,眼神放空,遥远又清晰的记忆似洪水般漫了过来……
……
“快走罢!”
舟修士便一回舵,直往甘陇返去。
行了没几里地,却被不二叫住,“将我放在这里便好。”
“你疯了?”对方吃了一惊,“这四周都有常元宗的修士,若是被查住,哪有你的好?”
“我自有办法应付。”
他当即付尾款,只身下了飞舟,顺着感应出事的地方遁去。
此地还在秦南的野岭之内。
群山,森林,黑夜,蝉鸣声,行色匆匆的。
叫一切都显的压抑难熬。
行了四五里地,远远又瞧见方才那队修士,索取出面具,匆忙易了容貌,又绕过几
,再往
处行去。
岂料得这几身上似乎带着什么大范围的探查法器,径直朝不二遁来,当正围住。
“站定了,”领修士喝道:“哪一宗的修士,叫什么名字?”
不二换了声音,恭敬回道:“贾三一,神农门弟子。”
“秦南封禁,你不知道么?”
“我因尊师之命,方从西北军营告假回宗,一路埋赶路,只挑近路,未曾遇到什么道友提点,才一路行至此处。”
不二说着,往那领修士袖中掷了一道灵光。
“知道了,”那修士一摸袖中,揣见是几枚中阶灵石,当即缓了脸色,“你往川北走罢,再叫我瞧见,有你苦吃。”
不二连声道谢,转身返去。
没走几步,忽然听见身后窃窃私语,似乎几个修士一起说着什么。
少许,又被那领修士叫住,“等等。”
他缓缓遁来,“你的身份令牌呢,叫我看看。”
不二镇定转身,心中暗道:“总不能把云隐宗的令牌拿出来。”
便装模作样看了储物袋,一拍脑袋,懊恼道:“走的些急了……”
领修士狞笑道:“诸位,把这厮拿下,老子便知道有猫腻。”
另有队员应道:“说不定也是一条大鱼……”
话音未落,身后便诡异地闪出影,两
脑袋齐齐飞在了半空中,鲜血四
,尸陈荒野。
其余几吓得肝胆欲裂,刚要释放警号,一道剑芒划过夜空,尸体便齐齐倒在地上。
不二心中冷笑,这种贪得无厌的修士,也只有在常元宗许能活到现在。
又寻思,自己有意未出红蓝二色利刃,应当没留下什么明显的印记。
此刻急,已顾不上处理尸体,便匆匆埋了,又顺着感应往东行去。
却不知身后一道清风徐徐旋来。
黑芒一闪,化作短发紧衣的绝色佳,在那埋尸之处停下。
冰冷的眼神扫过,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小瓶,往土里落了一滴黑色体。
便听斯拉一阵沸响,那埋尸处涌起一撮黑水,咕嘟咕嘟冒着泡。
顷刻间,所有尸体化成黑水,又变成黑气,挥散在半空之中。
那短发佳收起小瓶,倏地黑芒渺渺,又化作一缕清风
去。
……
不二一路往东疾行,接连遇上几波通灵境修士带领的小队,盘查的要紧。
左右他已经易容,又开了杀戒,更怕耽搁救的时间,便一路杀了过去,叫被杀者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又行几里地,身后却无追来。
心中便觉着有些古怪。暗道便是自己手脚再利索,不动峰的也应该发现异样了。
“管他呢!”他面色一狠,“没发现更好,要不然来一个,我杀一双。”
他这次算是动了真怒。
往前几次,不动峰找的的都是云隐宗的麻烦。
他缩在宗门身后,虽然云隐宗这棵大树被狂风骤雨刮得摇摇欲坠,但他这片叶子在树枝上还长得稳牢。
再说常元宗这等庞然巨物,于他的能量相比,犹如大海与一叶,苍天中一鸥,完全不是一个数量级。
连李青云带着云隐宗一帮地桥境院主都只能忍气吞声,他更不敢肖想什么。
但这一回,却是忍无可忍了。
木晚枫此生过得如此凄苦,此番从东海回来,想必把魔纹解去。
好不容易盼到新生,竟然又被不动峰盯上,简直欺太甚。
木晚枫做的生意,他也掺和几遭。
是不是抓住木晚枫,连他也要株连九族,神魂俱灭。
他越思越怒,现今身上敛了一身杀气,再配合狞厉的神,叫旁
当他是走
杀戮道的魔修也未必有错。
百会的坚硬颗粒隐隐发胀,似乎有奇怪的气息从颗粒中淡淡溢出,经
部经脉向浑身各处涌去。
这气息浸润了经脉肌体,让他渐渐觉得身有种奇异的感觉,仿佛凭空添了许多蛮力,每踏出一步都如利剑
出,在从林中如一道闪电飞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