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尝公平?”
他的手轻轻一颤,目光闪烁不定
“宇,够了,你成功报复了所有,父亲,母亲,还有我。这一切都不能平息你的愤怒吗?还是,你想继续折磨我,来满足你自己?”
他轻轻拥住我,像个孩子一样喃喃低语
“不,只有你对我好,只有你。有你陪着我,我就不害怕了……”
他的身体不住的发抖,手臂收的很紧,仿佛想从我这里汲取一些温暖,
他像孩子恐惧黑暗一样,恐惧着这个世界。
看着他的样子,我突然感到难过。
我在地狱中呆过,知道恐惧是什么。
它是一棵长在心里的树,以你的血为养料,不断的生长壮大,根
埋在你的心里,想拔出它就要连心脏、血
一起揪出来,会让你活不下去。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在我最恐惧的时候,有司夜陪着我。他不是我的亲,却用他自己的方法给了我莫名的勇气。
可是宇,他明明就在亲身边,却被
种下了恐惧的种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吞噬了他的灵魂,污染了他的心,将他整个
都毁了……
他忽然抬起,迷茫的看着我,“凝夕,恨我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我跟你都不配被原谅,可是,我最恨的
是我自己。现在,我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死去,还他们一个公道。宇,你能理解吗?”
“我明白。”他轻轻放倒我的身体,“凝夕,让我再抱抱你好不好?”
我没有说话,他当我默许。埋在我怀里,静静抱着我,就像睡着了一样。
我看着天花板,棱镜里的画面很宁静,宇就像个受惊的孩子一样依偎着我。
我叹了
气……
宇的心智不正常,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个发现?
是我们一直在忽略他,还是他隐藏的太好?
可是,我真的无法陪他走下去了。
我累了,真的累了。
这时,我又想起了那个悬崖,想起了司夜绝望悲哀的眼睛
司夜,从那里跳下去,能不能见到你?
我真的很想试试……
宇却在这个时候毫无预示的闯了进来,我瞬间窒息,骤然的疼痛让我弓起了身体。
“你想离开我吗?”冰冷的兽目闪着攻击的光
“宇……”我难耐的抓着他的手臂,
“你宁肯跟他死,也不愿意陪着我?”
“啊……”我痛苦的仰起上身,断断续续的说“……宇,住手!”
“我绝不会放你走,绝对不会!阮泠在我手里,如果你死了,我就把她的一片一片的割下来。”
“你想飞,我就掰断你的羽翼。你想跑,我就锁住你的双脚。我要你陪着我,一直到死!”
“……”
高的那一刻,他紧紧的抱住我,欲望瞬间
发。我感到整个身体都被
抽空了,灵魂活生生的抛离了
体。
他伏在我身上重重的喘息着,“凝夕,我可怜的妹妹,我们都是被神遗弃的孩子,谁都不能给我们救赎……”
“……”有什么东西模糊了我的视线,眼前的一切氤氲在水气里
他摸了摸我的脸,突然抬起“怎么哭了?”
我哭了吗?好象有冰凉的体滑过脸颊,我真的哭了……
他托起我的下,伸出舌尖舔我的眼泪,添
,溢出,又添
,又溢出……
直到他放弃,任泪水打湿枕巾,他轻轻叹了气,偏着
,苦恼的问
“哭成这样?我让你不舒服吗?”
胸的刀伤在
事中撕裂,血渗透了纱布,将他的胸膛浸染得鲜红一片。
“凝夕……”他似乎又说了什么,听不清楚。声音断断续续的飘过来,很远很远。
真奇怪,他明明近在咫尺,却让我觉得是远在天边。
我看着镜子中那两具赤纠缠的身体,这画面似乎很美,美得让
毛骨悚然。
妈妈,结果竟然会是这样?你想到了吗?
我没办法了,他的心太暗,我救不了他,谁都救不了他……
什么是地狱?就是睁开眼睛,噩梦……仍在继续。
正如现在的我,在黑暗的牢笼里,模糊了时间的概念,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每天重复做着同一个梦,一个让生不如死的梦。
宇迷上了绿妖,食髓之味,不厌其烦的用在我身上。除非我的神或者
体崩溃,否则他不会停。
我的健康每况愈下,不只是身体,还有神志。有时宇压在我的身上,我看到的却是司夜的脸,在这个时候,我会热的回应他。直到被一双大手掐住脖子,我才会清醒。
绿妖已经彻底毁了我,即使在没被下药的况下,我的四肢依旧麻痹,有的时候连身体都没有感觉。
这时宇会说,我冷得像具尸体。
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成为亲哥哥床上的禁脔,这真的是个笑话,极好的笑话。
而我的生,本就是一场笑话。
宇喜欢在做前,轻轻搂着我,告诉我他一天做过的事,还有他的心
。
心好的时候,他很温柔。
绪差的时候,他很粗
。
虽然,这对我来说没有差别。
可他就是喜欢让自己的一切心都感染到我。快乐的,愤怒的,痛苦的。
就像他自己说的,他要让我跟他有同样的感受,让我痛苦着他的痛苦,憎恨着他的憎恨,恐惧着他的恐惧。
不过每天,他都会问我同一个问题,“凝夕,恨我吗?”
他从不问我是否他,因为答案,不言而喻。
我每次都会回他同一个问题,“宇,相信报应吗?”
然后他会抱住我呵呵的笑,那笑声很轻快,笑得身体都在抖。
我却觉得,那更像是哭。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我却觉得有一生那么久。
清晨,宇像往常一样,亲了亲我的额,
“凝夕,我走了,你再睡一会,今天我让医生来看你。”
我看了看他,又闭上了眼睛。
他替我盖好被子,揉了揉我的发,才起身离开。
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就像一个丈夫对妻子那样体贴。
我仍躺在床上,事实上,我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这张床了。
他的卧室成了我的牢笼,不过门从不放守卫。
因为宇知道,我根本起不来。
有时,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身体感觉不到灵魂的存在,意识永远在暗的空间里飘来
去。
游离中,感到有将我抱了起来,身上的丝被滑落下来,被子下的身体不着寸缕。
那抽了一
冷气,用什么东西裹紧了我,然后又将我抱了起来。
是宇吗?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凝夕,醒醒,醒醒……”刻意压低的声音,不是宇。
是谁?我慢慢的张开眼睛,
“滕俊?”
“我带你走……”他紧紧的抱着我,手却在发抖。
“你怎么了?”他的眼睛充血一样的红,发凌
不堪,滕俊是一个很注重仪表的
,这未免有点不寻常。
“阮泠,她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