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徐道:“如此珍贵?”他心中暗忖,这么珍贵的东西你们师兄弟都有三只了。更多小说 ltxs520.com
夏长明道:“我和师兄拥有的这三只雪雕乃是师父送给我们的,想要雪雕听话就必须从斜养,主公应该听说过熬鹰的故事吧?”
胡徐点了点头,他听说过熬鹰,训练猎鹰的方式之一⊥是不让猎鹰睡觉,熬着它,使它困乏,因为鹰习性凶猛,刚捉回来后不让鹰睡觉,一连几天,鹰的野性被消磨。熬鹰不是那么容易的,是双方意志和耐力的比拼。
夏长明道:“雪雕比起寻常的禽鸟更为桀骜不驯,所以要付出数倍的意志,不过一旦驯服成功,它们会对主人忠心耿耿,誓死相随。”
胡徐道:“难道只有雪雕可供骑乘?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鸟类?”他发现这一时代新奇物种很多,说不定还有更大只的鸟儿呢。
夏长明道:“有,有一种飞枭,比起雪雕还要大上一倍,翼展在四丈左右,性情凶猛,更难驯服,而且数量极其稀少,生存于海上小岛之中,我都未曾见过,我师父说他年轻的时候曾经有缘一见,不过飞枭应该已经绝迹了。”
胡徐叹了口气道:“这就是不注重保护动物的结果。”
夏长明微微一怔,旋即笑了起来。他向胡徐道:“主公若是有兴趣,我可以陪着主公上天翱翔。”
胡徐大有兴趣,正在跃跃欲试的时候,左兴建来了。
其实胡徐此前已经从高远的飞鸽传书中得知了白泉城的最新状况,夏长明的到来让胡徐有了如虎添翼的感觉,非但丰富了他的空中攻击力量,而且加强了己方的情报网络。夏长明只是点拨了一下高远,如今就能自如通过飞鸽进行两地通讯联络,效率增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左兴建却不知道胡徐已经对白泉城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他离开白泉城就马不停地向这边赶来,一路之上都在想着如何应付胡徐。他也明白胡徐不是那么好应付的,见到胡徐之后。左兴建深深一揖道:“卑职左兴建参见胡大人!”
胡徐笑道:“左大人何须如此大礼,快快请坐!”
左兴建擅长察言观色,看到胡徐的表情还算得上是和颜悦色,心中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恭敬道:“负罪之身,不敢坐!”
胡徐听他这样说,也就不提让他坐下的事情,轻声道:“左大人何罪之有啊?”
左兴建道:“卑职身为白泉城守将,眼睁睁看着皇粮被劫。却无能为力,以至于让姜正阳那奸贼阴谋得逞,此事过后卑职本该早就前来向胡大人说明,若非胡大人派朱先生前往白泉城对卑职晓以大义,卑职到现在还不明白大人的心思”
胡徐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道:“我是什么心思?”
左兴建被他问住:“呃大人忧国忧民,忠君爱国,大人”
胡徐哈哈笑了起来,左兴建被他笑得有些发懵。自己今次前来就是为了讨好胡徐向他表露忠心,可看情形苗头好像有些不对。
胡徐道:“忧国忧民我应该算得上。可忠君爱国”他摇了曳道:“我虽忠君,可皇上却未必相信我的忠诚,左大人以为我应该怎么办?”
左兴建听得一阵头皮发紧,这胡徐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过转念一想人家又怎么会避讳自己。在胡徐的眼中自己根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星色。
胡徐道:“听说你给朝廷送了一封奏折。”
左兴建心翼翼回答道:“确有此事!”
胡徐道:“那奏折上写得可都是实话?”
“句句是实,绝无半句谎言。”
胡徐点了点头道:“在皇上面前说谎话是要掉脑袋的。”他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左兴建一眼道:“在我面前说谎话比掉脑袋还要惨。”
左兴建只感觉到背脊处一股冷气从尾椎一直蹿升到脖子根儿,胡徐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全部知情?他低声道:“卑职在胡大人面前绝不敢说半句谎言。”
胡徐道:“那就跟我说说,云泽到底发生了什么?”
左兴建颤声道:“卑职不是太清楚”
“嗯?”胡徐不怒自威。
左兴建从心底打了个哆嗦。稳定了一下情绪方才道:“据说是姜正阳勾结云泽水贼,监守自盗吞没十万石粮食,粮食运走之后,水贼又想将粮食独吞,于是双方在湖心打了起来,结果两败俱伤”
胡徐道:“你不在场,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左兴建一颗心砰砰乱跳,难道胡徐知道了这件事的真相,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他恭敬道:“是我抓住了一名逃兵,从他嘴里问出来的。”
胡徐道:“左大人,我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左兴建愣了一下,随即猜想到胡徐刚刚说过,在他面前说谎话比掉脑袋还要惨的事情,他佯装糊涂地摇了曳,心中开始有些后悔这次的武兴郡之行了。
胡徐道:“来人!”
从门外走入四名雄壮的武士,左兴建看到眼前情景顿时脸上变得毫无血色,哆哆嗦嗦道:“胡大人这是”
胡徐道:“把左大人拖去喂狗!”他说得漫不经心仿佛根本不是什么残忍的事情。
左兴建吓得扑通一声就给胡徐跪下了,此时四名武士过来抓的四肢就往外面拖,左兴建哀嚎道:“胡大人饶命,胡大人饶命,卑职不该对您说谎卑职什么都说卑职什么都说”
胡徐使了个眼色,四名武士将左兴建扔在了地上,又退了出去。
左兴建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吓得周身瑟缩不止,颤声道:“卑职错错了”
胡徐微笑道:“你错在何处啊?”
左兴建道:“卑职不该不该受受姜正阳的蛊惑”事到如今他不敢再欺瞒胡徐了。
胡徐笑着摇了曳道:“这不叫什么错事,良禽择木而栖,你觉得姜正阳可以帮你脱离困境,做出这样的疡也无可厚非。”
左兴建听他这样说突然明白了过来,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道:“胡大人,不主公!卑职誓死效忠主公,从今以后在卑职心中只有主公一个,谁敢对主公不敬他就是我左兴建的敌人。”
胡徐道:“若是皇上呢?”
“皇上?”左兴建抿了抿嘴唇,旋即咬牙切齿道:“那昏君若干对主公不敬,卑职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要为主公争这口气。”
胡徐真是佩服这厮的无耻,不过像这种无耻的小人还是有些用处的,胡徐道:“左大人起来吧!”然后扬声道:“看茶!”
左兴建惊魂未定地站起身来,直到外面送茶进来,他方才知道这番表露忠心应该是打动了胡徐,胡徐总算收回了杀他的念头。在胡徐的侧首坐下,接过仆人送来的茶盏,左兴建因为手臂颤抖,茶盏仍然在托盘中叮当作响。
胡徐笑道:“若是拿不淄放在桌上。”
左兴建这才将茶盏放下,向胡徐道:“卑职无用,有眼无珠,做错了太多的事情,还望胡大人责罚。”
胡徐道:“你只需对我真诚,我必然对你坦荡,左大人的那份奏折写得什么我清清楚楚。”
左兴建吓得又跪了下来,伸手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卑职有罪,卑职只想着为自己开脱责任,所以胡说八道。”
胡徐道:“那奏折写的很好,你起来吧。”
左兴将信将疑地望着胡徐,直到他确信胡徐真是在夸他,方才重新站了起来。
胡徐道:“以后知道该怎么对朝廷说话了?”
左兴建用力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