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注意一点。但怕显得太婆婆气了,就忍住了。肖荃却要他少喝点酒。一听这话,他鼻腔酸了一下。这是自己夫人才关心的事啊。他说:“现在不太喝了。有时是必要的应酬,身不由己。”两人一下都不说话了。他感觉谁也不想放下电话。过了片刻,肖荃说:“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啊。”“好的好的。”他的声音轻了下来。这么说话心情又太沉重了,就问,“你现在还写东西吗?”“不太写。学校升学竞争很激烈的,总觉得压头。你知道的,我也不是成什么作家的料,写也是心血来潮。”关隐达说:“我却是很喜欢看你的散文。”“你当然啦。”肖荃说这么半句,又不说了。关隐达听了这半句话,心里暖暖的,却不知要说什么。肖荃说:“今天就说这些吧。陶陶和孩子都好吗?”“好好。陶陶仍在工商银行。在家收拾几天,前天才上班。通通也乖。”他有意大点声说到陶陶,免得周围这些人猜测什么。关隐达接完电话,总感觉自己有些不自然。马上走的话,只怕手脚都会是僵硬的。他便随手拿了张报纸,无心地问:“有什么好文章吗?”办公室的几位就不知怎么回答,有些手足无措了。一位干部支吾道:“没见有什么好新闻哩。”本是他自己不自然的,这下倒成在座的干部不自然了。他便乘他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扬扬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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