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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邓定侯道:“你要什么样的证据?”
丁喜道:“随便什么样的证据都行。”
邓定侯道:“假如没有证据,我们就不能把百里长青当作凶手?”丁喜道:“不
能。”
邓定侯叹了口气,道:“他是王老爷子的朋友,早年也曾经在闽南鬼混过,我们走镖的
路线和秘密,只有他完全清楚,他不但武功极高,而且还练过百步神拳,甚至连你用的兵器
都知道。”
他叹息着,又道;“所有的条件.只有他一个人完全符合,这难道还不够?”
丁喜道:“还不够。”
邓定侯道:“为什么?”
丁喜道:“因为符合这条件的人.并不是只有他一个……
邓定侯道:“除了他还有谁?”
丁喜又笑了笑,道:“至少还有你。”
邓定侯道:“我?”
丁喜道:“你也是王老爷子的朋友.你的妻子既然是闽南人,你当然也到闽南去过.你
们镖局的秘密,你当然也知道。”
邓定侯苦笑道:“而且我当然也练过百步神拳,而且练得不错。”
丁喜微笑道:“我当然也知道体绝不会是凶手,我只不过提醒你,符合这些条件的人,
并不一定就是凶手。”
邓定侯看看他,忽然也笑了笑,道;“你只忘了一点。”
丁富道:“哦?”
邓定侯道:“这些条件,我并不能完全符合,因为我直到昨天晚上为止,还不知道你用
的什么兵器。”
丁喜不能否认。
邓定侯道:“近来你的名气虽然也已不小,可是江湖中的人见过你的兵器的却不多。”
丁喜也不能否认。他的确一向很少出手.要解决困难时.他使用的是他的智慧,不
是他的剑。
邓定侯一直都在盯着他.又笑了笑,道:“其实我当然知道,你绝不会和那凶手串通
的,只不过……”
丁喜道:“只不过怎么样?”
邓定侯道:“我总觉得你应该认得百里长青。”
丁喜道:“为什么?”
邓定侯道:“因为他对你的事,好象很了解,你对他的事,好象也很关心”
王大小姐忽然冷笑着道:“不但关心,而且一直都在为他辩白,难道……”
丁喜也在冷笑,道:“难道你们认为我是他的儿子?”
王大小姐道:“不管你是他什么人,你既然要为他辨白,也应该拿出征据来。”
丁喜道:“所以我就应该跟你们到俄虎岗去?”
王大小姐道:“不管‘五月十三’是不是百里长青,现在都已回到了饿虎岗。”
丁喜道:“所以我现在就应该跟你们去?”
王大小姐终于承认:“我就是要你现在就去。”
丁喜道:“哈哈。”
王大小姐道:“哈哈是什么意思?”
丁喜道:“哈哈的意思,就是不管你说什么,我不去就是不去。”
王大小姐怔住。她看看邓定侯,邓定侯也只有看看她。
丁喜悠然道:“两位还有什么高论?”
王大小姐真的着急了,连眼圈都已急红了.忽然大声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小马的下
落?”
丁喜道:“我为什么要问?”
他冷冷的接着道:“他又不是个小孩子,难道还要人一天到晚地跟着他,喂他吃奶?”
王大小姐脸也红了,终于忍不住道:‘可是”。“可是他们也已经去了饿虎岗,你难道
——难道就一点也不着急?”
邓定侯已经先着了急,抢着问道:“他们是几时去的?”
王大小姐道:“我到酒楼去跟你们见面的时候,本来是叫他们在客栈里等我的,谁知
道…。.”
邓定侯道:“谁知道你……等你回去时,他们两人已经走了?”
王大小姐咬着嘴唇,点了点头,道:“小琳告诉我,小马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只
怕他的丁大哥。”
邓定侯道:“他知道你去找丁喜,当然不敢再等在那里挨骂。”
丁喜沉着脸道;“我唯一要骂的人,就是我自己。”
邓定侯道:“不管怎么样,小马总是你的好兄弟,现在饿虎岗虽然是把你当做叛徒,当
然也不会放过他。”
丁喜道:“哼。”
王大小姐道:“他们临走的时候,还交待过客栈的帐房,说他们要先到饿虎岗去看看,
不管结果怎么样,他们都会有话给老山东的。”
邓定侯道:“现在他到饿虎岗去,简直就等于是送羊入虎口.所以……”
王大小姐抢着道:“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应该尽快赶去。”丁喜道:“哼哼。”
王大小姐道;“哼哼又是什么意思?”
丁喜冷冷道:“哼哼的意思就是.不管你们到哪里去.我都要去睡觉了。”
(二)
驾车的马,本来不会是好马,但归东景的马,却没有一匹不是好马。
丁喜刚才临走的时候,已将这匹马系在树上,他看来虽然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其实做事
一向很仔细,因为他从小就得自己照顾自己。
他也不管别人是不是在后面跟着,一个人走回来,从车箱里找出半坛酒,一口气喝下
去.就跳上车顶,舒舒服服地躺下,放松了四肢。
能有这样一个地方.他已经觉得很满意。
邓定侯和王大小姐当然也只有跟着他来了。
他们找了些枯枝.生了一堆火。
一这里虽然不会有虎狼,蛇虫却一定会有的,生个火总是安全些。
邓定侯也是个做事仔细的人,所以他们才活到现在。
“你手臂的伤怎么样了?”
“还好。”
“我带着有金创药.我替你看看。”王大小姐忽然显露了她女性的温柔。
她轻轻撕开了邓定侯的衣袖,用一点儿烧酒为他洗净伤口,倒了一点儿药在上面,再撕
开自己一条内裙.替他包扎了起来。
她的动作温柔而体贴,只可惜丁喜完全没有看见。
他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卷起来作枕头.睡得好舒服。
王大小姐好象也没有看见他.却又偏偏忍不住道:“你看看这个人,在这种地方他居然
也能睡得着。”
邓定侯笑了笑.道:“据说他从小就在江湖中流浪了。象他这种人,有时连站着都能睡
觉的。”
王大小姐咬着嘴唇.沉默了很久,又忍不住道:“他难道一直都没有家?”
邓定侯道:“好象没有。”
王大小姐仿佛在叹息,却还是板着脸,冷冷道:“据说没有家的人,总是对朋友特别够
义气的,他却好象是个例外。”
邓定侯道:“你认为他对小马不够义气?”王大小姐道:“哼。”
邓定侯道:‘也许他只不过因为吃的苦太多,所以做事就比别人小心些。”
王大小姐冷笑道:“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不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