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白银求之。”
“噢?”林南点了点头吩咐他去了,心里有暗暗想着办法,想了半刻,脸上忽然现出佼玷的笑容,喃喃道:“看来就得让你破费了。”
齐府门口,两座石狮子仍然端立不动,近秋的凉风飕飕的吹着。林南大踏步走上前来,门口的两个家仆忙恭身行礼。“殿下。”|
林南恩了一声道:“你们老爷呢?”
“正在府中,容小人禀报。”一个个子不高的家仆说完就进门而去,林南冷笑一声也随着进了大院。
走出没几步,齐讽便快步从前院转了出来,拱手道:“殿下前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林南哈哈大笑道:“那里那里,我此来是有事相求。”
齐讽脸色微变,马上道:“殿下说那里话,这求字如何当的起。”
林南拍了拍他,显出很亲密的样子道:“齐大人客气了,咱们不是朋友么?”
齐讽心内一颤,已经猜出了事情肯定不好办,但表面上还是很恭敬的道:“殿下抬举了。”
“好了,客套话我就不说了,我这次前来是想问问齐大人有没有前宋汝窑的物事。我出银子买。”齐讽听完长嘘了口气道:“殿下这是说那里话,我府上正有一个汝窑的三足笔洗,殿下若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林南一听他还真有,更高兴了,拉着他道:“齐大人如此待我。日后定当回报。”
“殿下太客气了。请跟我来。”以一个嘘应换取升官发财的机会,齐讽当然一点不会吝惜了。
两人款步走到齐讽的书房,齐讽开门立在一边,林南当先而入。书房倒是很清幽。正前方有一张檀木书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等一干什物和一个很显眼的绿色木盒,旁边是一个画筒,筒里插着几幅系着红绳的字画↓了这些正南还有两个书柜,柜上横放着不少蓝皮古书。剩下的就再没什么了。
“殿下。”齐讽从从书桌上拿起那绿色木盒一笑道:“这东西还是前几天送来的,如果殿下早些问时怕还没有呢。”
“呦,这还真是巧了。”林南接过那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个极精致的笔洗,洗身是纯绿色的,做功考究,没有一丝残物,下面有三只洗足,所以才称为三足笔洗。
“多少银子,赶明儿我叫人送来。”林南将盒子闭上,看了看齐讽。
“殿下说那里话,这等小物件殿下若是喜欢,明日我在弄几件来送至府上。”齐讽说着笑意满面。
“齐大人公忠体国之心真是天地可表啊,等我回去之后一定上报父王。大人就恭候佳音吧。”白拿人家的东西自然是要说点好话,齐讽一听,慌忙跪倒,伏身连连谢道:“殿下的大恩大德。我齐讽就是粉色碎骨也难报万一啊。”
“齐大人快起来,这说说的严重了。”林南拉着他从地上起来。两人连说带笑的出了书房。
何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只红灯笼挂在门前就已经预示着喜庆的气氛。这何足道果然是个人物,前来送礼拜寿的人几乎堵满了整个巷子,林南坐在轿子里一路走来,只走到巷口就再也进不去了。
“吴王殿下驾到,闲人闪开道路!”这一声喊,前来送礼的人全傻了眼,虽然他们知道何足道有钱有势,但却没想到连堂堂的吴王都得前来拜寿,只得赶紧闪在一边,任凭吴王的轿子进去。
“殿下到了。”轿外的副将低声说完,林南笑着从轿上下来,一众人等哗的一下子全都拜倒在地,空中连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了,都起来吧。”林南摆足了排场,心里大呼过瘾,这时一个拄着龙头拐的银发老者和一个梳着蟠龙髻的可爱少女从门里出来,一看见林南也都慌忙拜道:“老夫何足道,挟子何青璇,不知吴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孙。”
“老寿星快快请起。”林南赶紧上前扶起老者,眼神却盯在了何青璇的身上。等两人从地上起来,何青璇抬眼看见林南的容貌,不禁“啊”的一声惊呼:“怎么是你!”
“就是我。”林南看着眼前的何青璇,此时她已换了一件薄纱的蔓布裙子,裙身后面斜织出四鼓飘带,宛若蝴蝶又如仙妙,因为这裙子的衣料产自洛阳,历来又多为敬献皇家后妃所用,所以又名:洛阳金妃裙。穿上洛阳金妃裙之后的何青璇已和早上大不一样,盈盈的身段,若水的烟目,柔嫩的剪无不处处透着恬静和尊贵,另林南怦然心动。
“青璇,不得无理。”何足道拉了一把女儿,又笑着对林南道:“殿下里面请。”
林南这才返过神来,回身吩咐道:“把我的寿礼拿来。”一个兵士端着礼盒恭恭敬敬的上前,单膝跪地向上捧起,林南伸手一指道:“微微瘪,不呈敬意,还请笑纳。”
“老夫何德何能,不敢呈殿下之礼。”何足道说着又要拜倒,林南忙扶,吩咐道:“把盒子打开。”
兵士心翼翼的将盒盖掀起,待得众人一看见这寿礼不禁全都作舌,而何足道自己更是呆在原地不敢相信。
“吴王献的什么寿礼?”旁边几个来送寿礼的低声嘀咕着。
“那是前宋的三足笔洗。相传为宋主心爱之物,简直连城啊。”其中一个低声说完,啧啧轻叹。
“这东西我见过,是前几日齐太守花十万两纹银买去的。”
“十万两!”几人都被这数字吓的目瞪口呆。
而此时何足道的吃惊也绝不亚于任何人,因为他和吴王素未谋面。根本谈不上交情⊥算真的有一些交情。也不值得他送这么一个大礼来。想来想去,何足道仍然没想明白,这时何青璇忽然道:“早上我不知道是殿下,有冒犯之处。还请殿下见谅。”
林南笑容满面,拉过何青璇的手道:“那里那里,姑娘一番话可是另我矛塞顿开啊。”
这一下子何足道才恍然大悟,因为他已从林南的眼神里看出了原因,那只一种倾慕和色相并存的神色』用说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何青璇也看出了些端倪,脸色一红,轻轻抽出手来垂首道:“殿下里面请。”
“好好。”林南笑着走入何府,随后何足道便拉着女儿跟了进来。“原来是这样。”所有祝寿的人全都心照不宣,一个一个跟着进到府中。
大厅里各桌的菜已齐备,正前面一个金光闪闪的寿字很是抢眼,下面则摆着两个烛台既几盘水果。十几个穿着大红绸布衣服的丫鬟立在各桌之前,全都笑意盈盈,红光满面。林南本想让何足道坐在正位。可他坚决不肯,最后没办法只能依了他自己坐了上去,不过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过何青璇的脸,只弄的她竟不敢抬头。
来人全都坐齐,林南放眼看去。厅里足有上百人之多,但都坐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个敢窃窃私语。这时何足道首先站了起来,手中端着杯酒朗声道:“老夫不才,虚活六十载。今日承蒙吴王殿下以及各位光临寒舍,道倍受光耀。实有蓬毕生辉之感。所以今天这第一杯酒,我请诸公当先敬吴王殿下,还请殿下切勿推辞才是。”他这一席话说完,在坐的上百人全都端杯而起,异口同声的道:“殿下请共饮此杯。”
“何老先生太客气了,明明是您老寿诞,我怎敢喧宾夺主。”林南话刚说完,何足道忙接上道:“殿下请切勿推辞才是。”其余的人也全都跟着又敬。林南这才举杯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饮此杯。”说着和众人一饮而尽。
酒杯沉下,林南摆手示意众人落座,一个芯鬟给林南将酒杯斟满,他便轻抬杯子对何青璇笑道:“我敬秀一杯,以谢早上赐教之情。”何青璇羞的无地自容,款款低笑道:“殿下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