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梁山的强,还是西夏的铁鹞子?五百骑兵对八百,损失二百,吃掉了八百骑兵,这样的战果,即使是西夏铁鹞子也极为少见吧。”
童贯冷冷的笑了笑,表冷漠。他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个文臣,淡淡的道:“梁山的兵马不是铁鹞子,淮阳军也不是西北边军。不过你们也不要忘了,梁山兵马也不是那些普通的
寇。他们的本事比起一般的禁军,还要强上不少。你不要忘了,梁山的几个
领,一个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
,另一个则是东京赫赫有名的武师……”
杨恩成突然道:“你少说了两个
,梁山上还有两个不一般的
。一个是东京殿帅府的制使,青面兽杨志。另一个则是西北边军老种经略相公手下的提辖官鲁达,鲁智
。”
徽宗听了,表略显疑惑。他看了一眼左右,低低的道:“秦风和林冲我知道这两个。那鲁智
和杨志又是什么来
?”
赵凤听了,弯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回禀道:“陛下,杨制使和鲁提辖和其他不同,他们都是军中的骁将。杨制使乃是杨家的后
,而鲁智
则是西北军中的骁将,他是凭借本事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的。陛下,其实这鲁智
您也认识!”
徽宗微微一愣,他有些奇怪的道:“我何时见过鲁智了?”说到这里,他突然醒悟了过来,低声道:“大相国寺的那个和尚?”
赵凤低低点了点。徽宗立时气道:“这些废物,真是可恶。居然让朝廷钦犯逃到了东京,他们还茫然无知,可恨,可恨。”
不过徽宗天子心中恼恨,盖因东京城乃是大宋的都城,如果什么都能混进东京城的话,这偌大的城池也没有什么安全感了。
他看了一眼高俅,又看了一眼童贯,最后将目光落到了蔡京身上,轻轻的道:“蔡京。你怎么看这件事?”
蔡京张开微闭的双眼,看了众大臣热切的目光,嘴角微微一撇,轻声道:“陛下,依臣来看,这梁山地贼。也不失为一伙能
。”他的话不多,但简明扼要,直奔主题。
徽宗的表有些古怪,他
的看了一眼蔡京。冷漠的道:“说下去。”
蔡京看了徽宗一眼,却不敢再卖关子,小心的道:“陛下,秦风等初上梁山之时,梁山不过是一小伙,
不足千
。兵甲不全,兵不经练。士不善战。一闻官军征剿,则惊恐莫名,旦夕不得安宁。可时不过一载,梁山可战之兵五千之众,尽是敢战之士。兵甲齐备,甚至组建了一只
数不少地骑兵。由此可见,这伙
实难得的
才。”
高俅听了这话。心中不禁一喜,虽然他低着,但他的眼中已多了几丝笑意。蔡京这是在夸梁山的贼
吗?他这分明是在坑害着梁山地贼
。历朝历代的天子最顾忌的就是那些能招兵买马,又能征惯战的
才。梁山的贼
如此了得,如何不让徽宗心生顾忌?
徽宗正如高俅想的那样,眉在不经意间皱了起来,眼中也多了丝谨慎之意。他秉承赵家
地特点,对这些可能威胁到他统治的存在分外提防。
蔡京地表依然是老样子,似乎没有在意众
的想法。他自顾自的道:“梁山这伙
虽然有不小的本事,但依臣之见,他们是难得的将才,却不是治世地能臣。像他们这样的
,虽然厉害,但未必比得上边关和朝中的众多同僚。”
徽宗突然道:“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朕想知道,你如何看待欧阳泰丧师辱国这件事。”
蔡京恭敬地道:“陛下,臣以为梁山这伙强是难得的
才,征剿也可,招安也可。朝廷不缺这样的
才,但如果就这么剿灭了,也未尝不是朝廷的损失。至于欧阳大
,他虽然
通兵法,但想来不是梁山这些能征惯战之士的对手,臣以为,陛下可以让他戴罪立功,给欧阳大
机会。”
徽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向宿元景,又看了一眼众大臣,没有立刻说话。众大臣不知道蔡京的心思,也不敢多说什么。都在沉默着。
高俅的眼角不停的抽搐着,他心中恨啊!蔡京太狡猾了点。他方才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他明面上说梁山贼对大宋来说可有可无,实际上他已经为梁山贼
留了一条生路。再加上他先前所说,梁山贼
如此善战,徽宗便是不喜武事,怕也对这伙贼
多了一丝好感。而且他将梁山贼
说得如此了得,那欧阳泰便吃了败仗,也无可厚非。欧阳泰毕竟是清流出身,蔡京此举可以说是保全了清流的面子。清流自然要大大的欠上他一个
。可以说好处都让他占尽了。
徽宗沉思良久,看了一眼宿元景,淡淡的道:“宿元景,你虽然不通武事,却也为朝廷推荐了不少的才。依你看,梁山贼
该如何处置?”
众大臣听了徽宗的话,看向宿元景的目光,都多了丝羡慕,还掺杂着一丝嫉妒,其中一些目光,还隐隐带了敌意。
宿元景心中冷笑,这些还真以为自己的地位牢固到不可动摇的地步。如果不是蔡京,自己也走不到今天这个高位。自己的存在,是建立在蔡京强大的基础上的。如果蔡京倒了,自己怕也离贬谪的时间不远了。
他望向徽宗,恭敬的道:“陛下,秦代丞相李斯曾有言,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梁山那伙强
,有半数尽是军官。他们一个个固然犯了滔天大罪,但细究起来,他们的罪过,其实也不是他们自己故意如此。方才我细想了一下,杨志本是东京殿帅府制使,后来因为押运花石纲时,一时疏忽,失了花石纲,这才被夺了官身。至于林冲,本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
,如果不是误
了白虎节堂,想来也不会被刺配沧州……”
说到此处,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偷偷的看了徽宗一眼,见他还是面无表
,嘴角不禁轻轻的向上翘了一下,微微思量了一下,接着道:“至于鲁智
,他的名气更大。因为误杀了一方恶霸,不得不逃到江湖。而秦风想来是为了兄弟义气,才和他们一道反上梁山。”
说罢,他抬看了徽宗一眼,随即
的低下
,恭敬的道:“陛下,臣以为,这伙强
,虽然罪在不赦,实际上
有可悯。更兼这些
一身好本事。
臣虽不通武事,但看这些能将一些杂兵训练成
锐,足见这些
的本事。臣以为,若是招安,未尝不能为国家添几员骁将。梁山兵马也称得上
锐,为国家添一只劲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徽宗若有所思的看了宿元景一眼,又看向群臣,淡淡的道:“说罢,你们怎么看待这件事。”
众臣哄哄的,有说招安的,也有分不清轻重,依然要征剿的。还有的处于观望状态,无论别
说什么,他们都缄默不语。
良久,徽宗终于发出一声长叹,看向众臣,故作淡然:“罢了,梁山这伙贼也不容易。
都言道,习得一身好本事,卖与帝王家,他们只不过报国无门罢了。蔡京,你看何
可以为使,前去招安这伙强
?”
蔡京轻轻的笑了笑,眼中充满了恭敬之意。他望着徽宗,轻声道:“陛下,臣以为,招安梁山,需得派一员能臣。盖因梁山这伙强,占据了山场。虽然未有大恶,但也数次打败了朝廷征剿的官兵。如果我们随随便便派一名普通的大臣前去,怕是难以取信梁山的贼
。”
一个大臣听了,忍不住嗤笑出来,轻轻的道:“区区一伙寇,蝼蚁一般的
罢了。我们难道还要取信他们不成?”
蔡京看了那一眼,知道对方是宿元景一党,乃是清流出身,属于除了面对他
,对其他
都眼高于顶的那种腐儒。他自然不会看得起梁山的强
。
冲着对方轻轻的点了点,他平静的道:“梁山贼寇此时虽然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