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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望了一眼欧阳烈及王嵬龙,见二人示意自己先说,便正色道:”四弟!孙寨主并未说假话,为何不可放过于他?”
“三哥,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天风摸了摸下颌,望着程继祖那得意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道:”四弟记性不差!只是当初那帮拦阻我等的人,并非是被你给吓退的,而是对方状况有变,方导致将人手撤走。
当时我也未及细想,也是甚感疑惑,但怎么也想不通,也以为是你的威风吓退人家,那是咱们疏忽了。现在听孙寨主所说,两下一对照,果然让我想通了。那时你我能护得盟主安全脱离险境,实是孙寨主全力驰援的功劳啊!”
一番话说得众人点头不已。
程继祖想了想,三哥的话的确在理,不过当初的得意事被三哥这么一说,就不值得那么得意了,实在是有够他奶奶的衰!不由面露苦笑地小声嘀咕道:”他奶奶的!俺好不容易有件得意事可以炫耀一下,三哥怎么老是像老七那臭猴子一样漏俺的老底?莫不成他被老七那家伙收买了不成?有空儿俺倒要留心察察!”
欧阳烈更是扶起孙君策道:”君策!难为你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如不是你,哪有我欧阳烈的今日,怕不早被人乱刀分尸了。”
孙君策含泪道:”孙君策当年救援来迟,害得盟主中了三鹰贼子的化功散,以致盟主功力散失,实在是罪不可恕!”
欧阳烈哈哈笑道:”君策,你看老夫像功力散失的样子吗?”一运劲,内力传将过去,瞬间抚平孙君策刚才激起的气血。
孙君策大喜道:”盟主,您功力恢复了?”
言下不胜欢喜。
欧阳烈一指王嵬龙:”还不是这魔神玉修罗王掌门的妙手神药给医好的。”顿了一顿,又道:”你那焚心丸说不定,他就可以帮你解掉呢?”
孙君策先是一惊,继尔一喜,疑惑地望着王嵬龙。
王嵬龙微微一笑道:”你体内那焚心丸并非什么难解之物,在下这就给你解了吧?”说着便欲施术。
却被孙君策止住:”王公子,适才多有冒犯,还请公子原谅!姓孙的实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这样做的。公子先莫急着解在下身上之毒,还是待在下兄弟们都救出时一起再解吧!在下要与兄弟们同甘共苦。”
王嵬龙点头含笑道:”孙寨主何必客气?早服早解,也就少了一分牵挂。我早就知道你有苦衷!在我扣着你脉门之时,我就发现了。”心中对他是更加增添了许多好感。
众人一惊。
孙君策惊问道:”王公子早就知道了?”
王嵬龙点点头,微笑道:”我扣着你脉门之时,就发觉你胸口膻中穴处,郁结着一股难以驱散的火热之气,之前又听你说你杀我是为了什么解药的?我就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索性看看情况再说。否则早一掌毙了。想不到你竟是伯父昔日旧识。”
孙君策暗道:”好险!差点翘掉。”心知他所说不假,自己能侥幸不死,亏得自己当初说了那一番言语,否则依传闻对他这玉面修罗的描述,还不把自己搞得生死两难才怪。心中想着,面上却是一红,诚恳地道:”多谢王公子手下留情!”
王嵬龙含笑不语。
欧阳烈对儿女吩咐道:”孝天,玉凤,来!你们见过孙叔叔!”
欧阳兄妹一旁看了好半天,总算搞清楚眼前状况,明白了大概,心中对这孙君策倒钦佩几分。
闻听父亲招呼,不敢怠慢,行至孙君策面前,跪拜行礼:”给孙叔叔见礼”。
孙君策登时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地扶起二人,肃然道:”怎敢当少盟主及大小姐如此大礼。孙君策实不敢当!”
欧阳玉凤一拉肃立旁边满脸希翼的白素琼,望着孙君策地问道:”孙叔叔,不知你在太行分坛,有没有见到我这位白家妹妹的父亲在里面?”
欧阳孝天补了一句:”还有唐门少主唐景枫唐公子,不知孙叔叔可曾见过?”
王嵬龙也露出关心的表情。
孙君策先是一怔,随即会意道:”孙君策确实听那姓靳的说捉到两个人,一老一少,不知是不是白姑娘的父亲和唐门少主。”
白素琼急急问道:”孙大叔,您说的那老人是否一个商贾打扮的微胖的老人?”
孙君策答道:”孙某听说好像是个商人,但是不是白姑娘所讲之人,孙某就不清楚了。”
白素琼柳眉紧锁,忧心道:”那肯定是我爹爹了!真不知他老人家有没有遭逢不测?!”
王嵬龙接口问道:”孙寨主,你可知那一老一少关在何处?”
白素琼闻言,满脸充满希望地望着孙君策。
孙君策见状,露出一丝苦笑,讪讪地道:”不瞒王公子,孙某虽身在太行分坛,却委实不知这姓靳的将人藏在了何处?”
白素琼面上顿现失望之色。
暴风程继祖见白素琼失望之态,不由脱口而出:”白姑娘莫要心急,要想找出令尊下落,那还不容易。只要我们杀上太行,抓住那姓靳的,施些手段,不怕他不将令尊下落说将出来。如他执意不说,俺老程就送给他一斧头,送那老贼一命归西。而后,咱们大伙再把太行七十二寨翻个底朝天,不怕找不到令尊。白姑娘意下如何?”
白素琼想了半天,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同意。
众人也觉得除此之外,倒真没什么更好的方法,不由纷纷点头同意程继祖的主意。
欧阳烈沉思半晌,向孙君策问道:”君策,你可知那太行总坛内都有些什么高手?”
孙君策见盟主动问,忙肃然答道:”回盟主!骷髅教太行分坛除堂主铁砂掌靳得水外,接着是副堂主玄冰道人,另有八大香主,俱是昔年武林道出了名的凶人狂匪。
这八人中有六个是三十年前已成名的天残六怪,另外两个,一个是昔年纵横鲁省全境的盗贼飞天耗子,一个是燕京金钟门的铁布衫横练高手铁头金钟成克峰。
此外,尚有从总坛赶来的两大护法,听说好像叫什么金什么棺,银什么轿的,具体是不是,君策也不敢确定。
另外,我们出来时,见到有个面目阴沉,眼神凶厉,两手漆黑,臂缠一条银色大蟒的老者,走进总坛,不知是何人物?”
欧阳烈及天风听罢,同时吃了一惊:”什么?’金棺?!’、’银轿?!!’这两个魔头也出来了?!!”
两人那吃惊的张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两个大馒头。
欧阳孝天也猛吃一惊:”金棺一出,银轿必现,这两人与那饮血剑的主人,四十年前并称邪道三大顶尖高手,素闻这二人向来焦孟不离,并且喜好独来独往,他们怎么也做了骷髅教的爪牙?”
欧阳玉凤见状,撇了撇小嘴道:”什么金棺,什么银轿的,碰上咱修罗门还不是一堆废物。名字听起来怪吓人的,可不知是不是和那什么霸拳一样,绣花枕头一包草,只被小龙打了两掌,就两腿一伸,去西天见那如来老和尚了。”
王嵬龙心中大奇:”这金棺、银轿到底是什么人,竟让伯父与天风长老如此吃惊。”目光中尽是疑问,询问地望向欧阳烈。
欧阳烈望了女儿一眼,面色凝重缓声说道:”玉凤不可胡说!你是不知那金棺银轿的厉害,否则你也不会这般讲了。”
当下,将那金棺银轿的来历说与众人听。
四十年前,也就是黄山之役过后的十年后,中原武林元气大伤,还未缓过气来,但此时关外邪道高手层出不穷,纷纷进入中原,欲一逞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