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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山花烂漫。
王嵬龙此时正一步步朝山上走来。
一路行来,他发觉气氛好像与昨天来时有所不同。
昨天,随孙君策一路行来,这山上所布置的明桩暗哨都会闪出喝问,而自己一路行来,发觉那些明桩暗哨竟都不见了,不禁感到有些许奇怪。
而随着自己距山顶一步一步地接近,刚刚在进入山道时,那种即将遭遇一场不同寻常战斗的感觉,却更加强烈了,这种感觉使得他本能地小心起来。
小金于此时好似也感到了那种不同寻常的气氛,不安份地从他怀中钻出金黄色的小脑袋,昂着蛇头,望着主人,似乎在说:你可要小心些,山顶好像有危险。
王嵬龙见状,伸手轻轻抚摸着小金那可爱的小脑袋,轻声道:”小金,你连番大战,威风十足,已助我甚多,这次该你休息休息了,不要出来哦!看我如何修理这些骷髅教徒。”说罢,将小金轻轻按入怀中。
小金听他夸奖,甚是高兴,蛇尾兴奋地搔了几下王嵬龙的胸口,被他一按,不得不乖乖藏入他的怀中,静静休息。
王嵬龙见它乖乖听话,不自觉地微微一笑,心中溢满一片温情。
这小金自打在师父洞府之时,就缠上自己,陪伴自己练功,陪伴自己聊天,陪伴自己共度在那无名深谷中几年的寂寞时光,如此一路行来,又帮自己不少的忙,实在是称得上一个最贴心的好朋良伴。
想着想着,不由一叹:得此良友,夫复何求啊!
突然,一只乌鸦”呱呱”的难听叫声响起,打断了王嵬龙的沉思,让他收回心思,抬头一看,距山顶还有约百来丈的距离,那种进入危险区的感觉又再次袭上心头,令他小心地将玄黄真气布满全身,大步向山顶上走去。
王嵬龙默察之下,发觉前方四、五十丈外山道的两侧密林之中埋伏着不少人,这些人个个带着武器,不由心中冷冷一笑,暗道:这些杀才,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
突地,脚下一软,整个人向下沉去。
王嵬龙武功已臻化境,到了动在念先的地步,一感觉不对,便已闪电般施出自创的盖世轻功”柳絮飘”随风向上疾飘而去,落在山路旁的树枝上。
刚刚站定,从山上又滚下许多大大小小的滚木来,宛如万马奔腾般的雄壮气势,顺着山道,疾滚而下。
再一瞧刚刚踏下之处,那个位置此时却现出一个三尺宽的深坑,那坑中竟遍布着闪着寒光倒插的匕首、刀尖、尖刺等,自己如不是武功高人一等,反应超人,恐怕此时已是那坑中一具碎尸了。
那大小滚木滚到面前之际,大的从那深坑上疾滚而过,小的则掉入那坑中,没头没脑地砸将下去。
见此情景,心知自己刚才险此在此丢命,就算不被那些匕首尖刺给捅死,也必然躲不过那滚木当头砸下之劫。
想至此处,不由冷汗满额,这陷阱竟比师府洞府之中那机关还要阴毒百倍,师父洞府中那机关不过专门针对有贪念之人,而这陷阱竟存心要人性命,致人死地。
心中不由大怒,立时身似疾电飘风,踏着山道边的树枝顶端向山顶疾飘而去。
经过五十丈外之处,手下毫不留情地屈指连弹,紫色的玄元指劲破空射去,那两侧埋伏之人不及哼上一下,就尽数头颅爆开,脑浆四射,惨兮兮地魂归地府了,只剩下那一具具无头尸身,血肉模糊地趴在原地,手中居然还保持着握刀拿剑的戒备姿势。
面上被激起一片森寒杀气的王嵬龙,此时脑中充满了无边恨意,七年前的那一幕惨景又在眼前浮动。
血丝布满了他的眼球,一路之上,他见人杀人,见物毁物,只要有人挡道,均被他出指击毙。
这可苦了那些个骷髅教徒,还未发出一招半式,就不明不白地魂归地府,去和阎王老子把酒言欢,一叙忠肠去了。
剩余的五十余丈山路,就这样被他一路杀将上来,山道两旁埋伏的骷髅教徒已尽数毙命,鲜有活命之人,大都被他那杀气充盈,威力极大,而又霸道无比的玄元指劲,给射得身体残缺不全,仅有少数几个离得较远的落得个全尸,但至少也是身上穿透几个对穿的透明窿窟。
落在峰顶,他那再次看到了那门上镶着一颗白森森的骷髅头模型的骷髅教太行分坛的大门。
那大门此时已中门大开,门前两个在四周手拿刀剑,拉开满弓的教徒包围之下,吃惊地望着自己不算陌生的身影,映入眼帘。
王嵬龙一眼便认出那两人正是不久前,乘自己与六怪打斗之时,悄悄逃去的骷髅教太行分坛正副堂主,黑袍老者靳得水及玄冰道人。
其实,这两人逃走时,自己清楚的很,只是想瞧他们能搞出什么样的把戏,没想到这两个阴险小人竟设下如此阴毒的陷阱,欲置自己于死地。
一念及此,星目中不由更是寒意大盛,玉面之上更是杀气冲天。
人未到,那股汹涌澎湃的杀气已向距自己三十丈外立在那寨门前的靳得水等人逼去。
立在众人环立包围的保护圈中的靳得水与玄冰道人两人,相隔三十丈之远,就已感受到自王嵬龙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惊天杀气,不由心中一骇,被他目光扫到,情不自禁地将目光移向他处,避免与他对视。
两人心中此时的惊骇,简直比在那大海上的惊涛骇浪之中行驶的一叶孤舟,还要来得更加恐惧,更加令人心寒。
因为他们从王嵬龙发出的那惊天的杀气之中,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正渐渐逼近。
因为他们从王嵬龙眼中射出的仇恨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临死的恐惧,正侵蚀着他们原本险狠此时却脆弱无比的神经。
王嵬龙对那些刀剑林立,上满弓箭的一众骷髅教徒看也不看,只是目光罩定靳得水与玄冰道人两个,一步一步朝两人走去。
他走得很慢。
但却很坚定。
他走得很轻。
但听在靳得水与玄冰道人耳中,却无疑于春雷撼地,震人心弦。
他那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两人心坎的神经上,令之由然紧张,如同那些上满弦的弓箭一般。
豆大的汗珠从两人额际渗出,顺着面颊,直滚而下,聚在下巴上,两人也不敢伸手去擦。
那四周的骷髅教徒,见那少年一出现,便挟带着令人不敢直视的目光,及一股令人胆寒的强大到不可思议的气势,迎面而来,众人手握刀剑,拉满弓弦的手,随着那少年一步步地走近,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二十五丈……
二十丈……!
十五丈……!!
十丈!!!
王嵬龙已走近距众人十丈之地。
随着王嵬龙的走近,靳得水及玄冰道人两人再也承受不住,那股打从内心深处冒出来的寒意所产生的压力,两人齐声大喝道:”给我拿下!”
声音虽大,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明显的色厉内荏。
那些护卫在四周的骷髅教徒,早已是紧张得手脚发软,听他两人一喝,前面几个居然”咚”地一声栽倒下去,瘫坐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其他的教徒,虽然也有放箭射向王嵬龙的,但也大多失了准头,均从王嵬龙旁边射了过去。
仅有几个悍顽之徒,争功之下,拚死挥舞刀剑朝王嵬龙砍去。
王嵬龙对这些砍到面的的教众看也看上一眼,随手一拍,这些人便立即刀剑反转,倒戈相向,直朝自己反砍过去。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