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人是假,里应外合通敌是真!我们失算了!”
靳得水阴沉的老脸青一阵,白一阵,脸色阴晴不定了一阵,突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一种阴谋得逞的得意。
王嵬龙听了,感觉不对,冷喝道:”阁下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
靳得水笑罢,恨恨地道:”老夫早知那姓孙的不是什么忠心之辈,他那天向老夫要解药的时候,老夫就已察知他心生叛逆之心,便不动声色,给了他一颗’忠贞不二丹’。老夫只要一死,那药想必会让他随时完蛋!哈哈哈哈哈…”
玄冰道人听了,不由一震,暗道:”靳老儿果然阴毒得很!”口中却也哈哈笑道:”靳堂主法眼如炬,高瞻远瞩,属下佩服之至!那姓孙的叛徒若是知道,不知此时有何感想呢?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哈哈狂笑,此时听在旁立的众骷髅教徒耳中,却是那么的剌耳,孙君策平日是堂主心腹,是堂主的左臂右膀,对堂主向来言听计从,而今竟遭堂主如此对待,落得如此下场,自己投身魔教,如今看来是真的投错了啊!不由得个个心中懊悔万千。
王嵬龙听罢,心恨这靳得水心地歹毒,便塞了两颗药丸在他嘴中,又将剩下一颗塞进玄冰道人口中,顺手点了两人软麻穴。
两人当即不能动弹,只能以恨恨的怨毒目光望着他。
王嵬龙见二人恶狠狠地死盯着自己瞧,不由冷声道:”姓靳的,既然你喜欢随身带药丸,那么,你就尝尝自己的药丸是什么滋味吧?”
接着,又将两人本已捏碎的手臂像拧麻花一样,拧在了一起,顿时痛得两人生不如死,口中更是发出比杀猪还要凄惨的叫声。
不知为何,那些旁立的原本面色灰败如土的众教徒,见状突然有一种痛快和轻松的快意感觉,这种感觉是他们自加入骷髅教以来从来没有过的。
王嵬龙一边折磨两人,一边默察周围情况,因为那在进入山下那崖道之时的危险感觉,自始至终就没有消失过,反而越上得峰来,越是明显,到得峰顶,那种感觉就更加清晰地感觉到。
王嵬龙这种折磨人的手法,直让那靳得水与玄冰道人吃不消,这种手臂疼痛万状却又不能去止痛的感觉,令得两人心中有如千万只蚂蚁在心头爬过一般,难受万般,直想死掉以求解脱。
两人受刑不下,互视一眼,便欲嚼舌自尽,以求解脱,不防王嵬龙早已将两人表情看在眼中,伸手连点,两人下巴顿被卸下,令两人有求死之心,却是有心无力,不由恨恨的望着王嵬龙。
突然,”轰”地一声,那寨门处站的那些教众均被当场震飞三丈之地,摔落地上,个个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紧接着,那寨门口停了一副金光灿灿的棺材。
一副金光灿灿纯金打造的棺材。
这副黄金棺材在正午阳光之下,显得是如此耀眼,如此夺目。
而那黄金棺材上写的字让人一望之下更是使人难忘。
因为那上面写着:”挡棺者死!”四个狂草大字。
王嵬龙自打那黄金棺木自寨后射来之际,已默察到,也同时确定这棺木就是给自己压力来源中的一半,他正在奇怪另一半为何没出现时,这黄金棺木已落在面前。
他一见此棺木,就知必是伯父曾提及的,四十年前的三大邪道顶尖高手之一的金棺了,曾听说:金棺一出,银轿必现。
看来那另一半给自己以压力的,就是银轿了。
此时却未见到那银轿踪影。
王嵬龙长吸一口气,气定神闲地冷冷望着面前这副金光灿灿的棺材,不发一语,他要看看这金棺主人弄何玄虚。
而那金棺主人既没半点声音,也无半点动静,似是要与他较一较看看谁的耐性好一样。
良久。
双方都没有动静。
突然,那金棺棺盖倏开。
王嵬龙星目一寒。
手中一紧。
继而,剑眉一轩。
原来那棺盖中飞出一群蝙蝠。
王嵬龙一扫之下,已清楚地看清共有三十六只。
三十六只蝙蝠成一个很诡异的形状排列成一个阵势,那阵势竟形成一个巨型蝙蝠的模样,闪电般朝那刚刚被震飞的骷髅教徒扑去。
那些教徒还有侥幸没死之人,见状骇然大叫,挥刀向蝙蝠砍去,却被那巨型蝙蝠阵将刀磕飞,而后被那三十六只蝙蝠从头到脚,活活吸尽鲜血而死。
那些蝙蝠吸尽那人鲜血,又向别的尸体扑去,未几,那些尸体同样变成了干瘪瘪的干尸。
※※※
直看得王嵬龙皱眉不止。
令他目中寒光更盛。
星目直罩那金棺。
而一旁靳得水与那玄冰道人见状,也吓了一跳,面色阴沉不定地在金棺与王嵬龙之间来回瞧着。
三十六只蝙蝠吸尽那些尸体的鲜血,似乎已然饮饱,又排成那巨型蝙蝠阵,飞到那棺木上空,停住身形,悬在空中,那沾着腥红血浆的白森森的尖牙外露,虎视耽耽地望着王嵬龙。
王嵬龙依然冷冷地不动声色地盯着金棺,对那三十六只蝙蝠竟是看都不看上一眼,好似他根本就未瞧见这些残忍的吸血蝙蝠一般。
王嵬龙正在不动声色地默察这金棺主人的功力境界,细察之下,他不由一惊,此人功力竟比那”霸拳”陈经年高上两筹,较百毒魔君也高上一筹,自已必须使出四成功力方可有望将其拿下。
照此算来,那银轿应该也不在他之下,两人加在一起,自己非要五成以上的功力,方可有望将这两人制服。
这可是自己自出江湖以来首次遇此强敌,一时之间,不由一阵兴奋。
那金棺中的人似乎有些不奈,也感觉奇怪:自己自四十年前一战成名江湖,跃居邪道顶尖三大高手之一以来,还从未有人在见到自己这金棺之后,还能同面前这小子一般泰然自若,保持表情不变的。
一般而言,这种情况下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狂妄自大的白痴疯子,一种是功力胜过自己多多的人。
但就目前武林中的人,除本教正、副教主,总护法及天鹰谷正、副谷主外,余人还不放在自己眼中。
而这些人,功力至多强过自己一、两筹之多,要胜自己也当在三百招外。
若说这小子是第一种人,看他目光犀利,浑身散发出的那种沉稳如山的气势,绝对不会是第一种人,若说是第二种人,自己在武林中又着实找不出更胜自己一方的势力,这小子又是何方神圣的门下呢?难道说他真是教主要刻意追杀的那个七年前的余孽吗?
忍不住心中的疑问,棺中人终于开口了:“小子,你就是王嵬龙!?七年前鸳鸯山庄的余孽?!”
一副审问犯人的语气,好像面前这小子已是他的阶下之囚了。
王嵬龙听他提及七年前血案,心中不由一怒,星目中的寒意更浓了。
强按下心头的怒气,玉面泛寒,王嵬龙不屑地回道:”你就是’金棺银轿饮血剑’三大高手之一的金棺人么?为什么你整天喜欢呆在棺材中?!难道你寿星吃砒霜,嫌自己活得命长了,要找死么?”
棺中人听他前半句话,还心中甚喜,得意非常,接着的后半句话,却令他大动肝火,自打自己成为邪道三大顶尖高手以来,从没人在自己面前撒野,这小子居然敢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找死!
心中不由大怒,嘿嘿阴笑道:”小子!真是狗胆包天,本座自出江湖以来,你还是第一个敢在本座面前撒野之人。本座不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