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恨火顿时化为一股奇强的复仇力量。
随着她一声令下,众弟子及十头虎头猿如同下山猛虎,扑向围拢而来的仇家。
尽管众仇家的武功不及他们,但蚁多咬死象,更何况他们在从火海中突围之际,已有不少人受了伤,功力更是被消耗得七七八八,所剩无几了,不到一个时辰,众弟子就被仇家乱刀分尸,随着叶凤突围的几个弟子更是重伤在身,摇摇欲倒,而十头虎头猿也与仇家带来的二十余只凶悍的西域斑豹同归于尽。
仇家见到仅剩叶凤仅剩下身边的几个弟子竭力冲杀,不由俱皆哈哈大笑,将她身边的几弟子砍死后,这些人围在她身边开始轮番骚扰着她,更离谱的是这些人用的都是下流的招式向她的胸前及下身进攻,饶她怒火满胸,饶她武功盖世,对这些人的车轮战也是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叶凤正欲施出两败俱伤之法施出“血影功”之际,忽然听到四周传来阵阵的狼嚎,而仇家远处的手下人群中也传来了几声大叫:“狼群啊!狼群!”
众人拾目望去,只见四面八方皆是闪着凶光的狼群,看那层层叠叠如波浪般前进的狼群,怕不有数万只之多,众人均不由大惊,均不知为何会忽然间冒出这么多的野狼来。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这些不是野狼,而是有主人的。
因为在那万千野狼之中,一头高大无匹霸气十足比牛还壮的雪白巨狼正站立在一群狼的身上,随着身下的狼群向前移动着。
而这只雪白巨狼背上正悠闲地坐着一个中年儒生,双目炯炯地望着这边的人群。
众人都感到那中年儒生的眼神如同一把刀子,直插入自己的心底深处。
在场中这么多人,竟无一人敢与那儒生对视,均不自觉错开眼神,移目他注。
尽管叶凤距那中年儒生相隔甚远,也就乘隙看了那儒生一眼,但就是这一眼,她确定那中年儒生望向这边的人群,不是在看别人,而是在看向自己;也是这一眼,她确定自己被这温润的眼神给俘虏了。
她不由木然呆立在当场。
众人忽然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相互一使眼色,不再理会那中年儒生,一声呼喝,刀剑齐齐向叶凤招呼过来。
叶凤心一横,血影功运起,浑身散发出血红色的光芒,一股汹涌澎湃而又强大的力量几欲抢闸而出。
当她正欲将那股强大力量渲泻出体内之际,忽然感到肩背胸前同时一痛,她知道自己中了仇家的袭击,想去死去弟子的惨状,想起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天龙教被毁于面前这些贼人手中,胸中的怒火顿时如焚天烈焰一般熊熊燃烧了起来,在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的催动下,这血红色焚天的烈焰,随着她双手的舞动狂泻而出,只听到四周响起十数声惨叫,围在她四周的仇家就这样向四面八方辐射飞去,栽倒在十数丈外的地上,搞得四周的地面到处都是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当然,她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她只感到五脏六腑碎成了一片又一片似的,腹痛如绞,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没知觉,神智也渐渐模糊起来。
就在她昏迷前的一刹那,她又看到了那双温润的眼睛,又看到了那双眼睛的主人。
不过让她奇怪的是这眼睛刚才不是还在好远吗?怎么一下子就到了自己的面前?
距离是那样的近,那样的近在咫尺,近得她伸出手来就可以摸到他。
可是,当她真的伸出手去摸他的时候,却没有真正摸到他的脸,因为——一只大手紧紧地握住了她此时瀛弱而又颤抖的手。
这只手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有力,让她心中感到颇为安定,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让她感到很温馨,很舒适,很惬意。
她想让自己的另一只去也去摸这只手,可惜的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她感觉眼皮好沉,好沉,她好想睡。
因此,另一只手刚伸了出去,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之时,她发觉自己在一个很馨的小屋中的床上躺着。
四周没有一个人。
略一侧身,身上传来的刺痛再一次让她昏迷了过去。
朦胧中,她又看到了那双温润的眼睛,她以为是在梦境之中又遇到了那中年儒生,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面前的那张模糊的脸。
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她成功了,她真的摸到了那张脸。
触手之下,温暖而柔软的手感清晰地告诉她,这一次她面前的这双眼睛,这张脸,这个人都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实在。
她以为自己进入了梦境之中。
她开始担心了。
她担心自己一旦清醒,这梦境中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因此,她紧紧地抱着面前这张带给自己亲切和温馨的感觉的人。
直到那人挣脱她的怀抱,在她面上兜头泼她一脸凉水,将她彻底冰醒,她才高兴地发觉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
她高兴极了,又蹦又跳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而那中年儒生则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后来,她从那中年儒生的口中得知,他叫厉长空。他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那么的富有吸引力。
在她看来,爱一个人就要对这个人了解,不了解一个人而去爱对方,那只能算是白痴。
可是,他好象并不喜欢说他的过往,甚至意地回避着她。
后来,她把他问急了,他离开了十几天,临走前给她留下了足够多的食物。
她四处找他,却发觉她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四面绝壁但却是风景如画的翠谷。此时的她,伤势未曾复原,对这四面绝壁,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待她发现翠谷四面都没有出路时,只好失望地放弃寻找,重新回到那小屋中。
这时的她好后悔,好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追问他那么急,为什么不多给他一点时间呢?想到恨处,她不由狠狠地摔了自己几个耳光。
那十几天的时间对她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终于等到了他回来,她二话不说,就扑到他怀里嘤嘤地哭泣起来。
过后的半年多的时间里,他就象丈夫对待妻子那样无微不至细心地照料着她,而她的伤势也在他的精心照料下迅速复原了起来。
这一切,她看在眼中,甜在心中。
对于他的一切,她也更加地想去了解,可是她一想到那次他离开自己的事,就后怕起来,她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去打听他的事情,同时在心中用另外一种想法安慰自己: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对自己这么好,自己何必去问那么多,自己要做的事是珍惜现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就行了。
就这样,两个人又相处了半年多。
可是,她压抑在心中的疑问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了,她又向他问起了他的事,不过不同的是这次她学乖了,她这次借口询问他何时会娶自己,而问到他的家人。
这次,他没有象上次一样拂袖而去,反而做了一席上好的美味同她一起吃了顿开心餐,还准备了上好的女儿红美酒与她共斟。
看到他出乎意料的表现,她还以为他解开了心结,准备将自己的事讲与自己听,便高兴地与他对饮了起来。
高兴之下,便喝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这际,她发觉四周不见了他的踪影,找遍整个翠谷,也不见他的影子。
这一下,她的酒全醒了,尤如泼了一头冷头,从头到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