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玉凤敬一杯,她喝一杯,十数杯下肚,竟无丝毫醉意,只是酒力上扬,将柳如烟装扮得更加娇俏动人,红艳欲滴,更加得出尘脱俗,清新婉约。
柳如烟似是知道她为王嵬龙冲自己而来,并不在意,只管接下她敬上来的每一杯酒,那干脆利落的爽快风格和海量的酒力令众人均不由大吃一惊,也让众使者不由地暗暗钦佩起她来。
欧阳玉凤讨了个没趣,心下虽然有些气馁,但也由衷地钦佩柳如烟的豪爽和海量,遂有心结交,戒心一松,两个女子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看到二女相处渐渐融洽,众人高高悬挂心头的大石才慢慢放了下来。
三日后,王嵬龙决定率众人前往阴山寻找骷髅教总坛,于是一行人辞别了飞天堡,临行前,王嵬龙留下了一个手抄本乐谱给柳如烟,让她好好练习,待他日归来之时,尚要检验她的成绩。
这手抄本其实是伏凤神曲的入门曲,对王嵬龙而言,他个人很喜欢音律,自然对于在音律上有潜质的苗子格外关注,巧的是柳如烟就是这样的苗子,而且通过近来的相处,双方切磋音律,颇是投缘,因此,王嵬龙心中暗暗决定将师尊留下的五大绝学的音律绝学授于柳如烟,还打算让她成为九龙伏凤琴的主人。
鉴于此前自己修习九龙伏凤琴的遭遇,决定稳扎稳打,先给柳如烟打好基础,由浅入深,使其逐步入道,不致有自己那等危险之况出现,毕竟千年朱果和神农百草丹不是说有就有的,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而龙涎造化丹效力又不及前者,是以王嵬龙决定让她先修习伏凤神曲的入门功夫。
临别依依,柳如烟泪眼迷朦,秋水含烟,无声送君,恋恋不舍,几番欲言,却总是欲言又止,一时间竟不知从何开口。
众人见之,相视一笑,策马扬鞭,先行出发,以示回避。
欧阳玉凤带着警告的意味斜瞪了王嵬龙一眼,抛了个颇为暧昧的眼神给柳如烟,带着古怪的笑意离开了。
……
“龙…保重!”
“如烟,保重。”
二人久久不语,突然异口同声地冒出一句,先是一愣,继而相视一笑。千言万语不待言,化做相思共婵娟。
这正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龙,前路漫漫,危机四伏,你多保重。”柳如烟面对离人,一腔别愁,尽写脸上。
“如烟,开心一点吧,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别老皱着眉头,愁一愁,白了头,这样子会老得很快的。”
“嗯。”柳如烟温顺得象只小猫。
“好了,我真的该走了!”王嵬龙轻轻拍了拍柳如烟的肩膀,转身行去。
“龙!等等……”刚走了几步,柳如烟忽然叫住了他。
王嵬龙刚转过身来,一个温暖如玉的娇躯便靠了过来,素手环抱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印上一个吻,一个香吻。
而后,在尚未反应过来的王嵬龙的尴尬中,带着一丝柔情、一丝蜜意、一丝离愁转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抛给他意味深长的一瞥。
王嵬龙心下苦笑,难不成自己真的命犯桃花?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望着远去的倩影,王嵬龙在心头升起了一丝怀念。
半个月后。
绵延的山势极缓的起伏显出大地显出大地的厚实与沉稳。眺目北望,只能看到很远的地方的微微隆起的山峦,所谓的山脚,仍然是一马平川。
连绵的青山,随处可见的成群牛羊,无一不在对一路风尘而来的修罗门众人提醒着:阴山到了。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阴山的苍凉悲壮,由此可见一斑。
巴彦布力格是阴山脚下的一个小镇,这里也是进入阴山主峰大青山的必经之地。
虽说阴山一带多为游牧部落,居无定所,但巴彦布力格却是例外。阴山是中原与塞外的分界线,而巴彦布力格则正是这道分界线的必经之地,因此,这个小镇也就成了边塞内外的通商贸易之处,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集市,聚市为镇。
王嵬龙等人此时正策马缓缓进入小镇。
一进小镇,众人就发觉这里有点不对劲儿,但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却说不上来。
又前行了十数步,最爱热闹的牟一川和马大哈就实在忍不住嚷嚷开了:
“咦!这里好生奇怪,怎么这么安静,他奶奶地,比死了人还静!”
“是啊,难不成全镇的人都死了不成?走了半天,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
经二人这么一提,众人赫然发觉果如二人所说,走了半天,这镇上竟没发现一人,而且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前边有人!”云剑飞伸手一指前方大叫一声。
众人拾目看去,前方十丈外果然正有一人一边探头探脑东张西望,一边鬼鬼崇崇地向前走着。
众人大奇,这等青天白日如此行径,难道是贼不成?
那人听得身后呼声,面色大变,拔腿就跑。
众人再也不疑有他,策马扬鞭,众马齐奔,很快便到了那人身后三丈之地。
一道白色匹练电闪而出,那人奔势正急,忽然觉得自己速度快了两倍不止,惊奇之余心下稍慰,但很快的他发现自己不是在向前跑,而是在向后“飞”,而且更令人吃惊的是自己整个身子都在离地面丈把高的空中悬着。
这一发现,差点没把他给吓死,直骇得惊声大叫。
直待一声惊天断喝:“住口!”这才将他惊吓出窍的魂魄归位,同时赫然发现自己已平安落地,而面前则围了一圈白衣人,不由骇然大叫:“各位爷台,小的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待奉,家中没有新生小儿奉献圣主!请爷台放小的一条生路吧…饶命!请各位爷台饶了小的吧…饶命…饶命…”
磕头如捣蒜。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圣主?什么新生小儿奉献圣主?这是怎么回事?
马大哈一脚踏在那人胸口,一把开天大斧一指对方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新生小儿?圣主又是谁?快说,信不信不说的话老子一斧把你给劈了……”
那人吓得魂不附体,颤抖着道:“大…大…大…大…大爷饶…饶…饶…饶命!只要饶过小的性命,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你说吧!”马大哈收回板斧,移开踏在他胸口的脚板。
那人大口喘了两口气,理顺了一下气息后颤抖着道:“各…各…各…各…各位爷台,这小镇近来来了好多白衣人,专抢新生小儿。听那些白衣人说是为了给什么圣主练什么白骨功,所以每隔七日便要采新生婴儿血来做药引。凡是本镇新出生之婴儿,只要消息传出,必有白衣人登门索要,不给的话,就血洗满门。目前已有二十余个新生婴儿被人劫走,成了牺牲品。小的见各位爷台都是身穿白衣,而今天又是七日之期的最后一天,所以才…请各位爷台饶小的一命…”
经他一提,众人这才想起,因为门主决定修罗门为欧阳烈等众位长老守孝三个月,是以令众人均着白衣三个月,以致产生如此误会。
“他奶奶的…这帮该死的兔崽子,这事你爷爷俺管定了。非宰光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不可!”马大哈一听知道有架打了,立时兴奋得跟个猴子似的,上窜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