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我们更不可登上李阀的大船,说到底李阀都是皇帝小儿其中一只走狗,怎知会不会见利忘义,出卖我两兄弟。”
对寇仲,这美丽的公主显然容忍力高多了,微笑道:”不要把看眨了,当你见到李世民时,才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使
心悦诚服的英雄
物,勿要过虑了,我可以东溟派之名,保证不会发生这种事。”
当她说到李世民时,不断拏那对水灵灵的美目去瞧徐子陵,目下之意,似在说若比起李世民,你徐子陵就差远了。
徐子陵却没有丝亳感觉,潇洒地耸肩道:”理得他是真英雄还是假英雄,我们自由自在惯了,故没有兴趣去攀附公主心中看得起的英雄物。”
寇仲想起东溟夫曾说过他们该到江湖多历练:心中一动道:”公主这提议,恐怕并未得到夫
的同意吧!”
单琬晶玉容转寒,拂袖道:”给我滚,待会回来时,不要再给我见到你们,你们要去送死,就去死好了。”
两如获皇恩大赦,欢天喜地退出房外。
两驾轻就熟的攀壁而下,无惊无险来,到书房窗外。
昼斋灯火全减,静悄无声。
他们那敢犹豫,先探肯定内里无
后,穿窗而
,来到斋内。
两依着陈老谋教的手法,有条不紊地分
对书房展开无有遗漏的搜索。
忙了足有半个时辰,搜遍了每一寸的地方,却仍找不到那本账簿。
两颓然坐到地上,失望得差点要大哭一场。
若得到这账簿,不但可帮李小子一个太忙,说不定还可害得宇文化骨满门抄斩。
但这一切都没有了。
账簿根本不在书房里。
寇仲痛苦地道:”那婆娘定是把那本东西带了去和李小子算账,今趟完了,最苦是我们须立即离去,否则就要给恶婆娘废物般丢往水里去。”
徐子陵颓然道:”要走就趁早走吧!”
尚公那像独家老号招牌般易认的声音,又在两耳鼓内响起。
两那还会不知大祸正在临
,跳了起来,正要穿窗投
湖水里,尚公已灵巧得像
野猫般穿窗钻了进来,再没有丝毫龙钟老态。
寇仲和徐子陵给他堵着唯一逃路,进退不得,狼狈之极。
尚公左手一扬,低声笑道:”你们耍找这本账簿吗?有本事就来拿吧!”
两立时看呆了眼,瞪着他左手拿着的宝贝账簿,当然不敢动手去抢。
尚公淡淡道:”夫将保安之责,
给我这老
,老夫自然不会令她失望。这些天来老夫一直留意你们,听你们的说话,更曾作出警告,可是你们仍是贼
难改,令老夫非常失望。”
寇仲苦笑道:”我们是受朋友所托……”
尚公冷然打断他道:”老夫那理得你们是为了什么理由,只知这账簿关系到我们东溟派的信誉。不过若非给你两一闹,我们也不知道这么一本账簿,竟是祸
的根源。
夫回来时,老夫会请夫
把它毁了,免得再被
利用来作为斗争的工具。”
两这时关心的再非账簿,而是自己的命运。
说话至此,尚公仍是压低声音,似怕给其它听见,又使他们生出希望。
尚公把账簿随手拋在桌上,露出来后第一个笑容道:”你们的本质还不算坏,未失天真,有时我听你们说话时,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呢。”
寇仲打蛇随棍上,低声道:”尚公可否放我兄弟两一马呢?”
尚公摇道:”公还公,私还私,我东溟派最重法规,我尚平一生从没有半步行差踏错,怎能为你两个小子晚节不保。但夫
回来后,我却可为你们说两句好话。现在给老夫跪下。”
两同时想起东溟公主,暗忖士可杀不可辱,手都握到刀柄去。
尚公摇叹道:”若这是换了十年之后,老夫真不敢包保自己这副老骨
能否捱得起你两
联手一击,但现在你们的斤两差太远了,来吧!”
两换了个眼色,知道事
再无转图余地,同时拔刀攻去。
尚公露出讶色,不慌不忙,双袖扬起,发出两劲气,迎上闪电劈来的两把长刀。
以他的身分地位,自然须胜得净利落,若惊动了其它
方能制得伏他们,他便要颜脸受损了。
”蓬蓬!”两声震响,寇仲和徐子陵虎裂,长刀脱手甩脱,整个
被震得往后跌退,胸臆痛楚欲裂。
两心知要糟时,尚公忽地惨哼一声,跄踉横跌。
他们大惑不解时,一个黑衣越窗而
,凌空追击尚公,左右手各持一把长只尺许的短剑,招招不离尚公的要害,狠辣凌厉至极点。
剎那间,被暗袭受伤的尚公巳和对方换了十多招,这时他两
才惊魂稍定跌坐地上。
只见宽敞的书斋中,黑衣像鬼魅般在尚公
顶和四周一溜烟地移形换影,对落在下风的尚公展开长江大河似的惊
攻势,不教对方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两这时的眼力已比以前好多了,感到此
身手比之杜伏威都不遑多让。
他们正不知是否要高呼召来援时,尚公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硬生生退出敌
的剑网,”砰!”的一声撞
舱壁,到了阵房去。
那显然志不在尚公,闪电掠到桌旁,一手拏起账簿,眼尾都不看两
,便穿窗去了。
这时脚步声和呼喝声由远而近,两一声发喊,跳了起来,全力扑出窗外,往下方的湖水投去。
”噗通”一声后两潜进冰寒的湖水里,正要拚命游离东溟号,忽感不妥时,背心巳给
抓着,同时真气透背而
,接连封闭了十多处大
。
那显然以为已封死了他们的
道,改为抓着他们的手臂,在水底以惊
的高速前进。潜过了十多丈的距离后,才在水面冒起
来。
东溟号处不时传来呼喝之声,势混
至极点。
那冷笑一声抓着两
衣领,改以双足拨水,像鱼儿般迅快游动。
这时两体内的奇异真气,巳先后自发地冲开了被制的大
,他们正不知是否该动手时,那
怒骂道:”不知死活的家伙。”
两偷偷睁开少许眼帘,只见十余艘快艇,正像炮弹般往他们追来。
那又扯着两
到了水里去,两
知道机会来了,寇仲轻碰了徐子陵一记后,同时集起全身劲力,运肘分别撞在那
胁下和肚腹处。
那痛得整个
弯了起来,松开了抓着两
的手,同时,
出了一
鲜血。寇仲早巳探知他以防水油布把账簿包扎好绑在腰间,乘机施展扒术,手到拿来。
徐子陵再挥拳击往他面门时,那果是功力高绝,竟仍能忍痛移了开去,避过了他的拳
。
两那敢追赶,拚命往下潜去,到湖底时,再展开全力,朝那孤岛游去。
这正是他们聪明的地方,要躲开刚才那高手的追截,绝非容易的事。
但无论那高手如何强横,总不敢回到有李阀和东溟派的在的地方去。
最妙是东溟派的只会搜寻附近的水域,而绝不会怀疑他们会返回
来。
两这时活像水里的鱼儿,不片刻巳来到李世民那艘大船的底部。浮上水面后,只见东溟号灯火通明,而李世民那条船却是乌灯黑火,静悄无声。
寇仲低声道:”希望李小子的不要当我们是贼就好了。”
徐子陵道:”上去吧!刚才我差点给那老家伙震散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