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充电,务必要保持电话畅通……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赶过来。”
两人忐忑地熬了大半夜,终于等到绑匪来电,却是通知他们去郊外一处废旧仓库领人。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目的地,果然发现屈明朗手脚反绑倒在地上,身边血迹斑驳。
“明朗!”
屈明朗脸颊高高肿起,几乎辨不出五官,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助理心疼得眼泪汪汪:“朵姐,你看明朗都没人样了……咱们报警吧。”
“不急,”玛朵问屈明朗:“你知道是谁下得手吗?”
屈明朗气息奄奄道:“是徐,徐淼……咳咳……”
玛朵了然。
肯定是徐淼求爱不成,又见屈明朗给曹蕊难堪,便将一腔怒火发到了他身上。
省委书记就徐淼一个儿子,如果报警,其他撇开不论,得罪徐书记却是必然的。就凭区区一个屈明朗……
她摇了摇头,“这事儿谁也不能说出去。把他扶上,我们去医院。”
然而这事还没完。
屈明朗的金主得知他得罪了省委书记的儿子,立刻把他给踹了。唯恐断得不干净,他不仅火速找了个新情儿,把他的东西全部清出公寓,连送的车也收了回去。
屈明朗遭此打击,天天唉声叹气。
他伤看着吓人,其实都是皮肉伤,骨头内脏完好无损。疼了七八天,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玛朵抽空和曹蕊谈了谈,真心觉得戚以沫这事儿办得漂亮。
从头到尾置身事外,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
粗看,每件事的发生都仿佛是巧合;往细了推敲,却发现事件发生的毫不突兀,甚至可以说是必然。每个人的举动都符合他们日常的思维走向,在这个情境下做出这样的决定,连旁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每一步都掐着人性弱点来,这样缜密的思维,敏锐的洞察力,滴水不漏的布局……玛朵光想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麻完了又觉得心头酸胀。
几年前,那个人也是这样一步一步将带着外遇卷款潜逃的丈夫逼到她面前来道歉。去道谢他却装无辜,逼急了就拍着她的肩膀笑。
真是……久违的怀念啊。
她情不自禁拿起办公桌上的照片框,摸着相框的背面,喃喃道:“你还好吗?”
屈明朗吃了个大亏,近段时间收敛了不少,脸色却是一天比一天不好。
幸而戚以沫人气水涨船高,除了例行早会见一面,其他时间完全碰不着,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