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失为快刀斩麻的一种方式。”
鸣鹤抬看了看他:“主子,您有解决的办法了?”
伶舟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之前……闻相召你回去,有什么事代给你?”
鸣鹤想了想,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问了问……”他说到此处,迟疑地顿了一下,“就问了问主子和韶公子之间的关系。”
伶舟先是一怔,随即问道:“你如实回答了?”
“……是。”鸣鹤心虚地低下了。
伶舟却没有生气,反而嘴角露出一丝狡猾的微笑:“如此一来,他是否稍微放宽心了?”
鸣鹤惊讶地抬,随即恍然,伶舟和闻相原本便是同一个
,闻相的思维模式,伶舟自然是一清二楚。想到此,他突然有点同
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的丞相大
了。
伶舟简短地问了几句之后,便让鸣鹤起身,吩咐道:“你先回自己屋里呆着吧,这件事你别手了,免得韶宁和对你起疑。”
“是。”鸣鹤退了两步,想起韶宁和还在屋外与万木谈话,自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肯定会引注意。他想了想,转身从窗
跃了出去,又顺着屋檐翻
自己屋内。
伶舟目送鸣鹤离开,整了整仪容,这才不疾不徐地开门走出去。
此时韶宁和正与万木并排坐在廊下的椅子上谈话。此事既然已被万木撞见,韶宁和自知无从辩解,只能将自己与伶舟的关系向万木坦白,希望万木能够理解。
但万木只是梗着脖子,中反复说着:“少爷您不能这样,您不能对不起老爷!”
伶舟走过去,拍了拍韶宁和的肩膀道:“让我和万木谈谈吧。”
韶宁和有些不放心伶舟,但自己做不了万木的思想工作,只能起身相让。
伶舟在万木身旁刚一坐下,万木便扭过去,负气道:“枉我以前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勾引我家少爷,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韶宁和在一旁哭笑不得:“万木,伶舟没有……”
不料伶舟却大大方方承认了下来:“没错,是我先勾引的少爷。”
韶宁和无奈了,扶额道:“伶舟,你跟他较什么劲啊……”
“我没有在较劲,我是实话实说。”伶舟看向韶宁和,“严格说起来,一开始不就是我先勾引的你么,你不答应,我便时时刻刻纠缠你。”
韶宁和看着他,彻底无语了。
万木见伶舟自己都承认了,于是更生气了:“伶舟,你怎么可以勾引我家少爷,少爷是韶家独苗,老爷死了之后,就只剩下少爷一个了,老爷夫
都还指望少爷传宗接代的呢,你们这样……让我如何向九泉之下的老爷和夫
代!”
伶舟想了想,道:“我没说不让少爷娶妻生子啊。”
“咦?”万木怔住了。
韶宁和也怔住了:“伶舟,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伶舟看向韶宁和,“我是喜欢你,但是我并没有说过,要限制你娶妻生子。我知道,你与我不同,你原本便是喜欢子的,所以你还是可以按照原来的
生轨迹走下去,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生一堆孩子,和和睦睦地过
子……”
他话未说完,韶宁和一张脸便已沉了下来。他将伶舟拽到一边,寒着脸问道:“伶舟,你心里当真是这样想的?”
伶舟静静看了韶宁和半晌,低声道:“宁和,之前万木说的话,你也听见了,韶家只有你一棵独苗,你父母还指望着你为韶家传宗接代……”
“我只问你,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么?你希望我娶妻生子?”
伶舟没有点,也没有摇
,只是定定看着韶宁和,不说话。
韶宁和看出了他眼底的挣扎,放柔了声音道:“伶舟,在这件事上,你没有必要故作大度。万木不答应,我会努力说服他,直到他接受你为止。”
“我不是故作大度,其实这个问题,我很早以前便想过了。”伶舟低声道,“宁和,如果没有遇见我,你应该会像普通那样,到了合适的年龄,结一门合适的亲事,安享天伦之乐……但是如今,你遇见了我,被我纠缠住了,也被我改变了命途,我……一边心里欢喜着,一边却也忐忑不安……”
韶宁和将伶舟揽怀中,紧紧拥住:“伶舟,你听好,选择你,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当初我不接受你,正如你所说,我想走正常的
生轨迹,像普通
那样娶妻生子,为韶家传宗接代。但是当我反复思量,最终决定接受你的那一刻开始,我便已经做出了选择——我选择了你,便是放弃了娶妻生子的
生轨迹;我选择了你,便愿意与你厮守一生,白
偕老,你明白么?”
韶宁和说完这一段话,却发现怀里的迟迟没有反应。
“伶舟?”他轻轻唤了一声,便要去看他的脸,却被伶舟躲开了。
“别看我。”伶舟有些别扭地撇过脸去,声音竟带着一丝哽咽。
“……你哭了?”韶宁和很是惊讶,他不曾想到,一向聪明圆滑又内心坚韧的伶舟,竟会被他的几句剖心之言感动得泪流满面。
伶舟似乎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躲着不让他看,但韶宁和似乎铁了心要看他,两闹了一会,伶舟
脆正眼瞪向他,恶声恶气地道:“看够了没有?!”
“不够,永远看不够。”韶宁和宠溺地笑了一下,然后低去吻他脸上的泪痕,“想哭就哭好了,在我面前不算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