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和韶宁和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咦,这么快就回来了?”万木主动上去打招呼,他其实很羡慕伶舟,能跟着少爷去看阅兵,所以一见两回来,他就好得上去打听,“阅兵大典结束了?好玩吗?
“无聊透了。”伶舟脸色臭臭地回了一句,便进屋反锁了房门。
韶宁和跟上去敲了敲门,无奈地央求:“伶舟,开一下门。”
但是里面毫无反应。
万木在一旁默默看着,从昨天开始,两个之间就总是有闹不完的别扭,今天早上伶舟虽然脸色不佳,但还是跟着韶宁和去参观阅兵大典,他还以为两
已经和好如初了,不想看完回来,两
又闹起了别扭。
韶宁和在门外敲了半晌,依然没能说动伶舟,却见万木贼贼脑地蹭了过来。
“少爷。”万木一本正经地压低了声音,“我觉得,您不能这样放任下去了。”
“什么?”韶宁和一时没反应过来。
“虽然……虽然您和伶舟是那个关系,但您毕竟是少爷,是主子,伶舟就算以后有可能成为少夫……那什么的,他也必须以夫为天,不能爬到您上来。”
韶宁和见他说得颠三倒四的,耐着子问道:“所以呢?”
“所以,少爷您一定要在伶舟面前树立您的威信,不能事事迁就伶舟,纵容他的脾气。”
韶宁和听罢,忍着笑意点道:“嗯,有道理。”然后他又虚心求教,“可眼下这
况,我该怎么办呢?”
“晾着他。”万木斩钉截铁地道,“如果他以为闹一闹脾气就能让少爷对他千依百顺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您必须让他知道,无理取闹是没有用的,等他闹完了,自己乖乖出来给您认错。”
韶宁和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是是,万木你这主意不错,我是得树立一下自己身为夫君的威信了。”
然后他对着门板道:“那什么,伶舟,你如果想在里边呆着,那就呆着吧,什么时候气消了,就出来给我道歉。”
“啪!”伶舟额角青筋裂。
而门外万木则一脸嘉许地冲韶宁和竖了一个大拇指。
这天晚上,伶舟跟韶宁和冷战了一夜;而万木则被鸣鹤以勤加习武为由,强着扎了一夜的马步。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二一早,宋简之便又出现在韶宁和的营房前,两
相视而笑,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话,韶宁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两
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前一后进了门,落了锁。
伶舟站在一旁目视整个过程,面若寒霜却沉默不语。
即便是再后知后觉的万木,也觉察出一丝不对劲的意味来,看了看两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伶舟,茫然问道:“怎么回事,难道少爷这是另觅新欢了?”
鸣鹤给了他一个“你才知道么白痴”的眼。
万木却又摇了摇,坚定地道:“不对,少爷不是这样的
,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鸣鹤冷嗤:“你倒是很相信他。”
“我当然相信他,少爷从来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事。”万木一脸自豪地为韶宁和争辩。
伶舟没有开说话,只是陷
了沉思。
他当然知道韶宁和有苦衷,但说起来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他现在为了这个“苦衷”,居然可以耐下子与自己冷战一晚上,这苦衷究竟有多“苦”,其中又参杂了多少别的成分,就值得仔细掂量了。
“主子,”鸣鹤寻了个万木不在的空档,来到伶舟身边,低声道,“您不能再这样和韶大冷战下去了,这样只会对您不利。”
伶舟挑了挑眉:“难道你也同意万木的那套以夫为天的理论?”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觉得,在第三者主动投怀送抱的关键时刻,主子您只有牢牢抓住韶大的心,才能更好地维系两
的关系,帮助韶大
抵御外界的诱惑;倘若您选择在这个时候与韶大
冷战,等于是将韶大
越推越远,而让第三者有可趁之机。”
伶舟想了想,觉得此话有理。但现在冷战也战了,要他再去赔着笑脸主动示好,他又实在拉不下这个脸。
鸣鹤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于是凑到他耳边,如此这般献了一计。
伶舟听罢,意味长地看了鸣鹤一眼,笑斥:“鸣鹤,你学坏了。”
“哪里,”鸣鹤低谦逊地道,“跟在主子身边耳濡目染
积月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