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定是有利于杨
的说辞，因为这名鲛
看向他的目光中并没有厌恶或者憎恨，而是与看到蓝夙渊一样的惊喜。
杨敲敲蓝夙渊的手臂，示意他赶紧将放开，那鲛失了支撑，差点虚弱无力地滑倒在地上，被杨一把撑住了。
他哆嗦着身体，有点语无伦次，“蓝皇陛下……你、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我们都快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与蓝夙渊对视了一眼，蓝夙渊眼邃，看不清其中到底有什么。
“陛下被暗算以后，叛族者……那些叛族者抓了大家，巫夔说蓝皇陛下的子民都是贱民，把我们赶到外城来，又封那些叛族者贵族
衔，迁到内城去。”
杨很惊讶，在他的印象里，怎么也无法想象巫夔会变成这个样子，那蓝夙渊岂不是……他看了一眼蓝夙渊的表
。
蓝夙渊只是问：“鲛战队呢？”
那鲛听了，当场呜咽起来，“岚音大他们都……都被巫夔用了药，大家眼睁睁地看着战士们都死了。”
“药。”蓝夙渊面无表，“奥斯顿
易给巫夔，给我用过的，那些专门对付鲛的药。”
杨立刻想起了在实验室里睁眼见到蓝夙渊时，那一汪血色的海水。
他心中生起巨大的怒意，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巫夔会这般心狠手辣。
岚音与巫夔的关系甚至是很不错的，身为蓝夙渊的左膀右臂，他们明明——巫夔却——
若不是蓝夙渊并没有被那种药控制……嗯？
“我记得那种药对你没用？”
蓝夙渊颔首，“奥斯顿是以普通鲛俘虏为研究对象研究出的药剂，就算十倍剂量，也不可能作用于我身上。”
从一开始，他所谓的落
圈套都只是假象，骗过了所有的假象。
杨眼睛一亮，普通鲛的体质与鲛战士是完全不一样的，普通鲛非常柔弱，“那么说，其实那些药应该对岚音他们也是没用的。”
看来蓝夙渊的手下不仅都随他强悍，也跟他一样都是影帝，杨忙问那个鲛，“那他们的尸体呢？”
“那些该死的叛族者原本还想将岚音大他们鞭尸
晒挫骨扬灰，赶上那个，巫夔心不好，都被他拖走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反手用力握住杨的手，蓝夙渊他不敢碰，死水一潭的眼中亮起希望的光芒。
“陛下！殿下！一定要赶走叛族者！大家都快要撑不下去了……我们……如今您回来了，我们宁愿战死也不要过这种
子，带领我们战斗吧！”
“大家都不会死。”蓝夙渊冷冷地说，他并没有加重语气，然而只要他说话，就会让觉得信服。
他忽然说：“所有都被贬到外城了吗？”
那鲛摇摇，露出愤慨之色，“只有坚决支持蓝皇陛下的鲛被赶出来了，还有一些您的子民，呸，他们不配，他们倒向叛族者，不能算您的子民！”
“知道了。”蓝夙渊阻止了越讲越激动的鲛，“你先回去，叛族者很快会被清理，让大家再坚持一下，不要有动静。”
那忽然捂住嘴，闷声叫了一声，“陛下！您的尾
？！”
蓝夙渊没有回答，那眼中流露出痛惜之色，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心不甘不愿地离开了。
重又剩下了蓝夙渊与杨，杨一脸思的色，“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巫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也许他从来都是这样，只是谁都不了解他而已。”蓝夙渊淡淡地说。
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回想刚才看到的外城况，这里的虽然看上去死气沉沉形容消瘦，但
上的折磨大于
体上的。
到处都是压抑的哭声和沉闷的气氛，只是内城的那些叛族者竟没有出来折磨他们拿他们做实验。
吃的穿的虽然差，但也不是没有。
巫夔怪的态度，蓝夙渊问起是不是所有的鲛都被赶到了外城，原本落叛族者手中鲛战士们的“尸体”却被巫夔截走……
“这都是你的计划，你想把所有叛族者包括隐藏在你的子民中的那些全都一网打尽？”杨脱
而出。
蓝夙渊露出微微的笑意。
杨抚了抚胸，“刚才我简直像感觉到了你在想什么一样，很妙的感觉。”
以前也有，但没有这么清晰，仿佛是从那三天三夜之后，悄然变化的东西越来越多。
蓝夙渊握住他的手，“总有一天，你我之间将毫无秘密。”
“嗯。”
“没有不高兴？”
杨一怔，失笑，“你的秘密比我多多了，应该是你亏了才对，我高兴还来不及。”他顿了一下，“但是巫夔——”
“他有他想要的东西。”蓝夙渊垂下眼，“你会看到的。”
、88·剔骨
“蓝皇陛下。”岚音带着身后的鲛战士们上前给蓝夙渊行礼。
见他们果然都安然无恙，杨对巫夔并非背叛鲛族、而是蓝夙渊整个计划的参与者这个结论把握更大了几分。
只是任他也没有想到巫夔会把这些“已处死”的鲛战士藏在银蓝之海的鲛群墓里。
这个地方恐怕对于所有鲛来说都是等闲不愿意涉足之处,哪怕是从无望渊里回来的鲛亡命徒也视之为不祥之地。
而对于岚音他们来说,在鲛群墓藏匿的每一分每一秒恐怕都是煎熬。
比体更难熬的，上的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