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上腺素。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伊恩从腰间拔出了枪，单手打开了保险栓，指向伯恩医生，“我不会再重复第二遍。”
“你不会开枪的。我没有犯罪。你是个有原则的
。你注重秩序与道德。”
伊恩松开了伯恩医生的手，推了他一下。
其他现场员看见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都呆住了。他们刚要上前，就被费恩·基汀拦了下来。
“这样挺好。该死的伯恩医生就是欠修理。”费恩淡淡地开
。
“小呆子！我知道你还在计较上一次我说要解剖你的事！”
只听见“碰——”地一声，火花在伯恩医生的脚边迸裂开来。
伯恩医生愣住了，其他也傻了。
“哦，对不起，走火了。”伊恩用响亮的声音解释。
“是啊，走火了。那种枪型很容易走火。”
费恩·基汀在一旁帮腔，其他的现场鉴证员竟然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伯恩医生不得不举起双手，来到自己的箱子边，取出了注
器，替海利注了一针肾上腺。
伊恩这才将枪收回了枪套，他轻轻按住海利的额
，专注地凝视着海利。
直到某个瞬间，海利用力吸
一气，失去焦距的眼睛骤然收拢。
他侧过身，单手绕过伊恩的腰，蜷起身体，大力呼吸着。
伊恩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的侧脸。
“你看见什么了？”
直到气息平顺了，海利才淡然开：“范·查特被凶手刺了十六刀。”
“这些我们都知道。其他的呢？”
海利慵懒地扯起唇角，枕在伊恩的腿上，抬手扯了扯伊恩的领带，“如果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会养成你的惰
。以后说不定你就不再思考了，这不是好事。”
伊恩一把推开了海利，起身离开。
海利望向一脸郁闷的伯恩医生说：“你给我注了肾上腺？你为什么要怎么做！说不定他会吻我的！”
“伊恩用枪
着我这么做的。他还开枪了！”伯恩医生夸张地指着脚边的弹孔，“我要告他意图谋杀！”
“明明是枪支走火。”费恩在一旁补充，“而且你还想用手术刀扎拉塞尔探员十六……不，是十七刀。”
“你给我记着，费恩·基汀！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的手上！”
“但愿你能活得比我久。”
而海利却一直沉默，若有所思地望向伊恩离去的背影。
两秒后，他忽然起身追了上去。
“嘿！你不应该去医院做个检查吗？”伯恩医生扬高了声音。
海利完全就像没听见一样，一把揽上伊恩的肩膀，“走吧，到了该让曼宁医生开的时候了。我不相信当他得知范·查特的死讯，还能沉得住气。”
伊恩只是冷着脸将海利的手拍下去。
两坐在车里，海利照旧撑着脑袋望着伊恩的侧脸。
“伊恩，我听说你用枪指着伯恩医生他给我注肾上腺？”
伊恩没有回答他。他不想要海利更得意。他以为海利会继续追问，但是没想到海利问的却是另外的问题。
“那么你为什么不用枪指着我，我告诉你我到底在幻觉里看到了什么线索？”
“我不需要。等到你觉得应该说的时候，你会告诉我。而且有一点你说的不错，我不能永远依赖你的能力。我需要有自己的思考。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错了，至少我不会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海利看着伊恩的侧脸，慢慢的，唇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对啊……你就是上帝派来纠正我的。嘿，你说杀死范·查特的和之前的三起谋杀案是不是同一个凶手？”
“从杀动机以及杀手法来说，不是同一个。”
“哦，为什么？”海利撑着下
，目光里却是一种喜悦的欣赏。
“前三起谋杀案，注重展现杀之后尸体呈现的方式。每一个受害者都没有流过一滴血。而范·查特不同，可以说是血流成河。这不符合凶手一贯的杀手法。当然，设计谋杀细节的曼宁医生不在，这也许导致了谋杀‘执行者’改变手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杀动机完全不同。我们都认同，前三起谋杀案的杀动机与仇恨无关，但是范·查特的死完全体现了凶手当时的
绪。”
“没错，凶手很激动。他似乎想要范·查特承受足够多的痛苦。可为什么要范·查特痛苦呢？他已经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在艺术界他也不属于特别激进的艺术家，而且自从罹患癌症之后与他打
道的少了许多，实在很难想象他会让什么憎恨。啊……对了，他有一个秘密。”
伊恩瞥了海利一眼，这家伙唇角的笑容很得意。
看来海利真的在那场幻觉里看到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到底是什么？”
“现在说出来就没有意义了。不过我想，其实在你的潜意识里已经注意到了。只是你的注意还不够多。”
“你如果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有一点，我希望你以后能将肾上腺素带在身边。”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海利别过去，看向窗外。
“你需要。”
“我有你。”海利的声音出意料地固执。
“我不是万能的。”
“你是。”
伊恩叹了气，他和海利讨论这个话题没有一点意义。
当他们再度在审讯室里见到曼宁医生时，他还未得知范·查特的死讯。
“哦，两位探员……你们费尽心思将我扣押在这里，我想知道现在你们有没有找到决定的证据来指控我？”曼宁医生笑着问。
他仍旧自信自己没有丝毫
绽。
“是你来告诉他，还是我来说？”海利用肩膀撞了撞伊恩的肩膀。
伊恩知道这家伙享受揭穿别，看着别露出痛苦表，但伊恩现在没有心放任海利玩他折磨心的游戏。
“查特先生死了。”伊恩冷冷开。
曼宁医生愣住了。
良久，他用双手用力捂住自己的脸，紧接着忽然
怒起来，他的拳狠狠砸在桌面上，用力瞪着伊恩：“这是你们的错！是你们的错！如果我还在他的身边，我会把他照顾得很好！”
海利摇了摇，补充说：“他不是病死的，他是被杀死的。”
“什……什么？”曼宁医生僵住了。
海利从资料夹里取出现场照片，放在曼宁医生面前。
曼宁医生的眼睛骤然睁大，后脊用力地抵住椅背，不断地摇着。
“哦……上帝啊……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你们在骗我！这不是真的！”
“我们的法医很出色。他说，查特先生一定经历了极度的痛苦。这个时候如果他的心脏不好就很幸运，在血流
之前他就会心脏停跳，能够少受一点折磨。”
“是谁杀了他？是谁出这样的事来！”曼宁医生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我们以为只有你知道是谁杀了他。曼宁医生，无论你想要保护谁包庇谁维护谁都没有意义了。
因为范·查特已经死了。说吧，参与你谋杀计划的，到底还有谁？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