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给赫连明昭:“你看。”
一阵恶臭,从那亵衣上散发了出来,熏得人难受,但赫连明昭却面不改色的接过去,拿到手里看了看。
他知道,段子聪肯定不会闲来无事让他来皇宫看一件衣服,既然段子聪让他看了,那必然就是一件有问题的衣服。
赫连明昭看了会儿,确定那亵衣本是白色的,但现在却有一个地方沾了些暗褐色的东西,赫连明昭盯着那暗褐色的东西看了会儿,正要放到鼻尖去嗅,段子聪却出手阻止:“别……别闻。”
赫连明昭抬眼去看段子聪:“怎么回事?”
段子聪从腰间解下碧萧,朝着那暗褐色的地方磕了磕,一滴水泽从碧萧尾端滴了下去,滴到暗褐色的东西上,在赫连明昭疑惑的目光中,段子聪又转了转碧萧,箫中射出一道寒光扎在亵衣上,是一根闪亮的银针。
段子聪将银针扎过被水泽浸湿的暗褐色血液处,再抬起银针时,银针上已经有一丝黑,在慢慢的蔓延。
“这……”
银针上的黑,比段子聪的玉箫好似是百宝箱还让赫连明昭惊讶。
段子聪收起银针,若无其事的转着碧萧,缓缓的开口:“这件衣服是病逝的太子的,段某可以肯定,太子并非是病死的,而是被毒死的……段某之前分析过银针上的这种毒液,发现连皇上的病,甚至是瘟疫,都和这些毒素有关。”
“你……你是说,瘟疫是人为的?”
赫连明昭皱起眉,勃然大怒。
段子聪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赫连明昭双手慢慢的收紧,心里满是怒火,这绝对是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他没想到,竟然有人会这么大胆?
“段某发现了此事,就将此事告诉了六爷,六爷要是想查下去,段某会助六爷一臂之力,六爷若是想当做不知道,段某就保证,此事不会再告诉第三个人。”
赫连明昭听此眉眼一动,段子聪的话说明,段子聪现在还没将此事告诉大京皇帝,而是直接告诉了他。
赫连明昭抿了抿唇,宛若幽潭的眸子愈发的深不可测,他压下心底的怒火,表面还是不动声色:“段医为何如此慷慨相助?”
段子聪哈哈笑了两声:“有趣嘛,段某在江湖漂泊十多载,见过也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事,而这次却是第一次进皇宫,也是第一次有幸亲眼目睹皇家阴谋什么的,真的很好玩呢。”
他的胆子也真大,这样的话都敢说。
但赫连明昭并不生气,而是淡淡道:“段医的意思是,在诸位皇子之中,段医已经决定站到某一方去?”
段子聪伸手抚着下颚:“段某看六爷最顺眼呢。”
两人对望一会儿,不约而同心照不宣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