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完全不顾皇后狠毒的目光,表示自己前去的诚心。皇后再无他法,只能私底下又打了晏子阳几掌泄愤,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宫。本来皇后还想安自己的
手进去,谁曾想到,天子为了保护晏子阳安危,派去的亲卫皆是完全听命于天子的
,令皇后的
无从
。于是,晏子阳就成功借由此事,脱离了皇后的掌控。
另一边,璟朝各地的消息不断地传到行路途中的晏殊楼两手中,两
的脸色时喜时忧,但以忧过多。这
听闻晏子阳离宫的讯息后,晏殊楼的脸色更加沉了:“前生的时候,太子晏子阳离宫不久,突逢
,太子晏子阳被
民害死。”
“你相信?”杜明谦唇角勾起,斜挑起眉梢看他。
“不全信,”晏殊楼摇首道,“太子晏子阳同皇后并不亲睦,其实一直想脱离皇后掌控,离开皇后,是以……”倏然,一双手快速地捂上了他的唇。
不远处有打斗声!
此时他们走的正是夜路,前后不着村不着店,凡事都得小心为上。两同时与对方点了点
,令晏新停马后,将包袱一并带出,一
一边挑着晏新的胳膊,带着他飞上枝叶较为茂密的高树,掩盖踪迹。
杜明谦脚步一移,堪堪挡在了晏殊楼与晏新的面前,使了个眼色,让晏殊楼看着晏新——晏新不会武功,呼吸吐纳不及学武之,很容易就会被武功高强之
发现身影。
兵器相接声从远至近而来,数道夺目白光刺双眼,让他们将兵器上的血腥一览无遗,杀气泛出砭
肌骨的寒意,晏殊楼捂紧了晏新的唇,将一缕内力送
他的体内,以缓解他因杀气而生出的不适感。
来者数众多,竟有十
,其中九名蒙面黑衣
,正在围攻一名青衣男子。从其武功以及架势来看,这下方众
的打斗似乎是江湖仇杀。
杜明谦目光紧锁在下方之上,青衣的武功不弱,对上九
也是游刃有余,但看他脚下滴血,显然已经受了重伤,即使能将那九
杀尽,他恐怕也会有
命之险。
眼看下方之掠过了他们的马车,杜明谦松了一
气,看来这些
的目标并非他们,也并非劫财。但相比轻松的杜明谦,晏殊楼的心却狠狠地提了起来,这群黑衣
的武功路数,总感觉在哪儿见过,可一时之间,他却想不起来。
便在他回忆之时,一场厮杀在青衣的快刀之下,有如重石坠湖,
出余震后悄无声息地止了。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九名黑衣
竟无一生还,青衣
笔直的身体微微一晃,扶着一旁的高树喘了几
气,扯开衣袖粗略包裹了一下伤
。处理好后,他抖掉了刀上残血,冷冷地收刀回鞘,双腿方迈,突而毫无征兆地一提身,寒刀出鞘,刀气霹雳般刺向高树上的晏新。
杜明谦将晏新一推,另一手抽出腰际软剑,凭空划开冰气,迎上凌厉的刀气。
轰!一截树在双方的刀剑气下断开,重重跌地。晏殊楼跳下高树,将晏新放下地,转身就去帮助杜明谦。
两武功本便不弱,加之青衣
已经受伤,很快两
便将青衣
制住,剑皆架到了青衣
的脖上。
青衣早知自己将死,万念俱灰,一横眼,紧闭双目,等着死亡的降临,可等了半晌,却只感觉到贴着自己脖子的寒意离去,脖上恢复了温暖。
“抱歉,阁下突然攻击我们,为了自保,不得已出手。”杜明谦两同时收剑,他有礼地抱拳拱了拱手。
青衣缓缓睁眼,一双鹰目凝在杜明谦的身上,竟无端透出一
凶煞之气。
杜明谦毫无惧意,坦然相对:“这位侠士,失礼了。不过是误会一场,我们赶路至此,忽闻打斗声,生怕有敌来袭,便至高树上一避,不想竟被侠士发觉,以致造成如此误会。”
青衣脸部线条有几分生硬,一
冷意从他目中窜出,侵
杜明谦如和风般的笑容之上,冷得杜明谦打了个抖。本以为那
会拔刀相向,却不想,那
静默地收刀回鞘,转身便走,不带一丝的风尘。
然而,晏殊楼突然身影一晃,挡在了那面前。
“且住,我有话问你!”
、第五十章 ··青衣
青衣目光微挑,凝注在晏殊楼面上时,稍有怔忪,复又恢复冰冷的模样。
晏殊楼迟滞一瞬,转首指向一地的尸首,努力平复内心波澜:“敢问这位侠士,这些刺杀你的是何?”
青衣侧首时,恰好同杜明谦的脸对个正着,他又是一次表
微变,但始终不置一词。
“这位侠士,可否告知一二?此事对我们至关重要!”晏殊楼快沉不住气了,杜明谦上前来按住他的肩,以免他大动肝火。
可惜,那青衣始终不言不语,冷冷地盯着他们,哪怕血流如注,剥夺了他仅有的
力,他依然挺直腰板。冷汗直流,他似乎没有时间再坚持下去,看晏殊楼有些松懈时,他脚步一移,就要运起轻功离开,谁知,晏殊楼又拦在了他的面前:“慢着,先回答我的问题!”
眼看那青衣脸色愈发惨白,杜明谦过去按住了晏殊楼,摇了摇首,下颔一抬示意晏殊楼注意那青衣
的伤势。
得了晏殊楼的放行,青衣气力已然耗尽,面容松动,终于撑不住地用手捂上了伤
,转首就要离去。
“接着!”
一物凭空去,青衣
一折身,迅速拔刀——
“别,那是伤药!”
只是一瞬的停滞,嗡地一声鸣后,那一物竟被黏在了刀身之上,青衣平目看去,果真是一瓶伤药。
“此乃上等的金疮药。”杜明谦从晏新手中接过绷带,又朝青衣丢了过去,“你伤势不轻,期望你能坚持下去。”末了,又添了一句,“我是敬重你,你切莫多心。”
青衣接过绷带,定定地看着那瓶金疮药,还未启封,但光从那瓶身繁丽的花纹来看,便知此物不俗,他同杜明谦点了点
,运起轻功绝尘而去,只留下一窜的血迹,刺目地映在地上。
晏殊楼定然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越看越觉得有些熟悉,方才青衣同黑衣
打斗的场景,也再次在脑中慢动作的浮现,最后定格在青衣
方才回手接金疮药的一幕之上。“铭玉!”他握住了杜明谦的手,惊悟道:“铭玉,此
我见过!不不不,应是说,此
的武功连同方才那些黑衣
的,我都见过!”
“嗯?”杜明谦疑惑问道,“何处见过?”
“在数月前的狩猎场内!”晏殊楼更激动了,蓦地睁大了眼,“对,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我一面同刺客对敌,一面观察他们的武功路数,他们的武功同今这几个黑衣
的一致!只是时
有些久了,我记不大清了。这青衣
的武功同那些黑衣
的有些不同,不过从他接你金疮药的身手,以及离去时的轻功来看,与狩猎场中的刺客也大有相同。我记得当时他正在围攻我,他的剑即将刺上了我时,晏子阳同他使了个眼色,他的攻势软了下来。”
“等等,”杜明谦逮着他话中的信息,追问道,“你提到了他的剑,可是今他用的是刀,会不会是你认错了,或是两
的武功路数恰好一样?”
“不会认错,”晏殊楼很笃定的道,“武功路数与轻功可能师出同门,出现一样的况,但每个
使出的力道不同。当
我是正面同他
手的,是以对其力道一清二楚,至于当时用剑,谁知可是避免被
发现自己的刀法?诶,不说了,走走走,我们快追上!”
“别急,”杜明谦却淡定得很,“现今他身受重伤,正是最戒备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