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一边是父亲的狠心,一边是爱人的疼惜,心里一时控制不了地涌出无限的委屈,丁竞元把他抱得紧紧的,他想动都动不了,只能乖乖地靠在他怀里。
丁竞元的羊毛大衣被抽得啪啪直响,尽管有刘芸拦着,但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到底力气弱,哪里能拦住。苏泉丰看着两个人当着他的面这么卿卿我我的,更是火上加油地气,手上鸡毛掸子舞个不停,反正抽不到自己儿子身上,又想到就是这个男的害得他门父子两个感情破裂,下手更是毫不留情,直把丁竞元抽了个龇牙咧嘴,疼到吐血,他自己累得气喘吁吁鸡毛都飞了一地才住手。
到底是赖着没走。苏泉丰走了。晚饭也不吃了,累到手抽筋,离家出走了。去隔壁楼老朱那跟老伙伴睡去了。苏正和周惠回来的时候,早已经打完了,就剩了一地鸡毛。茶几上沙发上地板上丁竞元的羊毛大衣上到处都是,可见当时战况之激烈。
丁竞元肠子都悔青了,他有三悔:第一悔,来的时候他为了漂亮也知道乌市冬天不是太冷非要穿大衣,早知道听老婆话穿羽绒服了,羽绒服至少能比大衣抗击打。第二悔,早知道刚才小心一点了,手劲小一点,三根手指头就把老丈人放倒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耻辱啊。第三悔,当年苏墨被扫地出门的时候肯定也是受了莫大委屈,都是他当初太疯太鲁莽,如果他能多一点耐心,母亲江心眉也许就不会从中捣乱,今天的局面也许就能轻松一点。
但是再疼再后悔,丁竞元给苏墨做挡箭牌都是心甘情愿的,他情愿自己断胳膊断腿也无法忍受苏墨在自己面前被人用东西那么狠抽,不管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