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吗?”嬴风故意在他耳边吐着气问。
“你……”凌霄若是还有力气一定会给他一拳,可他现在连动动嘴皮都成问题。
他也只能逞逞
舌之快,故意道,“舒服,可惜你这一世是享受不到了,只好等来世我再来满足你。”
“谁说的,”嬴风见他还有
力嘲讽便不再客气,伸手往更
的地方探去,“这才刚开始呢。”
饮露
这大概是天宿史上最简陋的元帅授衔仪式,伏尧郑重地从黛璇手中接过授命状,他所处的地方不是庄严肃穆的军部礼堂,而是满目疮痍的断壁残垣。
继最年轻的将军后,伏尧又成为了天宿最年轻的元帅,连他自己都认为这个时间过于早了些。自前前任元帅追随契子转世,亲手将元帅一衔授予龙寅至今,也不过区区十余年,而龙寅也成为了在职期最短暂的元帅,甚至连移
军职这种事,都只能由他的契子代替完成。
正式升为天宿军部最高指挥官的伏尧后退一步,在他的背后,整齐地站着一排排的军
,他的契子,如今的元帅副官聂云,笔直地站在队伍最前端。
在伏尧的带领下,所有
朝黛璇敬起了军礼,齐刷刷目送她前往不远处的黑色建筑物,战火摧毁了房顶的一个角,墙壁裂开的缝隙为它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感。
刚刚赶到的凌霄和嬴风也目送了她最后一程,凌霄从嬴风那里得知了她的身份,尽管二
对龙寅的印象都不佳——尤其是亲眼见证过凌星经历的凌霄,但对于他和他契子这样的结局,仍不免感到唏嘘。
自有结契以来,她绝不是第一个追随自己的另一半而去的
,但其他
都是抱着来世还能相遇的美好愿望离开的,可她的来世,不会再有那个
的踪迹。
在一片金属瓦砾中,
们开辟出一块平整的空地,将散落各处的匕首甚至只是匕首碎片收集起来,庄重地摆放成一排,有的根据图案辨认出了归属,有的只能用一块空白的名牌表示它的主
曾经来过这里。
前来追悼的民众为战士的遗物献上花束,留给他们悲伤的时间并不多,绝大多数
在悼念后都留了下来,主动参与到基地的修建中去,这是一个坚强的民族,经历了这样的灾难,他们仍然没有被击倒。
凌霄跟随着队伍移动到龙寅的名字前,因为处在
炸的正中心,他的匕首损毁得极其严重,即使被很努力地拼起来,也依旧残缺不全。
本想再见面时就凌星和荆雨的事好好跟他算一帐的凌霄,此时也只能叹
气,俯身将手中雪白的花束放在他匕首前。
“本来对你有诸多怨言,”凌霄心
沉重地开了
,嬴风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但这次你的所作所为,不负一名军部元帅的身份,我敬你是民族的英雄。”
他说完后,又顿了下,“愿灵魂安息。”
嬴风与他同时向龙寅的遗物敬了军礼,转身便见到了红毛等
。
红毛他们也在积极地参与基地的再建工作,在看到凌霄后立刻跑过来,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他大惊小怪地问,“你们不是去举行成
仪式了吗?”
“结束了。”凌霄很坦然地回答,他浅灰色的眼睛也证实了这一点。
这回红毛又转去指责嬴风,“你怎么放任他紊
期就
跑?”
“是他坚持要来。”嬴风简洁地解释道。
凌霄也开
,“你看我现在有处在紊
期的样子吗?”
红毛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这么说二次结契不会产生紊
期喽?”
“如果跟同一个
我猜是的。”
“这倒是件好事,亏我还为你担心,”红毛高兴地挠挠
,“不过你这么早就过来做什么?”
“想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你也太勤劳了,不过心
我可以理解。”红毛的视线飘向一边的临时祭台,叹了
气,“老实说,若不是你回来这件喜事冲淡了这次的事,恐怕大家这会儿的心
只能用暗无天
来形容。”
“还好你回来了,想想你被送到几千年前都能活着回来,就觉得未来没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
“你比以前成熟多了,”凌霄欣慰地看着他,“由衷地有种我家猩猩初长成的自豪感。”
“滚,”红毛给了他一拳,“要是时间允许,真想听你讲讲四千年的见闻,可惜这边太忙了。”
“以后时间还多着呢,等我慢慢给你讲,”凌霄向前一步,“我也来帮忙。”
他这一步还没迈出去,一只手就附到了他额
上,冰璨掌心泛着白光,凌霄对他的举动很是熟悉,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冰璨就用这种方法为他检查过身体。
“你的
损伤好了?”冰璨有些惊喜地问道。
“在血契解除的时候就好了,”凌霄说着回
望了眼嬴风,他都忘记跟对方说这件事,“我想大概是因为,被注
到我身体的那个灵魂对我的
产生了修补。”
“难怪,我还担心这么多年……”冰璨怕戳到嬴风痛处,说了一半便闭
不言。
“虽然知道了损伤不是不可治愈的,不过治愈的成本太高,不然的话,霜锋,校长……”他下意识提到校长后又黯然伤了一下,“……还有其他
,都可以摆脱这种
疾病。”
红毛见话题好端端变得沉重了,连忙想办法岔开,“啊,凌霄,你猜伏尧上将,啊不,元帅把灵魂树种到了哪里?”
“不是说是军事机密吗?”凌霄这才后知后觉地转
望向灯塔的位置,从那里
出来的光线传到很远的地方,即便在白昼依然看得清晰,仿佛从来都没有熄灭过。
红毛秘兮兮地说,“偷偷告诉你,元帅把灵魂树种到了天上!”
“天上?”凌霄诧异了,树还能种到天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