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传言非虚。这龚少清为了往上爬,当真是什么手段都用得上。
他瞧着本王没有表态,“噗通”就跪下了,抱着本王的腿,一阵哭嚎,“求爹成全。”
本王抖落了一身的皮,使劲抽回了腿,道:“龚大
,你这是做什么?”
龚少清抹着泪,“下官觉得您就是我命中的贵啊,还请王爷——”
“够了!”本王喝住了他,“认我当爹?那你岂不是跟当今圣上同辈了吗,用不用本王卖你个,让皇帝认了你当
哥哥呢?”
他急忙低下了,“下官不敢。”
本王冷哼了一声,道:“起来吧,你这番言语要是落进别的大耳中,
后在朝廷里,怕是连容身之处都没有了。要知道,本王在朝中,一直是众矢之的,百官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却会拿着你开刀。”
他擦了把冷汗,道:“下官一时昏了,多谢王爷提醒。”
“罢了。”本王喝了酒,道:“这菜也吃的差不多了,若没别的事,本王就先走了。”
“且慢。”他拦住了本王,一双老鼠眼里有光一闪而过,对下
道:“吩咐厨子,再炒几个菜上来。还有,去唤十四小姐,难得王爷屈尊来一趟,她怎么也不出来见见,赶紧喊她过来,给王爷添茶倒酒。”
得,这是认父不成,又想着认本王做婿了。
而且十四小姐什么的,一听就知道这龚大平
里很是
劳,
夜耕耘,也不知膝下的儿
,都排到多少号了。
本王摆摆手,道:“不必叨扰十四小姐了,本王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还是先行告退吧。”
“别啊。”龚少清像一帖狗皮膏药似的,直接贴了上来,搂着本王就是不让走。
本王拿了一万两银子,也不好太驳
面子了,只得坐了下来,道:“那就再喝两盅吧。”
“哎,好好。”龚少清跟着坐下了。不多一会儿,他家十四来了。
既是拿来笼络本王的,那孩自然是生的花容月貌,瑰姿艳逸。一路摆着柳腰,迈着莲步,款款走到本王跟前,行了个礼,“小
龚秀秀,见过王爷。”
本王有些意外。没想到这龚少清长的贼眉鼠眼,一脸的猥琐相,生出的儿却如此的秀色可餐。
“免礼吧。”本王道。
“谢王爷。”她行至一旁,拿纤纤玉手攥住了茶壶,为本王倒了茶,“王爷请。”
“有劳。”本王说着,收回了目光,再没有看她一眼。
本王这辈子见过的美够多了,像是姚书云,风慕言,苏青墨,临溪,舒景乾,楚泓,闻
善,百里尘,他们虽是男子,但个个称得上绝艳。可这美
一旦看多了,也就疲劳了。
何况,有燕玖那般眉眼致,如诗如画的少年在我跟前转,一般的美
,也就
不了本王的眼。
余光中,只见龚少清向龚秀秀不停地使眼色,而那龚秀秀大约是看不得本王这一脸的疤,一直皱着眉,轻轻摇。
让她来勾引我这么个丑八怪,也确实是为难她了。
那龚少清终于按捺不住了,附在龚秀秀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给了她一个类似威胁的眼。
只见龚秀秀咬了咬嘴唇,一脸勉强的走回本王身侧,倒酒的时候,酥胸半露,故意亮出了一片大好的春色。
她这心里委屈,便是摸向本王的手,也显得十分的敷衍。
说是在勾引,倒不如说是在摸骨算命。
本王不动声色的喝茶,直到那双无骨的小手,抚上了我的脖子,还欲更进一步,顺着我的领摸进我的胸前时,本王搁下了茶杯,道:“今
酒足饭饱,就到这里吧。”言毕,起身便要走。
“哎,王爷。”龚少清跟了上来,问道:“其实我这小——”
“挺好的。”本王的由衷的赞了一句,见他面露喜色,又跟着泼了他一冷水,“论美色,和我府上的丫鬟苏蓉,有的拼了。”
龚少清:“苏,苏,丫鬟?”
“是啊,不过我家苏蓉,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和令媛比起来,大约是少了一份——”本王勾起了嘴角,道:“风?”
说罢,走出了龚府。
到了晚上,本王去到了对门,想着看看姚书云怎么样了。
前脚刚走到门,只听他府上的
说:“启禀王爷,姚大
去月华楼买醉了,已经两天没回来了。”
本王:……
换了个方向,本王直接往月华楼去了。要说他如今混混噩噩,生无可恋,若是再碰上之前行刺他的那个少年,估计会立刻站好了,让随便捅。
这姚书云平里看着像滩软泥,你越是想着给他捏出个形状来,他就越是懒洋洋的不成正形,可本王今
才发现,他原来也有正儿八经的时候。
比如一心求死。
去到了月华楼,本王直接闯进了姚书云所在的“翠云居”,这因为是月华楼的常客,所以直接付了一大比钱,把这间屋子包下来了。
他每回来,只管熟门熟路的走进来,便有一大群子蜂拥而至,对他上下其手。
而姚书云就坐在那里,一脸的春风得意。
此刻,那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屋子里只有一个衣衫不整,醉醺醺的姚书云,并无
子在旁。
睡梦中的姚书云伸手抓了抓袒露的胸膛,咂了一下嘴,道:“别让本官一个喝,你们也喝啊。”
本王皱了皱眉,正要走上前去,却见身边白衣一闪,竟是百里尘跟过来了。他扫了一眼床上的姚书云,道:“你脆让他死了吧,反正他这副模样,也跟死
差不多了。”
本王知道他与姚书云好,说出来的也是气话,摇摇
,道:“他偷偷摸摸的寻死也就罢了,可他既然在我眼皮底下,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他死。”
百里尘叹了气,“书云这个
啊,看着心胸宽广,洒脱不羁,实则不然。这么多年了,他时常来我这里买醉,每回都是左拥右抱,
荒唐的模样,可酒水喝多少都行,
色却是点到即止。他没有一回,说要我的姑娘留下来陪他过夜的。”
本王愣了一下,只“听”百里尘继续道:“这么多年了,他心里始终住着一个,那
是烙在他心
的一点朱砂,擦不掉,却又触摸不到。他明知不会有结果,却还守着那一点痴念,苦等了这么久。王爷你既然与他是推心置腹的朋友,那你可知道,那个
是谁呢?”
、第57章
“我,不知道。”本王说着,将目光落在了姚书云紧攥在手里的那块玉佩上。
一面刻着他的字“子然“,一面刻着他最的菖蒲。
姚书云收到玉佩的时候,老不正经的说过:“这王爷写字好看,刻工也是一流,既然是你亲手所刻,所赠,下官姑且把它当做定信物吧。”
定……信物……
本王伸出手,正欲取走玉佩,却瞧着姚书云本能地收紧了手掌,痴痴地笑,“都说了,这东西是爷的定信物,不能随便给你们。”
本王再使劲,他攥得也更紧。
百里尘笑笑,“放心吧,这东西他丢不了,一直拿着当宝贝呢。要说书云他真是个可怜,仕途不顺,
路又坎坷,面上一副豁达的模样,肚子里却全是酸水。”
本王沉默了一瞬,道:“罢了,有劳你帮忙照看了,我先带他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