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斯!”原本就倾向于文职员、对这样混
的的战斗场面并不适应的迪玛手足无措地看向墨斯,寻找着借力点想要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却在下一秒接住了对方同样推到自己怀里的
。
“带着亚,快走!这里支持不了多久了,他们的目标是我,我逃不掉,但是你一定要回去!迪玛,你知道该怎么做,绝对不能让这些败类心想事成!”墨斯目光锐利地瞪着迪玛,堵住他将要出的反对,话音里是不容拒绝的冷静。眼见迪玛目露绝望,他的语气突然缓了一缓,
看了一眼迪玛与亚,“替我照顾好亚,如果万一我没有回去,就代替我照顾他一辈子。”
“不!墨斯!你跟我们一起走!”亚挣扎着,想要挣脱迪玛下意识束缚住他的手臂,厉声叫道,而墨斯则摇了摇,“不行,好不容易豁出去策划了这么一场罪行,他们怎么可能放过我?倘若我也登上了救生舱,那么这一整船的乘客都逃不掉,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击落救生舱。只有我在这里拖住他们,其他
才有逃生的可能。”
亚张了张,大约也明白了其中的问题,但是让他如此抛下墨斯,亚却无论如何也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迪玛,快走!”眼见亚仍旧在犹豫,墨斯厉声呵斥,迪玛反地遵从了命令,一手抱着亚,另一手则抓着船舱边的扶手,朝着救生舱的方向移动。离开几米远后,他这才像是反应了过来什么一般,再次扭
看向墨斯。
墨斯抬枪击飞了一名劫匪,保护他们顺利逃走,似乎发现了迪玛和亚依依不舍的目光,他微微偏,扬起一抹不甚明显的笑容,而没有持枪的手则抬起,用力一挥,似乎是在催促,又似乎是在告别。
迪玛感觉自己的眼中酸涩难言,溢出的水雾几乎让他看不清周围,但是他却没有再停留,而是狠狠咬牙重新回过,拖着仍旧想要挣扎地亚快速朝救生舱移动。
身为墨斯的副官,在这一刻理智压过了感,迪玛唾弃着自己只能被保护着逃离战场,却也知道,如今他也只能这么做。
对方的目标是墨斯,而倘若墨斯在劫难逃,那么他则是唯一最为了解墨斯先前安排的,除了他以外,没有
更加适合代替墨斯,继续他的计划——而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该对这场袭击负责的
,必定让他们无比后悔自己近
的所作所为,血债血偿!
迪玛与亚是最后一批到达救生舱的幸存者,在两进
救生舱后,救生舱的门便关闭了起来,然后,最后一艘救生舱被弹出了飞船。
眼看着飞船离着救生舱越来越远,亚缩在迪玛的怀里微微发着颤,苍白着脸色环顾着救生舱内惊魂甫定的乘客,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声音发着飘:“蓝……蓝呢?”
迪玛沉着面孔,牙根紧咬,他之前自然也寻找过蓝的踪迹,却根本找不到自己那条漂亮的蓝色
鱼——也许是在很早之前就被慌
的乘客冲散了?而倘若独自一
,根本没怎么出过家门的柔弱
鱼该怎么办?他不在迪玛和亚所在的救生舱,是否登上了其他的救生舱?亦或是早就在骚
的时候受伤死亡,或者如今仍旧在飞船内,未能离开?
——他一定是一个最差劲的伴侣,不仅没能多多陪伴他、关心他、全心全意只他一
,也无法保护他逃离危险,甚至,如今连他的生死都不知道。
墨斯……蓝……
迪玛抬起手,按住自己的双眼,努力抑制住自己濒临崩溃的绪。
他现在还不能脆弱,必须要坚强,他还有事必须要完成,还有仇必须要报,还有……墨斯托付给他的亚要照顾……
救生舱内一片静谧,偶尔传来几声压抑至极的啜泣,劫后余生的们不知应该庆幸自己仍旧还活着,还是应当为其他未能逃出来的家
与朋友伤痛。
突然,一声带着哭泣颤音的惊叫声响起,所有不约而同地抬起
,透过舷窗望向飞船的方向。
那一片已经看不清飞船廓的星空中突然亮起了一簇火光——明明并不明亮,却似乎刺瞎了所有
的双眼。
没有炸的轰鸣,那簇火光安静地燃烧着,随后缓缓熄灭,像一场无声的默剧。
终于,有再也抑制不住悲伤,大声嚎哭了起来,顿时,整个救生舱内哭声一片。
亚将埋在迪玛的怀中颤抖着双肩,任凭泪水浸湿了对方的衣衫,心底一片荒凉,而迪玛却反而将原本捂着双眼的手放了下来,面无表
地看着火光消失的方向,似乎要将这一幕
地刻在心底,永远都不会忘记。俊秀的面孔上,那双宛若浸着泪水的黑亮眼眸折
出似乎与墨斯同出一辙的光芒——冷漠、锐利、似乎无所畏惧。
三年后,政界被大洗牌,联盟总统、副总统、秘书长等接近三分之二的重要物先后落马,甚至有不少在卸任之后财产充公、锒铛
狱、饱受唾骂,还有一部分则陆陆续续地去世,或是死于“自杀”,或是死于意外,或是生死未卜、进
了失踪的名单。
一系列的变动之后,曾经身为墨斯副官的迪玛以突出的贡献被晋封少将,五年后被封中将,十年后则因为在与外星系侵者的战斗中指挥出众而授衔上将。
至于亚,在一段低期之后,他终于在迪玛的鼓励下重新振作,如今成为了服装设计界当之无愧的第一
,并成为了第一个呼吁
鱼权益的喉舌,在迪玛的支持下顶着或认同或反对的
屹立不倒。而他所建立的
鱼权益维护组织的图标,则是一条蓝色的
鱼,在水中欢畅地微笑,用以纪念那消失在宇宙中、永远无法回来的好友。
唯一可惜的是,在所有都认为上将迪玛与亚最终能够走到一起的时候,众
却一年接着一年地失望了。两
即使亲密无间,但是却永远没有跨过友
这一条线,因为有两个他们永远也无法忘怀的
一直阻隔在两
之间。
不过,并不是
生的全部,不是吗?
“你这算不算是失算了?”隋垣趴在床上,懒洋洋地甩着尾,将视线从播放着新闻的屏幕上移开。
而他身边不远的地方,白色的璃兽与黑色的魇兽窝在一起,两个黑白分明的毛团子格外喜——即使本
不对付,但是在两个不负责的主
专注剧
、或者专注
坏剧
的漫长的时间内,两只小家伙儿也只能相依为命、互相做伴了,目前正维持在床
吵架床尾和(?)的阶段,一边吵架一边和好,折腾不休。
“虽然迪玛的正直程度的确出乎我意料之外,但是这也无伤大雅。”墨斯摸了摸隋垣蓝色的长发,无所谓地回答,随后那只不老实的手顺着发滑到他白皙的后背,接着前移,从纤细的腰肢覆上平滑柔软的腹部。轻轻按了按,墨斯一脸的失望,“难道这具身体当真怀不上孩子?”
隋垣表一僵,猛地一个扭身,熟练地曲起尾
,将墨斯狠狠拍开:“想要孩子想疯了吗?那就自己生去!”
“第一,我生不出来,第二,我也不打算要孩子,毕竟我不想做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也不愿意多出一个小家伙儿分散你的注意力。”墨斯安抚地拍了拍隋垣的狗
,“我只是想验证智脑说得究竟是不是真的,毕竟像我们这样频繁的做
程度,你却丝毫没有怀孕的迹象,这实在是有点怪。要是一般的
鱼,起码已经有三四个小不点儿在满地
爬了。”
隋垣悻悻地瞪了墨斯一眼,转身将璃兽抓起来抱在怀里,拒绝再跟对方讨论如此没下线掉节的话题。
当初的那一场劫机,墨斯的计划当真是果断至极。先是趁着所有混
的时候用积分购买的道具将隋垣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