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最好的样子??”
手术室里其他的医生护士在这样的惊动下纷纷涌了出来,一个明显年长的医生举起手机,冲着陆以圳怒吼:“先生,请你立刻放开这位医生,否则我会立刻报警!”
护士也不住地劝说,请他冷静下来。
直到这一刻,陆以圳揪着对方衣领的手才稍稍松开,年轻的医生忙后退几步,远离开了陆以圳的攻击范围。
然而,出乎几个医生的意料,刚才
绪激动的陆以圳似乎慢慢平静下来,他满是红血丝的双眼渐渐透出疲惫而绝望的色彩,他双手捂着脸,使劲搓了几下,最后才露出一个非常不自然的苦笑,“抱歉,是我失控了。”
他向站立在一起的医生鞠了个躬,抬起身的时候,眼睛里蓄了泪水,“请你们……保持对这件事
的沉默,过一会应该会有
向您具体解释……伤者是中国非常有名的明星,所以……请你们暂时为我们保密,谢谢。”
小郝比陆以圳慢了半拍才想起这样重要的事
,他有些无措地问陆以圳,“戚梦姐也受伤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陆以圳看了眼正在被护士推向病房的容庭,“打电话给公司,让公司再安排一个经纪
过来,pr呢?让他们来开会决定怎么处理。”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迈开步伐,追上了“容庭”。
加护病房内。
容庭是在全麻苏醒期结束后才出来,此刻安沉地睡在病床上。
陆以圳一动不动地坐在容庭身边,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他们已经转到一间单
病房,安静而不被打扰的环境下,他可以放肆地让自己的
绪自由漂浮。
他将自己的脸埋在容庭的臂弯里,将容庭没有扎着吊瓶的左手轻轻抬起,像是两
每一次拥抱那样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希望这样的姿势可以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
这是第一次,陆以圳真切地感到……孤单。
不是沉溺在戏里的孤单,不是第二杯半价的孤单,而是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向什么
求助的孤单。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醒来的容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容庭真的就此毁容……他的事业将会被大大局限,能演的角色,对方会选择他的角色,甚至从此以后,容庭都会退出大银幕。
可是他甚至还没有拿到一个影帝,十年来汲汲以求的梦想,却在寸步之遥的地方跌落。
而他也再没有爬起来的机会了。
陆以圳闭着眼,将忍不住的眼泪藏在了容庭身下的被子里。
从无声的流淌,到最后无法克制的抽噎,再到眼泪流
,因为身体过度透支的疲惫,陆以圳最终还是趴在容庭的床边睡了过去。
而就在陆以圳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始终闭着眼睛的容庭却忽然睁开了。
他
部以下戴着护颈,整个
僵持而不能动,只能移转视线,费了半天劲才准确看到睡得死死的陆以圳。
容庭轻轻抬手,抚摸了一下对方的
发,随着麻醉药效的完全散去,皮肤上、肌
间、骨骼里的疼痛都在一点点唤醒他沉睡的意识,而为了不打扰还没有倒过时差又
过分紧张的
,他始终都在咬牙忍着。
扎着针
的右手为了忍痛而紧握成拳,在两
都没有注意的地方,绷起的血管早就让血
倒流,慢慢让整个手背都是鲜血。
忍到连大腿的肌
都开始不断地抽搐,连容庭自己都意识不到,有多少医生刚刚完成缝合的伤
,正在迸裂。
而终于,他臂下的
终于
睡。
陆以圳平稳而安沉的呼吸像是一剂强心针,
着容庭将所有的刺痛、不甘和挣扎咽下。
他不能让他担心,更不敢让他陪着他一起痛苦。
这样脆弱而敏感的
,怎么能承受两个
的崩溃?
容庭长长呼出一
气,接着抬起僵硬的手臂,摸索着按下了呼叫护士的响铃。
“.(杜冷丁).”他疼得牙关格格打颤,却因为护士的尖叫,不得不再次开
,“”
柏林时间上午十点。
陆以圳是在刺眼的
光里醒来。
他先揉了揉眼睛,接着摸上自己酸痛的肩膀,但这个动作还没有完成,陆以圳就怔在原地,似乎想不起自己在哪。
接着他的目光移转,没等与容庭四目相对,就有一双有力的手,将他牢牢握紧。
“醒了?”容庭侧着脑袋望向他,嘴角还浮着淡淡的笑,仿佛昨
的车祸、手术,都未曾发生。
陆以圳心里一酸,反手与容庭相握,“容哥……你什么时候醒了的,怎么不叫我。”
“看你困得厉害,没让护士吵你。”他拉着陆以圳,示意对方坐得近一点,“对不起,让你害怕了吧?”
陆以圳又忍不住有点想哭,死命咬牙克制住,接着摇了摇
,“我没事……容哥……你疼不疼?”
容庭依然微笑着,“有点疼,不过不要紧,早上打了一针杜冷丁,现在好多了,身体没有大事,都是外伤,是好事。”
“嗯嗯!!”陆以圳使劲附和地点
,只是,他眼落在容庭满是伤痕的脸上,再次犹豫起来,他不知道容庭有没有看到自己的脸,不知道他现在的乐观,究竟是建立在一无所知上,还是真正知道一切的看开。
陆以圳游弋在容庭脸上的目光,最终与他
汇。
“在看什么?”
陆以圳嗫嚅:“没、没什么……我去洗把脸,然后去看看戚梦姐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