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做进一步检查。”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
倪孟走了,在大家都围着医生的时候。
医生回了抢救室,大家发现倪孟走了,但是没人再提。
甘旋把证件给甘睿,张思晨站起来和甘睿一起去办手续。可嘉拉着甘旋到旁边椅子上坐着等,医生说办完手续会推甘冽出来。
甘旋手里拿着倪孟递给她的手帕,触感柔软,隐隐有松木的清冽味道。
“你和倪孟一班飞机过来的?”甘旋问可嘉。
“嗯,他和我爸是同事。”
“他在锡市工作?”
“嗯,听说已经在美执业,家人也都还在国外,只有他自己回来了。”
甘旋低着头沉默了半晌,然后直起来看着可嘉问:“你说,事情到今天结束是不是好一点?”
可嘉毫不犹豫地摇了头。
甘冽出抢救室的时候已经醒了,躺在病床上的小人儿看了一圈,妈妈、舅舅、舅妈还有张思晨,不见救他那个人。
从看见他到奔过去晕倒,甘冽没看清他的脸,只听到了他的声音,也没有和他说话。
甘旋摸他额头,还烫。噙着泪用脸去贴甘冽的脸:“还有哪里难受?和妈妈说,妈妈让医生把你都医好。”
“妈妈,救我的那个人呢?”
“你想见他?”
病床上的小人儿轻轻点了头。
倪孟买了夜班飞机回锡市,去机场的路上用电脑写了辞呈,正准备给美国那边打电话,手机响了。
可嘉的电话,回去是该和可嘉说一声,倪孟闭上眼睛揉着突突作痛的额角接起电话,“可嘉,我在去机场的路上了,今晚回去。”
“倪孟。”甘旋的声音。
倪孟睁开眼,揉额角的手换到胸口,一下一下捶着。心口又闷又痛,像被钝物一下下砸在上面。
“嗯。”
“不着急的话,再在宣城留两天,甘冽还没有好好见过你。”
甘旋轻飘飘的话,在他的世界产生蝴蝶效应,把他整个人撕开又缝合。
他泪流满面,喘不上气,笑得像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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