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和生生死死一起横亘在面前,他们都变得不一样了,对待彼此的接触慎之又慎,小心地探索着,寻找一个能让自己和对方都舒服的平衡点。
这样挺好的,因为没有什么东西重建是不需要费力的。
匡语湉放开他,对他说:“等祭拜完了,我还有很多话想要问你。”
宁凛点头,“好。”
匡语湉接着说:“你如果想要……的话,就不要再轻易消失。”
宁凛更用力点头,“好,我答应你。”
他不会再消失了。
再也不会了。
匡语湉走了,宁凛送她到了楼道下,看着她进门,才慢慢回身。
走到家门口,他不知回味起了什么,抬起左手,手指在唇边轻轻摩挲,粗糙的指腹擦过唇瓣,下唇已经结了痂,摸起来凹凸不平。
仿佛还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安静的楼道里,响起他的一声轻轻的笑。
随风即散,飘向很远的地方。
……
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
有人安于现状碌碌平庸,有人沉于泥沼奋力起跳。
也有人,义无反顾走向黑暗,跌跌撞撞重回光明,不求慈悲的,不惧恶毒的鬼,背着善良踩着罪恶,一路踽踽独行。
踉跄走过荆棘丛,孤独的灵魂终是与生的希望再度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