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汗出得更多了,对阿九的态度也差:“跟他们道歉!”
阿九乖巧照做:“好的!我给两位哥哥道歉!对不起!”
春月也是用光了力气,脚一软就要瘫下,熊霁山正想冲上去抱住她,但被别人捷足先登。
欧晏落先卸了她的匕首,把她横抱在怀里,同时对阿九下命令:“阿九,退到阳台。”
阿九面露难色,看了看熊窦两人:“可是他们……”
“出去。”
阿九收起自己的匕首,把地上的枪也带走,走出阳台。
欧晏落不想搭理那两个男人,刚才春月对阿九说的那句话,其中的一个词语似乎让他,不那么痛快。
春月黏黏糊糊地说话:“我不要打针……鬼知道你……会不会给我打毒针……我不要……”
欧晏落把她放到床上,示意一直缩在墙角的doctor过来,语气不耐:“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嗯?我干嘛无端端给你打毒针?不是你自己说我还得靠着你赚钱吗?你想想你自己讲的话,是不是前后矛盾?个脑子还没被烧坏,就已经说胡话了。”
“你才有被害妄想症……”
春月双颊潮红,半湿的黑发如海藻散在枕头上,嘴角笑起的弧度像匿在乌云后的弯弯月牙,一双黑眸湿漉漉的,好像没了焦距,又好像紧紧锁着欧晏落的狭长眼眸。
“你难道不是因为怕和我在一起,睡着睡着会被我给杀了,所以才娶了一个圈外人吗?”
欧晏落突然就笑了,如寒冬里的雾凇。
他跪上床,和她一起陷进同一片冰冷的海,撑在她上方,眼一刀刀剜着她的皮肉,还有看似脆弱的脖子。
春月的声音依然像吞了沙子,音量不大不小,正好让旁边另外两个男人都听得清:“还在墙上挂了那样一幅画,是要干嘛?警醒自己不要离我太近是吗?”
她抬起右手,朝欧晏落一半隐在阴影的脸上拍了两下。
力气自然不大,但在这样的环境里发出的两声拍打声显得格外犀利干脆。
仿佛能把谁的面具打碎。
春月笑问:“那你现在来这里……咳,是要干嘛?我有没有发烧,烧成多少度,有没有烧傻脑子,这些……与你何干?”